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驻华大使，领事，参赞接受赠品时都要登记造册，上交各国外交国库。私人间的物品不需要上缴国库。薛小玲送礼是以福利为名，各国领事馆的夫人们都在中欧艺术中心挂着大名，争当挂名董事，挂名董事高达数百名之多。这次聚餐都有伴手礼，二套景泰蓝现代瓷器，市值近百块大洋。真正送古董的自然是签证发放国。礼品盒一样，里面的东西不一样。法国领事夫人早为丈夫领到了古董，中午是中心的聚餐，理由是中心获得一笔暴利收入，就订在夜巴黎酒席，各国都有一个包间。
薛小玲，魏莲花能够成为各国领事馆外交官朋友，除了外交艺术家支持，还因为旗下有进出口贸易公司，各国领事夫人们通过公司名义，携带收藏的中国古董文物，流入各自国家，文物成为私藏。海关报税时，申报的名称为中国道具。中欧艺术中心的艺术家们每年都有无数次全球巡演，以道具为名，携带中国古董文物出境名正言顺。主管集团公司运营的魏莲花，明知古董文物出国违法，她仇恨国民政府，十年如一日，放任挂名董事走私中国文物。签证之事对姐妹俩来说简单容易，这是十多年心照不宣的秘密。
珠宝首饰能够清洗，让鲁瑛大开眼界，许多看上去古色古香的珠宝首饰，清洗之后，放出应有光辉。鲁瑛印象最深就是山东富翁太太在餐桌上比珠宝，这两家人为了儿子移民，都送出了当日的珠宝。清洗之后的皇家宝贝，比现代珠宝首饰更显贵族气势。
中餐还早，鲁瑛觉得跟大艺术家们在一起，感觉到自卑想法，她看珠宝首饰是喜欢，脸上表露无遗。美女明星心里喜欢，但表情上不露丝毫，冷艳高贵。薛小玲说艺术中心的所有人都是表演艺术家，接触久了就是生活如戏。鲁瑛关心起六位山东大学学霸的安排，女保镖陪她去视察。
鲁瑛去校外男生宿舍，六位学霸正在埋头学习，生活能自理。在笔试中，都是合格的学霸，口语中就是哑巴外语。补习班都是外籍教师讲课，没有一句中国话，这让学霸们感到听课吃力，加倍努力。薛小玲的关照，鲁瑛放心。
鲁瑛最不放心是霞儿，小小年纪就和母亲分开。当她去幼儿园去看霞儿，霞儿正开心的和年纪相当的女孩子，学习舞蹈。衣裳换了漂亮的小裙，她竟然有了明星梦。鲁瑛妈妈成了熟人，王真真亲妈成了努力的动力，约好妈妈回来接她时，她要学习几支舞蹈，学会歌曲给妈妈看。见到新环境不认生，还能适应，有单独老师照顾，何况外婆外公晚上来接她，这让鲁瑛放心。让鲁瑛大开眼界的是幼儿园老师的艺术素质，不输于山东二线明星。霞儿在中国最贵的幼儿园学习生活，让鲁瑛放心。
鲁瑛在女保镖领下从别墅区走进夜巴黎酒席后面，只是几百米的距离。这时，夜巴黎酒席热闹非凡，男女明星如云，她从电影画报上认识的中外明星来了不少，走进早上进去一回咖啡厅走廊，已经成了伴手礼领取通道，数十种伴手礼由来客自选。队伍排成了长队，鲁瑛不领伴手礼，她看到自己喜欢的男星，洋人影星，多看几眼就慢行。
无意中听到别人的英语谈话，内容是中国华界打得稀巴烂，全世界在华企业都损失惨重，唯一盈利的只有艺术中心，淞沪会战中，十几天前，来过一次聚餐，这么短又来聚餐，听说董事长牵线搭桥，一单就赚了几百万，这是国际亿字号人物想追花姐。女明星说战争停顿全球汇演就要开始了。又有人说听说花姐把中心移师美国，法国，英国，三选一。鲁瑛听到话都是为艺术中心好的话。
女保镖耳语，男女明星中，有外交官夫妇出现，连日本领事馆由领事夫人带队日本外交官都在领伴手礼。鲁瑛明白了李家泗的话，中欧艺术中心从开业起就是各国外交官聚集地方，国际特务随处可见，许多国际情报就由这里传出。怪不得大家都有两张面孔。
餐厅入口处，薛小玲正在和外交夫人们聊天，法兰西银行第二大股东露脸是重大国际新闻，不少外交夫人都向薛小玲打听经济内幕。薛小玲说不要打听小道消息，一切以法兰西银行公告为主。法兰西银行，法国领事馆，中欧艺术集团，三家之间有口头保密协议。
鲁瑛是无名人物，还不如身边女保镖认识的人多，她在看世界上男女大明星。她是追星族，此刻不能去追星。在地下室看见的美女明白此刻各自应酬，与她没交集是薛小玲的命令。鲁瑛只能观察来客，身份，按首饰识别。在外交场面，官员的夫人都是端庄打扮，首饰普通。明星们却是时尚潮流先锋，衣裳价格不菲，首饰越贵越好。外交夫人代表国家的公务员，收入稳定。男女明星的收入是按知名度领取片酬，高的是别人一辈子的薪水，最低的月薪也是公务员年薪。
女保镖如数家珍，向鲁瑛秘密介绍，各国外交夫人身份，随着客人越来越多，鲁瑛看到外国领事，领事夫人不下十位。当美国领事高博和夫人在美国特工护卫下出现，女保镖说：“美国领事夫妇来了。”
鲁瑛看着美国领事馆小队伍走进安排的包厢，女保镖拿到餐厅里董事伴手礼，递给鲁瑛。鲁瑛走向包厢，与薛小玲走到一起。门口的美国特工礼貌让路。
美国领事馆的高级外交官刚坐定，高博夫妻正在点菜。领事夫人高兴的收下礼物，她把美国领事馆其他同事都喊出去抽烟，她要打听法兰西银行第二大股东的事。
包厢外面被美国特工把守，包厢门关闭。
薛小玲介绍鲁瑛，高博说：“眼镜小霸王的代理人，终于见面了。”鲁瑛掏出首饰盒送礼，高博夫人见到心仪的钻石戒子惊喜万分，发票还在里面，收下了等于自己购买。高博询问什么事，鲁瑛说她的几百个朋友被拦在了公共租界外面，错过了一起办签证的时间，能不能开绿灯。高博在鲁瑛英语交流之际，看见薛小玲的示意，他打开每位挂名董事夫人都有一样包装盒的礼物，他最喜爱的中国古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