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张警官,请你自重。”江骐
“小阿骐,我……”张澍圻“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你恶不恶心!!”江骐咬牙切齿地一记后肘,撞开了他的束缚,张澍圻向后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脚跟,江骐转身以防备的姿态提防着他随时发疯,随手将衣服整理平坦。
江骐:比起其他人,还是我哥叫得好听。
僵持了几分钟后,江骐看他暂时不会再失态了,谨慎地退回了房内,锁上门,而张澍圻愣愣地看着他,在他走后,沉默了几秒,抬脚走向了阳台。
从昨夜到现在就江骐的反应来看,他很抗拒,张澍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点了根烟,陷入了沉思。
从他们再次重逢到现在,从张澍圻明里暗里的试探,看来那个东西是真的很成功。
可为什么?他凭什么不问问自己,就擅自做决定,就算是他先对不起得他,那又怎样!他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玩具而已,他有什么资格,说把自己忘了就真忘了,不惜成为试验品?呵!江骐啊江骐,左右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嘛,有必要这样吗?你就真这么恨我?
过大约十分钟左右,江骐受不住了,虽说他已经禁欲很久了,按理说不会很他容易就缴械投降的,可是不过是跟肢体接触了几回,就差点……
现如今,那人或许与自己仅有一墙之隔,莫名地心痛心慌,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算了,先把人赶走再说。
静默几分后,他调整了下情绪,又等了一会儿。
江骐才起身推开门,意外地没在客厅看到他的身影,走到客厅后,才看到他在阳台正吞云吐雾呢。
不在客厅吹空调,跑到阳台晒太阳,这人没毛病吧?
江骐走到落地窗前,对面人背后的窗户,敲了敲,“喂!张警官、张大副队!您来我这儿,到底干嘛来了?总不能是单纯来消遣我的吧?”江骐怒怼他的背影,控诉他的不满与疑惑。
张澍圻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听到声响,没来得及调整好表情,猛地回头,让江骐被他那冷冽的眼神,吓得一颤,呆愣在原地,不敢动作。
他在看清是江骐后,一改刚刚的姿态,嬉皮笑脸地掐灭烟头,转身回屋。
“怎么了?”张澍圻注视着江骐,调笑道。
“呃……你、你到底来干嘛的?”江骐侧头避开他的视线,小声说道。
江骐的疑惑总算是让咱张副想起了正事儿。
“哦,是有正事儿,有一份资料,小翊儿要我给你的,说是要你看看,有空去警局一趟,她有事儿问你。”张澍圻
“哦,资料呢?”江骐
“在玄关,我去拿。”张澍圻
江骐:什么时候放玄关了?他来的时候拿东西了?
江骐看着他走向玄关,自己也跟着离开窗前,走到了沙发处。等了一会儿,张澍圻才拿着档案袋走到江骐身侧: “江大总裁,您看看吧,看完跟我走,小翊儿还等着你呢。哦,小翊儿就是昨夜审你的那个萧警官,她叫萧翊。”张澍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档案袋丢到桌子上,江骐懒得计较,自顾自地打开档案,翻看起来。
张澍圻看着顿感无趣,坐到江骐对面,盯着他看。
张澎圻:算了,目前还是不要把人惹急了吧,不然小翊儿那儿不好交代。反正他现在也并不记得我,先把人追回来再说,毕竟这么好看的一个“玩具”,我可想拱手让人。不过,那帮人若是知道江骐这个试验品很是成功的话,会不会再把他抓回去?不,不会的。差点忘了,江骐应该是已经脱离他们了吧,如果三年前,他也做了这样的决定,是不是自己也可以脱离出去?
可是没办法,一切都太晚了。
现在的他根本反抗不了他们,能够摆脱他们的唯一办法,不是已经被他做了相反的决定吗。本来以为江骐会乖乖地和他一样,会听从他的命令,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结果却出了意外情况。他们同时因为一个双方都不肯低头,不肯对对方多一分信任。不,应该是说他不肯对江骐多一分信任,最后却差点害死他的一个误会。
导致他们在时隔三年不见,再次重逢而换来陌生的对方,一个“从来都不认识他”的江骐,或许此时此刻他都已经开始厌恶自己吧。可造成这样的局面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吗?多可笑、多可悲啊——
曾经拥有过像他那样惊艳的,不被人间烟火所浸染,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一个人,是真的很难让人放手的。他自欺着沉沦在名为江马其的情网里,庆幸这张网里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他的占有欲告诉他,江骐只能够是他一个人的,所以在产生那样的误会时,他才会失控,才会不给江骐,或是给他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这种占有欲往往很可怕,而带给江骐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次误会前就是,误会后更是。
对不起……
有用吗?
伤害早已铸就,现在说他爱着他,谁又会相信他呢?更何况,就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爱他吗?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当你意识到你爱他时,他的眼中早已不再有你。
可张澎圻,连自己爱着谁,又对谁动着情,都不知道,又谈何悲哀,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从一开始,他看到的都是江骐在追着他跑,被他的情绪带动着,喜他所喜,悲他所悲。他享受着被人簇拥的感觉,所以一旦那个人出现一丁点儿可能会离开他的念头,即使知道是个误会,那个人没想离开,可他却自乱阵脚,把错都归根到那个人头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与其说他爱着江骐,倒不如说,是他喜欢江骐像个影子一样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