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被人下药不能再有子嗣,你很开心?”
沈怀序怒瞪老夫人。
老夫人表情一僵,干咳一声:“哪有?我可没说我开心……”
“大伯应是误会了,祖母如今可就您一位亲子在身边养老了。
她自是只会千般万般的盼着大伯好。
怎会因为大伯无法绵延子嗣而开心呢?”
沈若初见气氛不对,赶紧出言缓和。
“老夫人可盼着她的娘家侄孙儿继承咱伯府爵位呢,我家爷无法再有儿子,她可不就开心吗?”
靳雪此刻心情低落到极点。
郁气难平之下,说话自是没了那么多顾忌。
主打的就是一个她没法母凭子贵,那就一起毁灭吧。
谁都甭想好过。
“雪姨娘慎言,不得说这般挑拨之言,祖母怎么可能为了娘家人不顾大伯呢?”
沈若初皱眉,一副不赞同的模样。
“大小姐,您何必这般委屈自己来粉饰太平呢?
昨个儿老夫人可是想逼着您嫁给她那废了的大侄孙儿。
还要过继她那小侄孙来让您帮着承袭爵位。
老夫人此番作为全然不顾伯府,只为她娘家,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靳雪这话,让沈若初无法反驳。
莫说沈怀序已经恼恨失望到极致,便是
沈家村的人都无法容忍。
“老夫人,这位雪姨娘所言可是真的?你竟想把咱沈家的爵位给你娘家人?”
有族老怒声质问。
老夫人气急:“她一个爬上主子床的贱婢说的话你们也信?”
“贱妾人微言轻,说的话自然做不得数。
老夫人既无这般打算,大可直接当着沈氏众人的面,保证赵家绝不染指伯府爵位。
那贱妾便跪地认错,随您责罚!”
靳雪的话音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老夫人一瞪眼,“我为啥要做这个保证?泽哥儿做不成世子,怀序又不能生,我想给沈家过继子嗣何错之有?”
靳雪看向沈怀序,“爷,您听到了?”
沈怀序阴沉着一张脸,“娘,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今个儿就把话撂这!
赵家人,绝无可能继承伯府!”
老夫人原本还有些心虚,可儿子这话,瞬间让她心态炸了!
“你现在也就是客居在伯府,我才是伯府的老太君!
哪里就轮得到你发话了?
我还就要过继我那小侄孙儿到淮年名下,你奈我何?”
“你……你明明知道……”
我就是沈淮年,竟说我客居在伯府?
给我过继子嗣,我还不能反对了?
沈怀序气的差点没厥过去
。
“不行!我不同意,说破天也不同意!想过继赵家人,除非我死!”
沈怀序怒声咆哮。
“那你就去死!你早就该死了!”
老夫人也是气昏了头,口不择言的把话说出来后,她自己都懵了。
“怀序,娘,娘不是那个意思,你……”
“老夫人是好日子过太久,就忘记这好日子是如何来的了。”
沈怀序赤红着一双眸子盯着老夫人,声音更是冷漠到了极致。
老夫人一时不知该作何解释。
沈若初叹了口气,轻声问道:“祖母,您当真属意赵家表弟?”
老夫人瞬间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赶忙道:“初儿,你一定要信祖母,祖母当真一切都是为伯府着想啊……”
“嗯,我信祖母的,赵家表舅他们昨夜离开,想来是回去带小表弟过来吧?”沈若初问道。
老夫人嗫喏的点头嗯了一声。
“我让下人将南边空着的临渊阁收拾出来,待赵家表弟过来,便让他住进去……”
沈若初话还没说完,沈家村的人立即不乐意了。
“这怎么能成?”
“就是,大小姐你不能是非不分啊!”
“老夫人的娘家人是与她血脉亲近,可跟咱沈氏没任何关联,怎能让他入府?”
“大小姐就不怕咱沈家祖宗从地底下爬出来问责吗?”
“府上爷们儿都没说话,哪里就轮得着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做决定了?”
“越俎代庖,牝鸡司晨,有失体统!”
“就是,女儿家连族谱都不上,竟做起主来了?”
“……”
二叔爷与老族长是一道过来的。
看到沈家村一众人在对着沈若初恶语相向时候,二叔爷乐了。
这群蠢货,到这时候居然还认不清局势?
人家沈若初背靠国公府,是你们这群蠢货能招惹的?
“放肆!你们在做什么?”
老族长怒声呵斥。
二叔爷:“??”
这特么是我的词!
老族长斜睨二叔爷一眼。
沈二根啊沈二根,你当就你一个聪明人吗?
昨晚上我就从你那蠢孙子处旁敲侧击的问明白了。
伯府想再搞个继承人出来,得人家沈若初去找国公府求圣上恩准才行。
“哟,这不是族长大人吗?啥时候来的伯府呀?”
有族老看到老族长出现,直接出言讥讽。
去村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