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动你个鬼!
“谁派你过来的?”大爷咬牙怒问。
冬雪挺着胸膛骄傲道:“我家小姐派我来的!
按理说我家小姐是不该管大爷屋里的事,可大爷到底住在伯府,为着一个妾室竟把正头夫人关柴房,如此宠妾灭妻的行径,一旦传出去,外人不定怎么编排。
小姐为了伯府名声,便派奴婢过来走一遭,安抚大夫人的情绪。”
“你就是这么安抚的?”大爷指着断裂的栅栏怒不可止。
冬雪小小心虚了一下,立即又扬起脑瓜。
“大夫人说要给您做饼,让奴婢放她出来,奴婢没钥匙,就只能踹开了,这是奴婢的错,此处损失从奴婢例银里扣便是!”
冬雪一副认罚的样子,让大爷气的脸色铁青!
老子是在意那几块烂木头吗?
你个贱婢,闯下了塌天大祸还不自知!
老子真想攮死你!
沈承泽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没啥问题了,便过来做最后的收尾事宜。
沈怀序看见儿子顿时人就慌了:“泽哥儿,都是这个贱婢……”
看到冬雪的那一刻,沈承泽就意识到出纰漏了。
他没心思听沈怀序的甩锅话语。
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快速看向那断裂的栅栏,其中已不见大夫人身影。
没什么好
解释的,很显然,人跑了!
“大夫人离开多久?从何处离开?派了多少人去追?”
沈承泽迅速问道。
沈怀序神色一僵,目光有些闪躲,低着头不吭声。
沈承泽深呼一口气:“你什么都没做?”
“做了的,我问清楚了,是这死丫头放的人!”沈怀序连忙指着冬雪说道。
“……”问这有何用?
沈承泽只觉得脑仁生疼!
若是可以,他真想用锤子敲开这蠢爹的脑壳,看看里面是否有长脑子!
“你说!”他看向冬雪。
冬雪眼底闪过不解,可面对世子时候,还是十分识趣的。
“大夫人走了有一刻钟多一些,那边有个狗洞,她从那钻出去的。”
沈承泽得了信息后立即招了下人过来,开始着手找人。
冬雪看着他谨慎细密的分派指令,迷惑极了。
“大夫人就出个府,至于么?”她小声嘀咕。
却还是让沈承泽听见。
眯眼看了冬雪一眼,沈承泽心下暗道,看来大伯母并未跟冬雪透露什么。
算她知晓轻重,待寻回来,不与她计较,我亲自盯着她喝药就是。
“长姐让你给大伯母送衣裳了?”
沈承泽看了眼冬雪手臂上挎着的食盒问道。
冬雪摇头:“小姐怕大夫人饿着,却未
曾料到大夫人竟只穿着里衣……”
“所以,你说本世子至于吗?”
沈承泽反问。
冬雪怔住,片刻后一拍脑袋,小脸瞬间急的通红:“奴婢就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哎呀,大夫人竟衣衫不整的出府了,她……她……”
冬雪想说,大夫人这是疯了吗?
这一遭下来必定声名尽毁啊!
可她不敢议论,只急的直跺脚!
“大伯母自打堂姐去世后,便有些神智不正常,许是失独心伤太过,有些失心疯吧……”
沈承泽不确定大夫人这一趟出去会不会惹出什么祸端来,便提前放出话来做准备。
碧霄苑内。
沈若初听着冬雪的回禀,有些出神。
冬雪紧张的问道:“小姐,可有哪里发展的不妥吗?”
沈若初摇摇头,“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并无不妥,我只是没想到他们父子会这么快对柳霜霜下手!”
这才过了一日啊!
对枕边人,对生母,竟没有丝毫不忍吗?
沈若初并不怜悯柳霜霜,只是对沈承泽这对父子恶心至极。
他们都如此冷血,那他们背后之人又会是怎样的阴毒?
“冬雪,这么久了,学堂那边可有查出线索?”
沈若初问道。
冬雪摇头:“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之人,世子
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去参加科考,并无其他原因?”
沈若初沉默。
她总觉得不是如此。
上一世沈承泽为何没有一时兴起?
“便是一时兴起也得有个‘兴’的起因吧?他因何事一时兴起?”沈如初发出疑问。
冬雪紧蹙着眉头:“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世子在学堂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就很不寻常啊!
若无诱因,怎会让没打算科考,只等着继承爵位的人,突然决定要去下场一试?
这可不是儿戏,关乎将来声誉。
沈承泽也绝不是任性胡闹之人!
沈若初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这么久没查到他身边的可疑之人,便无需再在这方面投入精力。
不妨换个思路,不一定拘泥与人,他身边的物件,多了少了的,磕了碰了的都注意一下!”
向来应声极快的冬雪,这次犹豫了。
沈若初看过来:“怎么了?”
“小姐,物件可就海了去了,得专门有个人盯着,那您当初让找的那个窈音姑娘还继续找吗?”冬雪问道。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