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倒刺在木板上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可怕声音。
再美丽的美人,在这时刻,都是狰狞的。
赌客们被罗敷这幅可怕的模样给吓到了,一个个齐刷刷地让开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去。
陆小凤浑身都湿了,方才那一坛子被打碎的酒,有一大半都浇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一只滑稽的落汤鸡。
这只滑稽的落汤鸡脸色可不滑稽,他的脸色相当之难看,勉强笑道:“芙芙,你这是做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嘛……”
众看客的头齐刷刷地去看罗敷。
罗敷冷冷、冷冷地盯着陆小凤,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轻柔地道:“陆小凤?我该叫你兄弟呢,还是该叫你姐妹呢?”
啊?
这话什么意思?
算了,不计较这个……友人反目,还是异性友人反目,这其中有事啊!有大事啊!
赌客们就像是在瓜田里乱吃乱啃的呆猹一样,脑袋又齐刷刷地扭回去,去瞧陆小凤。
陆小凤的脸色变了又变,竟然好似有种十分难堪的感觉……不是,大哥,你在难堪什么啊?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能不能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啊不,明白明白啊?
陆小凤梗着脖子,道:“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罗敷阴恻恻地笑了,似乎有人听见了她在磨牙的声音,那只握着鞭子的手,手背上竟也因为愤怒而迸出了青筋。
她的声音却依然是轻柔的,只是愈轻柔、就愈令人悚然。
罗敷轻轻柔柔地说:“陆小凤,哼,陆小凤……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想抢我的男人?”
啊?
啊??
啊??!
整个鼎福居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呆滞中,这话中之意实在太过深奥哲学,令看客们同时陷入了一种半懂不懂的奇怪境地之中……只有陆小凤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气得感觉快要昏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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