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时间?
府上竟出了这么多事?
我世子之位刚被褫夺,祖母就迫不及待的准备过继他娘家人。
以至于沈家村其他人闻着味就来了。
结果呢?
不仅把府上搞得一团糟,现下连人命官司都闹出来了?
还异想天开让赵贵娶沈若初?
祖母她是猪吗?
她怎么敢想的?
还为此把大伯的身份说漏了?
沈承泽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山崩地裂!
“祖母呢?让她来见我!”
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都死不足惜!
沈承泽自认定力十足,然这一刻还是绷不住失态的咆哮出声。
他想问问那死老太婆,是不是活腻了?
要是活腻了,自己找根绳子吊死去,为何要连累大家陪她一起死?
为什么要毁掉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
明明只需要等到春闱就好了。
自己做足了准备,一刻不敢停歇,只等春闱考出个好成绩。
没有世子之位,那便用真才实学。
再加上背后贵人相助。
他有自信定能闯出一片新天地!
明明贵人都派人出面表示没放弃自己!
一切都还有希望!
明明就只需要再等三个月!
她为什么连这最后的机会都要给毁掉?
绝望,愤恨,不甘,各种情绪充斥在沈
承泽心间,竟让他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靳雪吓了一跳,连忙回道:“老夫人来不了了……”
话未说完,沈承泽如一头失控的野兽般赤红着双眼,抹了把唇角的血迹,森然冷哼:“她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老夫人怕不怕的妾身不知道,但老夫人确实来不了,世子若实在想见的话,可以让下人把老夫人抬过来……”
靳雪一脸怯懦的开口。
沈承泽皱眉,什么叫做抬过来?
“老夫人……她死了……”
“?”
“大爷失手把老夫人推倒在地,磕着后脑当场丧命。”
“……”
沈承泽闻言,久久不语。
得知祖母死了的那一刻,他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憋屈无力感。
只觉得心口憋闷的难受极了。
又一口鲜血吐出。
他双目带着狠厉之色。
心底嘶吼不已。
要死就不能早点死?
惹了这么大的祸事,自己死的倒是干净痛快,她凭什么?
沈承泽真的好气,更怨老天不公。
自己分明样样拔尖,为何就摊上这么一群蠢猪一般的家人?
“泽少爷也不必太过忧心,这事许大人说了,他是亲眼看到过程的,可以判定大爷是过失杀人,不必偿命。”
靳雪见沈承泽神色阴郁,便出声
安抚道。
明明是安慰旁人的。
可她自己却是一脸愁容。
“过失杀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人怎能把心眼偏成那般模样?
只因为大爷不同意她异想天开让赵贵娶大小姐之事,她竟污蔑大爷是伯爷!
许大人说了,这可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啊!”
靳雪自顾的说着,沈承泽眸光陡然一闪。
迅速问靳雪:“许砚修何时走的?”
靳雪迟疑的看他一眼,不确定道:“妾身只顾着心急,没有注意时间,可妾身是去求过大小姐的,约摸着许大人走了怎么也得有半个多时辰吧?”
半个多时辰吗?
沈承泽飞快盘算起来。
欺君乃重罪,还关乎到勋爵世家。
许砚修只是京兆尹,凭他判不了这么大的案子。
他虽拿了人,但第一时间得去上报圣听。
入宫门面圣也需要时间,来得及,一切都还来得及!
祖母死无对证,完全可以说她老糊涂认错人了。
只要把其他知情者全部抹杀……
沈家村的人,不能留了!
沈承泽眼底阴毒狠绝之色一闪而过。
沈家村的人,他早就想全部抹除一劳永逸。
可到底多番思量下来,觉得整个村子全部死光影响太大。
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倒
让人起疑去调查。
所以为稳妥起见他一直不曾实施。
可今时不同往日。
已然这种境地。
也不怕什么影响不影响的了。
只要没有人证物证来锤死大伯的身份。
便是被人怀疑又如何?
先保命,再论其他!
“你且安心回去,既知是祖母乱语,便没什么好担心的,待官府查明真相,自会放大伯回来。”
沈承泽打发靳雪离开。
靳雪闻言,脸上紧张的情绪一松,“有泽少爷这话,妾身便安心多了。”
说罢她刚要告退,沈承泽忽的又问道:“你方才说你先去寻的大小姐?”
“嗯,奴婢当时害怕极了,就追着大小姐想找她出个主意。
结果,结果大小姐竟不理会奴婢,还让人把奴婢赶走了!”
靳雪提起沈若初,脸上止不住的带着愠怒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