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的手已经被她的儿子亲手废了!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连老孙都认为是被下放后经常游街和下地才伤了手。
她从来不让老孙给她检查,她怕被他检查出她的手其实是被人生生踩断的!
她这辈子再也不能进手术室了。
现在她丈夫为了上山采草药打猎伤了腿,如果在以前她可以十分有信心保住他的腿,现在只能寄托在一个赤脚大夫的身上,她无能为力!
闻浅看着一躺一坐的两个人,有点不是滋味。
原因无他,他们才四五十岁的年纪,已经满头白发。
村里常年劳作,生活条件差的村民,在这个年纪最严重的也就半白,这两人肯定是经历了常人无法承受的痛才白了头吧。
闻浅提着从空间拿出来的药箱走到床边,中年妇女也就是梁宜莲起身让位,满眼紧张地看着闻浅的动作。
闻浅先看了看裸露的伤口,天气炎热,已经有点发炎了。
再静心把了把脉,身体亏空失血过多才导致患者昏迷。
拿出一包已经配好的万应散给周为民。
她先拿银针把血止住,然后在手上的麻穴上下了两针,然后从医药箱中拿出手术刀把一些伤口表面的腐肉刮掉,再拿出缝合包开始缝合。
一旁梁宜莲一脸惊讶看着闻浅的动作,慢慢从担心到欣赏最后是热切。
好苗子啊!
这可是学外科的好苗子!
在这种环境里,手还能这么稳,缝合的伤口线也是非常完美,这个闻医生不简单啊。
到最后她都没再管孙志明,直接站在闻浅身后不挡光的位置认真研究起闻浅的缝针手法。
昏迷的孙志明:......
夫人你要不要看看我?
周为民也从担心老伙计的情况到放心出去煎药了,背影表示毫不担心。
闻浅把缝合线剪断后,缓慢拔出止血的银针,过了会儿再把麻醉银针也拔出来。
“漂亮,实在太漂亮了,小闻医生你的手法太漂亮了,请问你的老师是谁?真想请教一番。”梁宜莲看着缝合后的伤口,满眼都是赞叹。
伤口还能这样缝吗?
梁宜莲在脑海里预想了一遍,发现这种缝合法好像能减少留疤的风险?
闻浅顿了顿,这还是她来个世界第一次缝伤口,下意识就用上了前世惯用的手法,幸好系统出品的东西都是符合这个年代的,如果她不小心拿出了美容线缝合,到时候自己吸收掉,梁宜莲他们肯定能看出不对劲来。
“我是跟着我家里人学的。”闻浅不愿多说,跟梁宜莲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梁宜莲慈祥地看着闻浅。
如果这是她的女儿就好了,这得多骄傲啊!
越看越喜欢:“小闻医生,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医术?我下放前是京市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虽然现在不能拿手术刀了,还是能教你点东西的。”她有预感,闻浅将会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医生。
闻浅挑了挑眉,她的西医技术可以说在这个世界是top 级别的,不尬吹。
毕竟前世他们闻家可是掌握了二十五世纪最先进的医学技术,他们拥有最顶级的医疗团队,而闻浅在短短二十五年里就全部掌握并熟练运用了。
但是在这个时代的闻浅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厉害的医术,她家里人也是知道她的所有底细,所以她要让她的医术有一个出处。
刚好机会就在眼前。
闻浅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虽然从小跟家里人学习医术,但是没有真正上过手术台,处理这种伤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我练习了很久,在海市那边给几个人缝过的效果,还不是很好。”
梁宜莲:!!!
这还不是很好?
她都不知道这种手法的缝合!
如果不是仗着资历以及猜想闻浅还那么年轻,应该经验不及她,她都不敢做闻浅的老师。
看她刚刚把脉和使银针的架势,应该还会中医。
这时候她才想起她的丈夫孙志明,眼睛一亮。
“小闻啊,你如果跟我学外科的话,老师这边还能送你一个会中医的师公哦!是不是很划算?你师公啊中医还过得去吧,你抽空也是可以跟他学学的。”梁宜莲一脸‘你学学就好,还是要和我认真学外科’的模样。
还在昏迷的孙志明:???
夫人你看看你在说什么?
有你这样说自己丈夫的?
好歹他是隐派传承人啊!
闻浅看向床上还昏迷着的人,脸色有点古怪,好像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真是亲老婆啊,直接就给买了。
既然梁宜莲这么热情,那她就不客气了。
“好。”答应得十分干脆。
梁宜莲喜上眉梢,连忙拉住闻浅的手,和她说着一些平时和他们碰面的注意事项。
“还有你就叫我莲姨吧,叫我家那位你就叫明叔,对外尽量不要说我是你的老师,不然会给你招祸,记住了吗?”梁宜莲严肃地叮嘱。
闻浅明白,这是在保护她,就像原主父母,不惜断绝关系。
说起来,梁涛应该有原主家人的消息了,到时候去县医院找他问问情况。
“好的莲姨。”闻浅从善如流地答应:“来,我给你把把脉,我觉得你们的身体亏空得厉害,怎么村里体检的时候不见你们过去?”
按理说村里参加秋收的人都要过去体检一遍的,她今天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