作为判断对错的依据。
因为即便错的是他,他母亲也会站在他这边,最多就是教育他不能再犯。
他也没跟别人说过这些事,就算是交好的朋友,不知道这些,自然无从安慰。
顾随之的话,某种程度上而言,算是给了他一点信心。
只是现在看来,顾随之的立场未必就比林沁华公正到哪去,他看起来可比林沁华是非不分得多了。
他犯了错,连教育都不会教育他的那种,除非他委屈的人是自己。林慕攥紧的手忽然松开,这才多久,他什么时候这么了解这个人了?
“那你呢?”他问,“你为什么……”他踌躇着,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反正顾随之能听明白。
“要什么理由吗?”
林慕一时没懂他这话的意思是,问他是不是真的要一个理由,还是……
“你如果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顾随之说,“我觉得,被你喜欢是一件挺好的事。”
这算什么理由啊?
林慕不服,但顾随之也不准备说了,他抽身站在一边,问林慕:“说是出来吃晚饭,结果一口都没吃,你饿不饿?”
林慕:“不饿。”
他平时就没有吃饭的习惯。有这时间,都能再挥剑百次,或者多打坐一会儿了。
“我饿了,”顾随之说,“有没有推荐的酒楼?”
林慕说:“我没有其他关系不好的人了。”
顾随之扫了他一眼,往前走,“出来走一趟果然没错,总算重新变得活泼起来了。”
听得懂他的话也就算了,还敢在这里悄悄摸摸拿话挤兑他。
不过,随随便便找一家酒楼,就撞到这样的事,他确实也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走出几步,袖子被拉了一下。
“没有关系不好的,但是有关系还不错的,他家饭味道还行,前辈要试试吗?”林慕牵着他袖子。
“扶桑岛?”顾随之反问,见林慕承认,他神色不虞,“我
倒是忘了,你还是猫的时候,就花心得很了。”
“?”林慕问,“什么?”
“没什么,带路。”
他倒要看看,扶桑岛的大门往哪边开,这么吸引人,林慕一听眼睛都亮了。
承桑祁无端打了个寒战,手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长鱼未央问他:“你抖什么?”
微风徐徐,两人在扶桑树凸出的一方平台上支了张小桌,对坐喝茶——长鱼未央喝茶,承桑祁吃肉。
“不知道,总感觉有一股寒流在直奔我而来,”承桑祁放下鸡腿,掐指一算,发现医者不自医,于是放弃挣扎,重新拿起鸡腿,咬了一口,边嚼边说,“话说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我家来干嘛?”
“我准备闭关。”
承桑祁:“你不是在找那个九转冰魄莲吗?不找了?”
长鱼未央拿起一旁的帕,仔仔细细把手擦干净,“九转冰魄莲难得一见,左右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只能随缘。听闻菩提秘境中可能有,我打算去碰碰运气,等我从菩提秘境出来,不管得失,我都会闭关。”
“那你闭呗,专门来跟我说什么?”
“我是问你,”长鱼未央看向他,“五年后的大比,你当真不参加了?”
承桑祁沉默片刻,把鸡骨头指向自己,“我参加?我拿什么参加?”
他身上连一丝修为都没有好不好?就是来个练气期的弟子,都能一根手指头把他按趴下。
长鱼未央道:“如此,那我的敌人,就只剩下棠溪聿风一个了。”
“那可不一定,”承桑祁笑容逐渐缺德,“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嘛,你等着,他要是参加这次大比,绝对能给你一个惊喜。”
“嗯?”长鱼未央道,“何方人士?年岁几何?修为呢?”
“华弥仙境那谁知道吗?”承桑祁说,“他儿子,挺多年前跟他母亲离家出走的那个。”
“那一位?”长鱼未央长眉扬起,“不是才不到二十岁吗?”
承桑祁:“你以为我为什么笑得这么变态?莫欺少年穷啊长鱼兄,人家是二十岁,但修为可是元婴。”
“莫欺少年穷不是这么用的,”长鱼未央说,“元婴?”
“你会明白,就是这么用的,”承桑祁说,“因为他是去年突破的元婴,而那场大比,在五年后。作为兄弟,我友情提示你一句,他从金丹到元婴只用了四年。”
长鱼未央:“……”
承桑祁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五个油腻腻鸡肉味的手指印,“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悲痛,因为当初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摔了一跤,差点破相。”
长鱼未央看着自己的肩膀,平静地叫了他一声,“承桑祁。”
“哎呀,你看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呢?说曹操,曹操就到,”承桑祁若无其事地看向远方,一手在眉间搭了个凉棚,“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说话间,两个人
已经到了扶桑树近前。
承桑祁让人放行,两人沿着扶桑树外,凹凸不平的树皮自然形成的台阶而上。
承桑祁热情招呼:“哟,新面孔,林兄来就来嘛,这么客气,还带个新朋友来。”
“很热闹嘛,在聊什么?”顾随之就没有不自在的时候,自然而然就在桌子边坐下。
承桑祁眨了眨眼,只是一个照面,就从他身上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再聊五年后的大比,长鱼兄可是非常迫不及待,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