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若初看着金光闪闪的张幼沅,一时间有些愕然。
张幼沅却没有停顿。
直接把腕上手上的大金镯子大金戒全部扒拉下来。
一股脑塞给冬雪和夏鸢。
两个丫鬟看着手里闪金金的一堆,直接无助又懵逼的看向自家小姐。
“张小姐……”
云若初刚开口,张幼沅嘟着嘴不乐意道:“什么张小姐?听起来好客气好陌生,若初姐姐你喊我沅沅,我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
云若初还从未接触过这般热情似火的少女。
一时间受张幼沅影响,脸上的笑容也灿烂了许多。
她轻唤一声:“沅沅……”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
张幼沅立即高兴的挽住她的胳膊。
无比亲昵道:“若初姐姐这就对了嘛。
原本我娘说早早就该来找你致谢的。
只是自从长公主的秋日宴过后,宁安伯府一直风波不断,我们也不好上门。
然后便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时机,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
张幼沅小嘴叭叭的,一点没有忌讳,啥啥都往外说。
云若初原本还略有几分尴尬。
宁安伯府的确是不断地有丑闻爆出来。
可张幼沅没有半分嘲讽阴阳的心思。
就单纯的在那解释。
云若初心
里的那丝尴尬一下就不见了。
在宁安伯府面对沈家那一众人时候,虚伪的假面用的多了。
猛地遇着张幼沅这般简单赤诚的少女,云若初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愉悦。
“我娘原是要一道来的。
可是若初姐姐如今才刚回镇国公府。
我娘说她若紧跟着就上门,怕让人说闲话。
毕竟我爹爹是在户部,国公府又掌着兵权。
宁安伯的事热度还没下去,国公府没被牵连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会儿实在不宜惹人瞩目。
所以她待日后有机会了再过来当面给若初姐姐致谢。
我今日也只能悄悄的带这么点这黄白之物过来。
样式是不好看,也俗气了些,但好在分量够足。
我娘说若初姐姐出身大族,自是不缺这些身外之物。
只是我们张家也没旁的东西能拿出手,唯有这些俗物勉强入眼。
若初姐姐可以将这些熔了另做他用,千万莫要嫌弃!”
张幼沅一番轻快又真诚的言论,将云若初推脱的话语全然堵住。
好似云若初不要,便是嫌弃一般。
云若初看着少女真诚中又带着些许狡黠的目光,莞尔一笑。
示意冬雪和夏鸢将东西收着。
这些东西与张幼沅的后半辈子比起来,真的算不得什么。
自
己收了,也让她们心安。
张幼沅顿时眉开眼笑。
拉着云若初又说了好些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告辞。
临走时候,还拆了头上的一对金步摇下来,不容拒绝的送给冬雪和夏鸢。
便连院子里侍奉的下人,只要遇上,都得了她的金豆子。
瑶光阁里一时间都喜气洋洋的。
“幼沅小姐还挺可爱的呢!”
冬雪由衷的感慨。
云若初笑道:“是幼沅可爱,还是她给你的金子可爱?”
“都可爱!”
冬雪嘿嘿一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
眼瞧着到年跟了。
这日,云若初正在与舅母闲话家常。
管家拿着信件过来。
“夫人,大少爷的来信。”
柏表哥吗?
他外派到江南府任职,每年除夕夜前必会赶回来。
眼瞧着离除夕只剩三日。
舅母几乎每日里都掰着指头算他到了何处。
现在忽然来信……
云若初看了舅母一眼。
果然,国公夫人看过信后,讶异了一瞬,紧接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云若初见状心头一松。
“柏儿今年回不来了。”
国公夫人说着便把信件递给云若初。
“柏表哥不回来,舅母还这般开心,看来是有喜事呀!”
云若初笑着接过信件看了后,眼中
也露出喜色。
“表嫂有七个月身孕了?”
话落,她表情一僵。
忽然想起来,上一世表嫂也如这般,没有回京。
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胎,却在八个月时候突然早产。
孩子生下来便没了气。
表嫂更因此大伤元气,日日以泪洗面。
柏表哥也因此乱了心神,在后续的公务中失误,酿下大错。
舅舅废了好大的心血才保下他。
一年后表嫂再度遇喜。
百般小心,竟还是在八个月的时候早产。
最后孩子倒是平安生下来,表嫂却丢了性命。
柏表哥因此一蹶不振,再度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之前那次也被人翻出来。
柏表哥是镇国公府嫡子,自然不会受太大的严惩。
但镇国公府的声誉却是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