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修吗?”
国公夫人记得此人,先前初儿便让人来府上问过,与他可有渊源。
平白无故数次相助……
国公夫人看着沈若初那张面若芙蕖般娇艳的容颜,忽的一笑。
“我记得这位许大人似乎年岁不大,还未娶妻……”
“……”
沈若初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听明白了舅母的意思。
脸色微红,更是平添一抹俏丽,衬得整个人愈发秾丽娇绝。
羞涩归羞涩,但沈若初并未沉溺。
几番思量后,摇头。
“舅母,初儿也曾想过,可与许大人的几次接触下来,他应并无此意。”
“你怎知他无意?
人家许大人若礼教有方,知礼守规,并非孟浪之人,将一切心意都掩在心中,你将从何而知?
初儿你提及此事,心中不安,不就是不知他所图为何吗?
多想想总没错的。
端看他如何做吧,他若当真有意……”
国公夫人微微蹙眉,“待伯府事了,初儿你的终身大事,是该提上议程,再不能耽搁了。
许大人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只是出身差些倒不妨事,可他偏偏是皇后母族之人。
初儿,你若瞧上他,咱镇国公府即便不表态,也会被认定站队三皇子……”
“……
舅母,您想多了,我对许大人无意。”
沈若初无奈道。
国公夫人一直盯着沈若初的,见她确实没有半分心动纠结的样子。
心里猛松一口气。
无意好啊!
万一初儿对那位许大人也有心思,国公府就只能选择支持三皇子了。
虽说三皇子是中宫嫡出,可到底太子殿下还在呢。
最重要的是,三皇子此人好大喜功,性情更是张扬倨傲。
实非明君之相。
“如此初儿尽管放心,许大人的相助之谊,国公府会记在心中,适时会给予回报,你心中无需挂念。”
国公夫人嘱咐道。
沈若初点头:“初儿明白,初儿不愿将相助之人往阴暗之处去想。
可牵扯到皇权争斗,初儿不得不防。
唯恐许大人是为皇后娘娘做事,所谋在国公府,舅母心中有数,我便安心了。”
不论三皇子是否被人利用。
上一世他刚登基便下旨屠灭镇国公府的行为,便注定了这一世沈若初与他,绝无回转余地。
提醒过此事之后,沈若初便带着冬雪去给老夫人随便置办了些简单的丧仪之物。
然后回府。
至于沈承泽派阿福去灭口之事,沈若初从头至尾都未向老国公他们透露半句。
回到伯府,她让冬雪把随手
买来的那点子东西交给管家,便不再理会。
直接去寻沈承泽。
“什么?阿福跑了?这个狗奴才!枉我这些年对他那么好,他竟如此贪生怕死?”
沈承泽从沈若初这得了消息后,心下大定。
面上则愤愤的骂了几声。
而后无奈又歉意道:“都怪我识人不清!
原想着让他跟你出去能搭把手的,没料想这狗东西竟背主逃命去了……”
“也是奇了怪了,泽少爷身边两个近身小厮,竟然全都跑了?
看来泽少爷这看人的眼光,确实不太好!
怎的一个两个都背主呢?”
冬雪歪着脑袋露出脸上大.大的疑惑。
“……”
沈承泽皮笑肉不笑的扫过她一眼,贱婢也敢拆我的台?
待阿福回来,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一个下人跑便跑了,无需理会,可二叔爷一家被抓,怕是要遭点罪了。”
沈若初轻叹一声。
原本确定阿福顺利离开,心中大石刚刚落下的沈承泽,表情一僵。
“谁被抓了?”
“二叔爷一家啊,我在街上正好遇着许大人带队抓了他们……”
沈若初话还未曾说完,沈承泽只觉得眼前一黑。
气血瞬间上涌!
“府上如今一切安定,说明圣上还未下旨彻查,许砚修他怎
敢胡乱抓人?”
“庆堂哥杀了沈二虎后抛尸潜逃回家,许大人是去抓庆堂哥的,二叔爷他们帮着庆堂哥藏匿,便以包庇罪名一并抓走了。”
“……”
沈若初的解释让沈承泽懵了好一会儿!
抓沈庆?
包庇罪?
许砚修有病吧!
放着欺君之罪不赶紧去宫中请求圣意,反倒去抓沈庆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二叔爷也是老糊涂!
官府人都去了,怎么可能还藏得住?
你包庇有屁用!
最蠢的就是沈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人,你还抛尸做什么?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事实就放在那,你抛尸有毛用?
老实待在伯府不就好了?
逃什么逃?
那赵金文也杀了人,不也没被抓走?
你一逃,官府可不就要去追!
官府追你我不管,可二叔爷也被一道抓走……
他可是知情的!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