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来讲,就是日子过的太苦,身体又饿到极致,猛地有了好日子,大口吃喝,然后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扛不住,人就直接崩亡了!
沈承泽听完后,突然沉默。
好一会儿,才认命般的开口,“大夫,我家堂姐是长公主之子陆之衍的贵妾,前些日子都住在长公主府,今日是回来为祖母庆寿的……”
老爷子顿时面色大变:“我是不会去为你作证的,长公主府我惹不起,你可别害我!”
沈承泽无奈的摇摇头:“您老误会了,我是想嘱咐您,莫要出去说与旁人听,免得惹祸上身。”
老爷子闻言一时有些尴尬。
赶忙又安慰了一句,便逃也似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沈承泽则让下人去长公主府传信,顺道将大夫的诊断也一并让下人带过去。
长公主得了消息,自然是不认的!
她承认,是有搓磨沈若芙,但也不至于把人磋磨死!
不过饿几日,被衍儿打几下,自己都还没出手呢,哪儿就要死了?
定是宁安伯府又作妖想坑害本宫!
她当即便让方嬷嬷入宫请了御医,直接气势汹汹的带去宁安伯府。
待御医也得出一样的结论后,长公主沉默了。
她无比烦躁的以为,
宁安伯府定会像上次敲登闻鼓一般大闹一场。
不曾想,沈承泽竟表示不计较。
只希望能将沈若芙的尸身要回,葬入沈氏祖坟。
长公主自是同意。
一个妾室而已,若非是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死了便死了,她才不会在意。
更别说她的尸身了,谁爱要谁要。
不过该说不说,这一次,宁安伯府终于学乖了。
本宫便大度的不再与他们计较!
想让长公主感激,那是不可能的!
……
碧霄苑。
沈若初平静的听着冬雪的汇报。
“所以,御医也没看出来沈若芙的死因是吗?”
她下意识的攥紧袖口再度发问。
冬雪愣了一下:“御医看出来了呀,跟先头那位老大夫说的一致……嗯?不对,小姐您早知道堂姑娘今日会出事,所以才让奴婢去找国公爷要那东西。
如此说来,堂姑娘的死该是人为的才对!
他们怎么瞒过去的?
难不成买通了御医?
不可能吧,长公主带过来的御医,定是向着长公主的,怎么可能被买通?”
冬雪正歪着脑袋分析,却见沈若初猛地起身。
“小姐,您去哪?”
“堂姐骤然离世,大伯母伤心欲绝,世子一个男儿家做不好后续的丧仪
,我得去帮忙!”
沈若初对冬雪的这番说辞,也同样说给了大夫人他们听。
大夫人和沈承泽两人都没有反对。
一致认同将沈若芙的身后事交给沈若初处理。
大夫人白日里趴在女儿的棺材上几度哭厥过去,可到了夜里,却以身体不适为由,自灵堂离去。
沈承泽也只在白日里上了香后,便再未出现过。
老夫人倒是过来掉了几滴眼泪,但很快也走了。
大爷甚至连面都没露。
倒不是他狠绝无情,他拖着伤体回沈家村去了。
嫁出去的女儿想埋入祖坟,没那么容易,总得费一番功夫。
至此,入夜后,灵堂前就只留下沈若初一人。
“当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不曾想今日一见,与堂姐竟是永别,我想陪她说说话。”
沈若初哀伤的叹了口气,然后又道:“秋霜,你带着其他人一道下去休息吧。
这丧事来的太急,大家伙忙碌到现在,饭还没吃……”
沈若初打发走其他人,脸上哀伤的情绪一收,看向冬雪。
冬雪立即将门紧闭,然后走到棺木前。
用力一推,厚重的棺材板被她推开,露出里面穿戴整齐的沈若芙,也不害怕,直接跳进棺材里。
自怀中小心拿出一
个玉瓶,捏着沈若芙的脸颊,让她嘴巴张开。
将瓶中的一小粒药丸深深塞进她的咽喉深处,捏住嘴巴晃了晃,待确定药丸被顺进去后,从棺材里又跳出来。
“堂姑娘死前肯定痛苦万分吧,整张脸都扭曲了,世子便也罢了,却看不出来大夫人居然也能狠下心,这可是她的亲骨肉啊……”
等待的过程中,冬雪忍不住有些唏嘘。
沈若初听着冬雪的话,并无感触。
自己一步步谋划,消耗尽沈承泽对他这位亲姐的所有耐心,为的就是让他们骨肉相残。
只可惜没能亲眼看到沈若芙在最得意的时候,发现自己亲娘和血脉至亲的弟弟要毒杀她时,是何等的绝望无力?
应该不会比黑羽卫从舅舅书房中搜出叛国伪证,九族皆诛时候更绝望吧?
真是便宜她了!
沈若初耐心的盯着棺木中的尸身,大概等了有半刻钟时间。
原本已经凉透了的沈若芙,苍白的脸上忽的浮现出极度诡异的红晕。
随着一声轻咳,沈若芙虚弱的睁开眼睛。
入目便是沈若初和冬雪二人的面庞。
她眼底刚显现出一抹茫然,便听到沈若初急速的声音。
“药效隐了你一丝生机,最多一炷香,必死,莫
要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