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变成光溜溜的了吗?”
“别说我们欺负你啊,到时候我们几人凑些衣物给你遮体就行了,怎么样,够好心了吧。"
“的确,但是我现在还舍不得我身上的这些东西,所以…恕能从命。”王华话音还未落下,己转身拔步跑出了数米。
“道士狡猾,逃跑也不说一声,给我追。”
“哎,你们小心点啊,这里有…”
“啊~”
张二牛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惨叫,只见追在前头的人踩进了圈套里,一下子被吊了起来。
“喂,还有。”
但显然他提醒的慢了,又有两人被吊了起来。
张柱看着被吊在半空的三人,对身后的张二牛一吼:“你到底装了几个?”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三个。”张二牛连忙摆手。
几人又拔腿追去。
“慢着,那里不是有陷…阱吗?"而这次这个念头刚在张二牛脑海中升起,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见自己的那几名同伴已全被王华带进了坑中。
“啊~老六,把你那臭屁股从老子脸上挪开。”
“别…别动,断…断了。”
…………
一时间土坑内惨叫连连。
就在张二牛与其身后的李七月还犹豫着要不要再追的时候,却见王华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直盯着剩下的两人,一时间弄得两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是你们要打劫我是吧?”王华神情戏谑,边说边解下后背长剑,往地下一杵。
长剑对短刀,很吃亏!
张二牛与李七月见刚才脸面露微笑,此时面容已变得凶狠了起来的道士,心中同时一颤。
“没…没…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我们都是一些庄稼汉,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张二牛神情紧张的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没有吗?刚才是谁说又开路、又种树,要我留下买路财的。”王华慢慢向两人走过去,缓缓的将剑拔出鞘,金铁摩擦的声音更是将两人吓得跪倒在地上。
“俺错了,俺错了,俺再也不敢了,您放过俺吧,俺上有老,老的上面还有老,这个家没了俺可不行啊。”张二牛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王华面前哭诉道。
王华蹲下身子,看着泪流满面的张二牛:“怎么,人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俺还小,俺才12岁。”张二牛一脸真诚。
“嗯?你才12岁!”王华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齐高,却比自己壮的小伙,脸露疑惑:“那你后面那一位呢?”
“我今年14岁。”听到王华问起,李七月怯生生的回道
“他14岁,你12岁,但你却差不多能顶他两个半。你吃的什么?”
"饭。”张二脱口而出。
……
“好啦好啦,不逗你们了,赶快将你那些同伴救下来,我有话要问你们。”王华站起身,剑归鞘。
咔嚓!
“好了,你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事?”
“诶,真的不庝了,道长真是高人啊,我们这些山野村夫有眼无珠,还想着打劫道长,真是可笑。”张柱活动了一下被王华接好的手臂,摇头苦笑。
“你们是哪里人?”
张柱手指一个方向,向王华解释道:“我们几人都是山那边小岭村的。”
“那怎么会想到来劫道,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做这一行的人啊。”
张柱听了之后,尴尬一笑,无奈叹了口气:“唉,我们也不想,如果有办法,谁会想出来当强盗?”随后便慢慢道出了原由。
夜郎国亲王叛乱,国家广征兵员,使得税收加重。增税之后,那些庄稼汉就没存粮,但也能勉强过活。
可谁知道,前年永州发生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因为平叛,不但无暇兼顾,而且还把永州的税平摊了给其他州县,这无疑使老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起来。就拿几人所在的小岭村来说,现在家家户户每天差不多也只能吃个半饱。
近来听说朝廷那边平叛已进入尾声了,本来还想能尽快听到朝廷传来减税的消息,可小岭村好消息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一帮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