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刚到国公府,老国公就立即得了信。
吩咐好后厨准备沈若初喜欢的菜肴后,就欢欢喜喜的在屋里等着宝贝外孙女来看他。
不曾想,孙女儿是等来了,可似乎有些不太对啊!
沈若初在见到外祖父时候,脸上是极力带着笑容的。
她心里很清楚,外祖父他们瞒着自己,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眼瞧着要到午膳时间了。
她不想这个时候惹得外祖父心里不舒服,让他老人家一会儿吃不下饭。
沈若初的打算是等到饭后再问的。
可老国公太宝贝外孙女。
即便沈若初极力装作若无其事,依旧被他一眼瞧出不对劲来。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家宝贝初儿了?莫不是沈家那边还不消停?”
老国公这话一出来,国公夫人就一脸无奈的看着沈若初。
“舅母说什么来着?根本瞒不过他老人家的……”
老国公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们沈家又干了什么混账事?
沈承泽那兔崽子,敢害初儿,只让他没了世子位,已经是便宜他了,他这是又做什么阴损之事了?”
“父亲,这次不是沈承泽,是他们家老夫人把小妹的事说漏了嘴……”
国公夫人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
她有些担忧的看着老国公。
小妹的事是父
亲心里的一根刺。
每提及一次,父亲便痛苦一次。
老国公果然在听到提及女儿时候,神色瞬间黯然。
沈若初连忙过去将外祖父搀扶住。
老国公冲她摇摇头,“她说了你娘什么?”
“……”沈若初抿着唇不愿重复。
老国公脸上怒容闪过:“初儿都说不出口,想来是极其难听了!”
“父亲,初儿大了,小妹的事,不该再瞒她……”
国公夫人劝道。
老国公沉默许久,看着沈若初怅然开口:“初儿,那沈淮安并非你生父。”
“……”
沈若初在老夫人骂娘亲的那句话出来时候,心中便已经有了猜测。
所以此刻听到外祖父这般说,并不算意外。
“我的生父……是谁?”
老国公闭了闭眼,“不知。”
这简单的两个字,仿佛耗尽了他的心力。
说出来的那一瞬间,老国公整个人都萎靡下来。
“是我不好,是我没保护好舒儿,是我害了她一辈子啊……”
老国公老泪纵横。
沈若初担心极了,赶紧扶着他老人家坐下。
国公夫人也无比担忧的开口道:“父亲,要不,让儿媳与初儿说吧?”
老国公抬手阻止,他坐下后缓了一下心绪。
目光悲怆中带着一抹自豪。
“初儿,你娘亲打小便聪慧
,琴棋书画一学就会,马术骑射更是极有天分。
尤其是马术,便连你舅舅都比不得你娘亲!
当年与大周的决战异常焦灼,为争取最后胜利,两国都无所不用其极。
深入敌方打探消息是必备之事。
咱们云家的还魂丹便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战役能持续这么久,带去的还魂丹不够用了。
为抢夺先机,我便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回京。
让你娘亲自驾马昼夜不停带着还魂丹来边城。
上千里的路途,你娘只用了两日便将还魂丹送到。
当时大战一触即发,没人注意到你娘累昏过去。
也没人注意到她被谁掳走。
待大战结束后,我和你舅舅才惊觉,不见你娘的身影。
便立即派人去四处搜寻。
当时将士们刚刚结束战斗,伤残严重,能分调出来的人手不多,沈淮年便是其中一个。”
“他找到了我娘?”
沈若初开口问道。
这个答案很显然,其实不必问的。
可她还是出声了。
因为她看得出来,外祖父此刻十分痛苦,想让他缓口气。
国公夫人适时的将茶水递过去。
老国公轻抿了一口,无比悲痛道:“是的,他找回了衣衫凌乱的舒儿。
他当年十分细心,并未为了邀功大张旗鼓的
将人送回来。
而是用他的衣物将舒儿罩住,把她先安置在军营外围,再来告知我与你舅舅。
也是因此,并无人知晓,你娘失了清白。”
“他一定还做了其他事,仅凭这点,外祖不会将娘亲嫁给他的,您不可能嫌弃娘亲失了清白就着急将她嫁人。”
沈若初问道。
老国公心疼的眼眶泛红:“我怎么可能会嫌弃舒儿?我心疼她都来不及!
舒儿被带回来时候,人是昏迷的,待她醒来,便不吃不喝。
因为当时还在军营,没有女子。
我和你舅舅作为主副帅,不可能丢下一切,一刻不停的守在你娘身边。
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不好让其他人知晓。
沈淮年作为除我二人外唯一知情者,我们便拜托他先守着你娘。
他也是用心,各种装丑逗乐,只为让你娘看了能展颜一笑。
待战后事宜完毕,准备回京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