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也无语了:“你说什么呢?”
菊叶明显是去捣乱的,你还跟着一起,你跟菊叶一起躺板板是吧?
安室透咳了一声:“反正早晚都是要去的。”
而且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能捞到一个残血的菊叶回来,怎么想都不亏嘛!
他试图说服诸伏景光,诸伏景光还真就一不小心被他说服了。
“那你试试看?”
安室透挂掉电话,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过去,然而在一串好听的电话铃声之后,他的通话被挂断了。
嗯?安室透再打,还是一样。
不太对啊,安室透坐在医院里陷入沉思,之前风见打电话的时候,不也打通了吗?
话说回来,之前风见打电话告诉他,北岛科技那边的人说炸弹是假的,到底是谁说的?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北岛科技当时有人在现场?
当时驾驶员正开着船往高架桥的反方向跑,无论是记者还是围观的人群都集中在高架桥附近。
如果真的是在现场看到的话,说明他的位置,要么离船很近,直接就能看到驾驶舱内的情况;要么就是在高架桥对面,看着船往自己的方向开过来。
安室透赶紧打电话给诸伏景光:“你当时开车看到有人跟在你后面吗?”
“没有,”诸伏景光一怔,然后说,“等等,在河对面那边好像有人……”
当时有一辆黑色的汽车从河岸驶过,那辆车开得很稳,而且很低调,比起直奔他们而来,更像是正好路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后来直升机坠落的时候,那辆车的速度也没有受到影响,绕过一辆私家车之后,直直地往远方去了。
“能帮我查一下车牌号吗?”安室透说。
他还在医院里,风见被他放置在一张空置的病床上,看他睡得安稳,安室透也不好一下子把人叫起来。
他自己睡三四个小时是常态,只不过他没想到,风见跟着他连轴转几l天,他自己没事,反倒是把风见给累垮了。
安室透有些为难地望着病床上正在休息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正在想要不要买点什么给风见补补,就听诸伏景光说:“那你等等吧,那边不一定能找得到监控。”
高架桥附近是有监控的,还有交警执勤,但他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已经开出高架桥快两公里了,实在不行,他只能去找停留在那边的车辆,看看能不能找到行车记录仪什么的。
他已经闭麦很久没说话了,诸星登志夫那边也没有开过口,工藤优作埋头看了一会儿资料,他的书房外传来敲门声,他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连线的两方都没意见,他把通话断掉,合上笔记本,才说:“进来。”
工藤有希子端着一杯咖啡进来,看到他正拿着资料往碎纸机里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那些资料是他拿到警
视厅的电子档之后打印出来的,以往他都会留下一些,假装不小心让儿子看到,这次却是分毫不差地投入了碎纸机当中。
工藤优作神色有些严肃:“这次的情况不一样。”
有希子神色一顿,将门仔细关好,这时他才说:“他们都不打算抓凶手。”
也不是完全不打算抓,而是没有那种紧迫感。
从一开始,诸星登志夫就没有问过任何问题,凶案现场的情况他也不关心,显然是另有打算。
至于没露面的另一方,工藤优作觉得他们不像是警视厅的人,要么就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所以没有多说。
那两个人,不仅知道凶手是谁,还知道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另一个人是谁。
那人最开始拦截押运车,从开枪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是个左撇子,这是个很明显的特征,只要排查起来,哪怕在整个东京都能找出痕迹。
可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更没有提过这个人,好像刻意忽略了他一样。
这很有可能是在包庇,也有可能是认为那人没必要现在就处理。
换言之,他们的首要目标还是那个凶手。
可他们明明知道凶手是谁。
“是找不到证据吗?”有希子问。
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现场被破坏得太过彻底了,完全找不到证据给犯人定罪。
“不,也有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工藤优作神色凝重。
“比如牵扯到一个组织。”
在通话的时候,尽管看不到另一边遮盖住屏幕的人,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欲言又止,就好像有些事不能告诉他一样。
他们给他的这份资料也是有缺失的,很多关键性的地方都没有。
工藤优作不觉得他们是不相信自己,要求对方把所有资料公开,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自己,那才是幼稚到了极点的行为。
他加入进来,只是为了查清凶手,确保对方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家人。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那两个人早就知道凶手是谁,可他们一点行动的迹象都没有,说明那人要么很厉害,要么就是现在还不能动。
无论哪一种,都是工藤优作觉得有些棘手的存在了。
当然,只是“有些棘手”,并不是不能处理。
工藤优作将资料全部塞入碎纸机,到了最后一份的时候,他忽然说:“对了,你看看这个。”
那是“医生”的资料,与凶手案关联并不大,是诸星登志夫发给他的,连同之前的爆炸案线索一起。
比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