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上来在音驹拦网得分之后,井闼山出其不意一次二次进攻拿下关键一分,直接将音驹逼入绝境。
22:24。
井闼山又一次派出一名发球员,是一个看上去有点畏畏缩缩的一年级生,音驹的资料里没有他。
他会什么品种的发球?跳发?跳飘?还是其他种类?
等到他站上发球位,做出预备发球的姿势之后,孤爪研磨即刻道:“天花板发球。”
“夜久注意!”黑尾铁朗喊。
“啧,知道了!”
音驹自由人舔了舔嘴唇,天花板发球啊,虽然听说手白开始练了,但他几乎没有在球场上接过。
这可是一场『只要接球失败就满盘皆输』的豪赌啊。
肾上腺素刺激下,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确实是天花板发球,很高的发球。
夏目站在后排,仰着脑袋,第一次感觉头顶的灯光刺得眼睛疼。
球下坠的瞬间,山本福永夜久三人齐刷刷出动,没有人敢冒接漏球的险。
几乎没有什么声响的一传。
“漂亮的上手接球!夜久选手接得好!!”
看台上一群后援队同时松口气,还好还好,救下来了。
而后,双方又一次陷入胶着的战况之中。
一球五六个来回是常态,十几个来回不过分,只要是出现在球场上的人,就没有一刻脚下是停下来过的。
除了奔跑就是起跳,除了接球就是传球扣球和拦网。
所有人都是这场排球比赛中忙忙碌碌的参与者,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应援团的乐曲和啦啦队声量一浪高过一浪,一次比一次更响,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给自己所加油的队伍增添更多力量,祝他们气贯长虹。
连着两次多点进攻,音驹从井闼山手中抢回两分。
24:24。
除了双方应援团敲鼓的人,几乎每个人心里也都在打着鼓。
这是要进入到延长赛的节奏了吗?
孤爪研磨发球,有气无力的球飞过球网,角度倒是一如既往的精准。
直飞向一传饭纲掌。
副攻川村旬直接替他垫了一传,再一次拉开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双方队员扣球接球传球各种跑动几乎让人眼花缭乱,观众们甚至只能跟着解说的声音看球又到哪里又被谁接起被谁扣出。
夏目奔跑在球场上。
这已经是他这一球不知道第几个来回从左跑到右从前跑到后了。
前后不过几十秒钟的时间,漫长的却比他迄今为止15年的人生都要长。
谁接住了球,谁又扣出了球?谁掩护了谁?谁托出的球被谁扣到球网对面?球在球网两侧经历了多少个来回?上一球扣完,紧接着落地又继续救球、扣球。
饭纲掌托球,后排大城佑哉振臂
一挥,球越过球网,径直飞向三米线出。
夏目想要冲上前,但脚步像是瞬间被地面拉扯住了一样。
迈不开也张不动。
心跳停了一拍,伴随着的是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一道人影从他身边跑过,那张脸近在咫尺。
是黑尾铁朗。
“咚!”
鱼跃救球,他整个人倒在地上。
“研磨——”音驹的主将大喊着。
布丁头一传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击一次进攻,再下一分。
落地后他踉跄了一下,被山本猛虎瞬间扶住。
25:24!音驹反转了!!
“这场焦灼的比赛进行到现在,居然是老牌名校音驹领先一分!让我们看看,井闼山对此有没有压箱底招式吧!”
“保持专注,做好自己的工作,该扣球扣球该接球接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饭纲掌说。
作为队长,他有着极其强大的内核。
无论是被针对时,还是如今被音驹胜过一分,他始终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至于压箱底招式?他们正选本身就是压箱底。
“还真有够强啊,音驹。”望月空良小声嘀咕道。
佐久早圣臣瞥了他一眼:“他们既没有强大的体格,也没有黑马们的‘好运气’,但还是站在了这里,就证明他们绝不是弱者。”
他一贯相信:想要维持强者的身份,就要无数次抛弃过往的强大。
不管他们之前取得多厉害的成就,在每一场新的比赛面前,都是新的开始。
用过往的强大来限制自己的未来无疑是错误的。
只有抛弃了曾经的强大,才能正视自己的弱小,直面自己的脆弱,在下一场比赛中不断淬炼成更加强大的自己。
古森元也盯着他看,卷发少年定定地说了句:“所以,我才更要打败他们,来证明:我们是比这群不是弱者的人更加强大的家伙。”
豆豆眉自由人哈哈笑出声,帅气地一叉腰,“大家努力起来哦,也让我这个自由人,再多接一点球吧!”
“嘭!”
佐久早圣臣和饭纲掌又一次配合快攻,扣杀音驹死角,比分扳回25:25。
宇内天满往椅背上一靠,感慨说:“排球对站在球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啊。”
不管是音驹,抑或井闼山,站上了这片球场,就要做好胜利和失败的准备。
胜利的天平不会轻易倾斜。
……
比分依旧紧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