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娥愤愤开口。
老夫人立即跟着点头。
“对对,是初儿自己说的,我也听到了,初儿既然重规矩,那自己说的话,总不能不作数吧?”
老夫人一瞬间又理直气壮起来。
“初儿,有这事儿?”沈怀序问道。
沈若初点头:“嗯,有的,我确实说过要负责到底。”
“看吧,是她自己说的,她愿意嫁,你还要拦着不成?”
老夫人心里略有几分得意。
这个便宜孙女的确好拿捏啊。
“初儿,你怎么如此糊涂?婚姻大事也敢胡乱应允?”沈怀序皱眉。
他倒不是关心沈若初。
只是觉得如沈若初这般好的资源,就这么给赵家,属实太浪费!
“什么叫胡乱应允?原本就是该她负责的事!”
老夫人唯恐沈怀序的话影响沈若初,立即不乐意的开口道。
沈怀序被自己亲娘胳膊肘往外拐的行为给气的脸都黑了。
“母亲,你什么都不懂,不要瞎掺和了成吗?”
“什么叫我瞎掺和?我怎么就不懂了?”
“你就是不懂……”
“……”
沈若初较有兴致的看着这对母子吵的面红脖子粗,才一脸无辜的慢悠悠开口。
“祖母,大伯,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婚姻大
事?什么胡乱应允?什么我愿意嫁?我怎么都听不懂?”
正吵的唾沫横飞的母子俩声音一滞。
下一瞬,齐齐看过来。
“你敢反悔?”
“你想通啦?”
两人一个愤怒,一个欣慰。
“什么反悔?什么想通?祖母,大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沈若初满脸茫然不解。
“不是你说要嫁给文哥儿的吗?一口吐沫一个钉,你可不能说话不作数!”
老夫人怒道。
“我何时说过?”沈若初愈发不解。
“你怎么还不承认了?刚刚明明就是你自己亲口说要负责到底的!”
老夫人气的指着沈若初的手指都直发抖。
沈若初认真道:“是啊,一会儿我就让人去府衙问明是哪个嫌犯对赵家表哥动的手。
不管是谁,伤了赵家表哥,定会让他罪加一等。
狠狠为赵家表哥出了这口恶气。
祖母尽管放心,我不会不管不顾,这个公道一定能讨回!”
老夫人闻言,当场僵住。
冬雪在一边幽幽开口:“小姐,奴婢问过了,说是一个死刑犯……”
“啊?死刑犯啊,这将死之人再判也不过如此了……”
沈若初微微蹙眉。
不过顷刻间便有了主意。
“不妨事,待赵
家表哥醒来,让他去一趟府衙。
那犯人如何待他的,再让他亲自动手还回来就是。
这点小事,都不用麻烦外祖他们,拿着咱伯府的牌子都可以做到!”
“……”老夫人闻言瞪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气急败坏道:“你说的负责,就是这个?”
“祖母这还不满意吗?那如何是好?不然待他死后让赵家表哥去鞭个尸?”
沈若初说罢自己都犹豫了。
“这不太好吧?实在有伤天和,但赵家表哥若执意鞭尸,也不是不能办到。”
眼瞅着沈若初开始思虑鞭尸的可行性。
老夫人气的直翻白眼:“谁说要鞭尸了?你这算负的哪门子的责?”
“这都不够吗?那祖母还想要咱伯府怎样?”
沈若初反问一声。
忽的眸光一闪,眼眸眯起:“祖母该不会以为,赵家表哥受了伤,就得我以身相许去偿还才算负责吧?”
“……”
老夫人很想说是的。
可她看着只站在那里就自带着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与自己一行人明显有着界壁般的沈若初,忽然就没什么底气敢应声。
见老夫人不吭声,沈若初定定看着她也不说话。
“想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老夫人又不是老
糊涂,怎么可能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大小姐您母亲是郡主,父亲是伯爷,外祖家是镇国公府,您的婚事,何其紧要?
怎么可能这般随意便能许人?
莫说给赵家哥儿补偿,这种想法便是提都不能提的,若让国公爷知道……”
靳雪看似和稀泥的话,却惊得老夫人一身冷汗。
要是让国公府那边知道自己这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祖母,想算计沈若初的婚事,他们不得扒我一层皮?
“对对,是误会,都是这赵李氏在那胡说八道,把我给带过去了,初儿又说愿意负责,更让我起了误会,我家初儿金尊玉贵的人物,怎么可能嫁给文哥儿?”
老夫人话落,唯恐李娇娥再胡搅蛮缠。
先发制人上前一步。
狠狠打了李娇娥一耳光。
“无知妇人,真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也不瞧瞧自己有几两骨头?
勋贵家的娇小姐是你们能觊觎的吗?
再敢胡说八道,别怪老身翻脸不认人,断了咱们两家的亲!”
李娇娥:“……”
冤枉啊,明明是你提的,怎么最后全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