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夕璟闻言,眉宇上扬,诧异着嗤笑:“那她还盼什么正缘。”
禾晔也不理解,没应声。
他将自己的手从牧夕璟掌心抽回,起身前丢给对方一个警告眼神。
牧夕璟瞬间理解其中含义,知道禾晔这是在责怪自己刚才在直播里的暧昧举止。
他低笑出声,保证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禾晔却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难得拿出老板的强硬气势,说道:“没有下次,今晚工资扣两百。”
虽然两百块钱对牧夕璟来说不算什么,但他还是趁机凑上前卖惨,从身后揽上禾晔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魅惑:“禾老板,能不能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今晚在其他方面补偿。”
禾晔:“……不能。”
-
翌日中午。
禾爸见禾晔从休息间出来洗漱,惊奇道:“儿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禾晔随口应道:“昨天。”
前几日他一直住在牧夕璟家里,只留下禾爸一人看店。
等禾晔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禾爸忍不住关切道:“这几天你和小牧都去哪儿玩了,玩的怎么样?”
禾晔:“……还行。”
至于去哪儿的问题,他没有正面回答。
两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牧夕璟家里,不用细想也知道干了些什么。
禾爸不知道儿子在回避问题,还想再问几句,被禾晔的手机震动声打断。
来电人是副所长潘洋锋。
他打电话过来,一是为了表示感谢,因为禾晔昨晚提供的有效消息,他们才能这么快速地抓住那两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二是来跟禾晔说这两人身上有悬赏金,他已经递材料向上面申请,估计过不久就会打入禾晔的银行卡里。
禾晔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能得到一笔意外之财。
“谢谢。”
“不客气,这笔赏金是你应得的。”
潘洋锋说完,试探着问:“对了,禾老板今天忙吗?”
禾晔反问:“有事?”
潘洋锋应道:“对,J省负责这个案件的刑警组连夜派人过来,想核实一些有关这两人的事情,你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合适?”
禾晔:“……”
果然,悬赏金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拿走。
对方敏锐地察觉到禾晔的不情愿,赶忙解释道:“禾老板放心,不会麻烦你太长时间,这桩案子他们已经追查了八年多的时间,收集了两人大量的犯罪证据,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或者有没有其他未被发现的受害人遇害。”
禾晔迟疑半秒,还是松口同意了。
他一答应,对方蓦地长舒口气,说话语气都比刚才轻松了许多:“那我先替他们谢谢禾老板了,你先忙,我们过会儿就到。”
电话挂断不到半
小时,潘洋锋为首的四名警察就迅速赶来了纸扎店里。
原本还空荡荡的纸扎店,在他们到来后,瞬间变得拥挤促狭起来。
潘洋锋作为中间人,主动给两边互相介绍。
J省过来的两名青年警察,一人姓尚,一人姓任。
姓尚的警察偏年轻一些,身形高挑。
姓任的警察年龄偏大,模样周正,身形中等,但气场很足,偏严肃类型。
当年这桩案件很轰动,他们特意成立了刑警调查组,专门负责这桩案件,可没想到八年过去,凶手依旧逍遥法外。
年龄偏大的青年警察主动打招呼道:“禾老板你好,我叫任朗升,是160317连环凶杀案的负责人之一,在过来的路上潘所长一直跟我们称赞你的卜卦能力,虽然我之前没跟术士打过交道,但你能发现杀夫案的嫌疑人范丽英,可见能力不一般,今天就麻烦禾老板了。”
禾晔没跟他说太多迎合的话,让他们在茶几边坐下,端了几杯温水过来。
任朗升将一只录音笔放在桌面上,他的同伴在旁边撑起支架,打开录像机。
任朗升主动发问:“禾老板,请问你是通过什么方式发现嫌疑人范丽英的?”
禾晔:“卜卦。”
任朗升温:“能具体说一说你给她卜卦的内容吗?”
禾晔:“她命犯魁罡,性情阴沉好杀,有暴戾倾向。”
“八字中辰为天罗,戌为地。以年、日柱纳音五行查询,火命者,四柱中见戌、亥为天罗;水、土者四柱见辰、巳为地,岁运遇之亦同论,埋伏表明刑法。”
“这位女士的命式组成差,命中埋伏之字坐忌神,无制化,身主不可以尊守法纪,免不了被刑事追究,遭受牢狱之灾。”
这一番天文书似的解释让在场几人的神情都僵硬了。
任朗升尴尬的轻咳一声,问:“禾老板,有没有我们能听懂的解释?”
一旁的尚警官也跟着附和:“是的,这什么天罗,什么忌神的,我们不太懂。”
禾晔简单明了地回答:“她身上有五条命债。”
尚警官看着手上的资料,不敢置信道:“竟然五条人命吗?”
“目前我们收集到的资料显示,她与情夫孔木林已经连续抢劫杀害4人,重伤两人,没想到竟然还少了一名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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