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蠢货,最简单的加减法都不会,你笨死得了,有你这样一个儿子,我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5+4到底等于几?”
中年男人暴躁难听的叫骂声拨动着禾晔的神经,吵的他脑仁疼。
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男孩抽泣着小声试探着回答:“等于10。”
“啪”
中年男人再也控制脾气,一巴掌拍在了小男孩的后脑勺上。
“呜哇哇——!”
小男孩被打的痛哭出声。
中年男人的叫喊,以及小男孩的哭声惊动了厨房里正在做饭的女主人。
她一身睡衣,系着围裙,急慌慌地跑进书房,问男人:“这是怎么了?”
中年男人怒道:“瞧瞧你生了个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个不长脑子的傻子。”
“这都教他八百遍了,到现在还不会十以内的加减,整天就知道玩,全让你给惯坏了。”
中年女人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地回怼道:“什么叫我给惯坏了,明明是你整天把他当宝贝似的,重话都说舍得说一句,再说他刚开始学习这些,不会也很正常,你多一点耐心行不行。”
话音刚落,小男孩放下手中的铅笔,趁着中年男人不注意的功夫,冲到了中年女人怀里,告状道:“妈妈,爸爸刚刚很用力打我的头,好疼呜呜呜——”
中年女人闻言,立马火了:“沈冠军,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乐乐的打头,他一个小孩子脑子还没发育成熟,万一被你打出毛病了怎么办!”
被叫沈冠军的男人不满道:“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不要插手,滚回厨房做饭去。”
中年女人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两遍、三遍也一样,在这家里,老子说话,没你一个女人插嘴的份儿,你就好好伺候我爷俩,少在这儿指指点点的。”
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将躲在中年女人怀里的小男孩一把拉回来,恶狠狠吼道:“你给我回来,赶快做题,少给我耍心眼,别说你妈,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了你!”
他的粗暴行为,换来小男孩更大的哭声,然而下一秒被他一巴掌拍在后背的行为吓得硬生生憋回去。
中年女人站在原地,看着言行举止非常暴躁的男人,只觉得他变得好陌生。
她红通通的眼眶里溢满泪水,诘问道:“沈冠军,你到底怎么了,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吗,为什么现在的你,完全不像你了。”
“乐乐可是我拼着命生下来的,你不是总说老来得子不容易,劝我多点耐心教育,为什么从来不动粗的你现在都开始打孩子了?”
“以前的你从来不会对我说重话的。”中年女人指责道:“沈冠军,你说,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中年男人被哭的烦躁:“胡说什么,我哪有人了,别总是以前以前的,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以前我就是太惯着
你了,才让你一个女人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厉声呵斥。”
“我现在严肃地告诉你,我是你丈夫,你的天,以后咱家只能我说了算,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再敢多嘴,我就揍你。”
“你敢!”中年女人只感觉血气涌入大脑,气的脸色通红。
“你看我敢不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斗嘴,终于中年男人控制不住脾气,站起身走过来,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
中年女人瞬间被打愣了,她捂着自己肿到发烫的脸,看向满脸怒容的男人,咬牙切齿道:“沈冠军,我跟你没完!”
她说着就扑了上去与男人厮打起来,旁边是小男孩叫喊着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打架的哭声。
跟男人打架,女人很容易处于弱势。
眼看着中年女人被沈冠军按在地上暴打,禾晔猛地睁开眼睛,望向漆黑的天花板。
刚刚的这一幕,是小纸人看到的场景。
禾晔坐起身,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拿起手机给潘洋锋发去中年男人家的地址,并告知了男人有严重的家暴行为,让他抓紧时间去处理。
发完消息,他揉了揉太阳穴,开灯起身,走出休息室,喝了杯温水缓解情绪,随后又画了张入睡符带回卧室,放到枕头下,重新躺好。
虽然有了符纸的加持,可禾晔还是没能休息好。
一大清早,昨晚的一家三口,再次入梦。
昨晚,中年女人挨打后,应该是带着儿子立马回了娘家。
今日一早,娘家爸妈、女人的弟弟全都找上门来,将还没去上班的男人堵在家里,不由分说地胖揍一顿,最后因动静太大,惊动了邻居,招来警察。
没等禾晔把这些画面抛开,就听到了店门被打开的声音。
是禾爸过来了。
禾晔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早上8:54分,距离他睡下才过去四个多小时。
而他的手机锁屏界面上,出现着三个图标。
电话、短信、微信。
他捏了捏眉心处,试图缓解发酸发涩的眼睛,手机解锁,看到微信右上角将近五十条的消息提醒,以及6个未接来电。
全都是潘洋锋、郭路权,以及特管局一队队长范国强。
潘洋锋在微信上说,范国强拒绝了他的请求,原因是范国强他们目前也正在处理棘手的事情,根本忙不过来,想恳求禾晔出手帮忙。
紧接着是范国强,他也跟禾晔说了,自己拒绝那位姓潘的副所长的事情,表示自己并不是不给禾晔面子,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