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萧谨行如何敢领着兵马直抵京都?”
承安帝哪是气萧谨行,他分明是气云舒,但是云舒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认下的太子。
此刻责备太子,岂不是自打脸。
萧芜顿时请罪道:“臣惶恐,谨行一直恪守本分,此次回京,想来是为了陛下赐婚一事。陛下已封他为太子正夫,他随夏王回京准备册封大典也是他的本分。”
可没有太子回京继承储君之位,却将太子妃给扔在外面的道理吧?
承安帝一口气被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气得他连连咳嗽数声。
好呀,人是他亲自封的。
除了大将军的身份外,人家还是太子正夫。
承安帝气得不行,但也拿萧芜没辙,于是只好道:
“你去,
让他们将那些兵马全数退回去,不准屯兵城外。”
萧芜哪里会愿意。
夏王既然带了人回来,就绝不会同意退回去。
“陛下,臣与殿下也算是未来翁婿,如今谨行与殿下尚未成亲,臣去劝解并不合适。”
这哪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纯粹就是萧芜随口扯的烂理由罢了。
“臣觉得此事还是由王大人去,更为合适。”
这个王大人说的便是王居明。
王居明此前因为太子一事差点被流放,但由于他敬献丹药有功,承安帝就没有发落他,只是降了他的官职。
而他也受太子之事的影响,在朝中的势力被打击得不剩多少,至此也就低调了起来,许久没再作妖。
现在被萧芜点名,而且他也想再次被承安帝重用,同时他也明白,若是云舒登基,那他的官也就差不多做到头了。
于是出列道:“臣愿意前去。”
承安帝这会儿看王居明比看萧芜顺眼多了,点头道:“那便由你去吧。”
云舒此刻屯兵在京都城外二十里处,等着承安帝到底是什么态度。
等他见到王居明的时候,就明白果不其然承安帝并不答应。
王居明这次再见云舒与萧谨行的时候,真可谓是百感交集,尤其是云舒。
上一次见面,他们还一个是朝中举足轻重的王相,一个是被人忽视,靠着差点没了性命的惨状,才捞得一个边远城镇藩王的皇子。
而如今,两人一个手握重兵连承安帝都不得不忌惮,一个则是落魄得差点没了性命。
身份的转变,让王居明很是不好受,以至于在云舒说出“王相,好久不见”的时候,彻底破了防。
他厉声斥责道:“殿下如今带着五万兵马回京,可是要造反?”
云舒对于别人说他想造反的话,早已免疫,闻言还颇有兴致道:“王相此番前来,不想叙叙旧吗?”
他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喝着,也没顾及另一边站着的王居明。
“这京都的茶,倒是与三年前大为不同了。王相,你说是吗?”
王居明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他也没忘记他此次来的目的。
“殿下还是不要转移话题的好。您此番领着兵马回来,可是极不合规矩的事。不论是陛下还是朝臣,都不会同意您这样乱来。”
云舒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无所谓道:“那你们撤回册封诏书好了。若不是你们强求,你以为本王稀罕?”
王居明一口气被堵着。
他费劲心力推九皇子上位,最终却莫名其妙被拉下了马,什么都没落下。
这人居然不想要那人人眼热的位置,如何能不让他恨。
王居明堵着的那口气,还没咽下,只听云舒不紧不慢道:
“本王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王相,你当初为何要给太子下毒?你当个太子党,不比推九皇子上位,更为方便?”
王居明闻言,
呼吸一窒。()
即便是朝廷后来调查,也只查出是云佑手下的人,给先先太子下了毒。这人如何就知道那人实际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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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云舒笑着看王居明变脸,“你是不是好奇,为何本王会知道那人是你的手下?”
“你?!!”王居明脸色变得煞白。
云舒盯着眼前的王居明,仍旧不紧不慢道:
“你猜为何你与九皇子那般小心谨慎,先太子之死几年了也没有露出破绽,却又突然被人重新提起?”
王居明满眼不可置信,“莫非是你?怎么可能!你明明身在西州!”
云舒却不答,只幽幽道:“当初那毒本王也喝了,你觉得本王会放过你吗?”
王居明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没料到云舒居然知道当初的事。
这人是要他偿命来了!
王居明本就做了两手打算,若他不能劝解云舒退兵,那就找机会除掉这人,彻底为承安帝扫清障碍。这也是他为自己子孙找的一条平步青云的道路。
王居明眼中闪过厉色,忽地从靴子里掏出匕首,猛地刺向与他相距甚近的云舒。
云舒坐着未动,王居明只以为对方是被吓傻了,脸上一喜。
然而他的喜色只定格了一瞬,便在下一瞬消失在脸上。
萧谨行不知从何处冲出,一剑刺向了王居明的胸口。王居明愣愣地看着胸口处破开的洞,从里面一股一股涌出鲜血。
“你……”
然而他一开口,便有一大口血涌出。
萧谨行面无表情抽回刀刃,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