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堂兄便是在礼部任职的吧?”
二叔爷心下一咯噔。
是了,自家孙子就在礼部祠祭清吏司下做经承。
虽是最末流的职位,但也比白身好。
林大人是礼部尚书,沈承泽这混账东西在人家里羞辱人家女儿。
他是宁安伯府世子,林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自家孙儿也姓沈啊!
想到这,二叔爷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痛了,浑身都充满力气了。
无需沈若初多说,耳巴子啪啪往沈承泽脸上招呼。
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唯恐林家消不了气!
二叔爷农户出身种了一辈子的地。
手掌粗糙满是老茧,力气更是比寻常人都要大上一些。
不消片刻沈承泽一张脸便被打的血呼里拉肿胀的看不出人形。
他一开始还骂骂咧咧反抗威胁。
到后面已经呜呜咽咽说
不出完整句子。
“长姐……长姐我错了,我娶林小姐还不行吗?”
沈承泽被打怕了,开始求饶。
林夫人蹙眉,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上赶着逼迫你来求娶似的……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妄想求娶林家小姐?我今日带你来是探望林伯母的,你竟敢对林小姐生出觊觎之心,二叔爷!”
二叔爷:得嘞!继续打!
林夫人眉目舒展开来。
经此一遭,两家的婚事是不成了。
哪怕沈承泽想娶,林家还不愿意嫁了呢。
可到底女儿家是要吃亏的。
然沈若初将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家弟弟身上,决口不提婚事,只说是沈承泽生出不轨之心。
如此一来自家闺女的声誉便无任何影响。
林夫人心底最后的那丝火气也彻底消失殆尽。
“罢了,年轻人不懂规矩,回去好好教导便是……”
这就是要送客了。
沈若初看着头破血流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沈承泽,心下有些遗憾。
二叔爷的力气到底还是小了些……
“抱歉,弄坏了贵府的花瓶,日后晚辈祖母会携礼再次登门致歉。”
“若初,不必如此的。”林夫人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诚。
沈若初摇头:“礼不可废,要来的!”
祖母不是总说自己一个迟早要嫁人的女儿家把持着伯府心思不正吗?
那就让她来管好了。
她宝贝孙子惹下的祸事,她总不能置身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