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宅,管家佣人成群的富豪做派,再看他自己,为了每个月那么点口粮,风里来雨里去的,对比太惨烈了。
就是之前知道季南星家有钱,但实际感受没这么明显,现在明显感受到了,就有种跟他天师身份的割裂感。
一个现代豪门的小少爷,却成了整日与一些阴物打交道的天师,莫名有种中西结合的味道。
季南星倒不觉得割裂,他做天师是因为缺命,要攒功德活下去,但家里有钱,只能说是他师父有本事,给他找了个金饭碗。
他棺材子出身,父不详,母亲在他还没出生就没了,身上还挂着脐带的时候就被抱到了季家。
他喝的第一口奶是季妈妈亲手喂的,他走的第一步路是季爸爸亲手扶的,小时候的尿片是哥哥姐姐亲手换的,学咒术,学术法,第一次抓鬼是师兄带着的,成长的每一步陪着他的都是季家人。
除了没有血缘,他们就是一家人。
虽然因为命格原因他不能直接喊爸妈,但在季南星的心里,师父是爸爸,季爸爸也是爸爸,拼死生下他的妈妈是妈妈,季妈妈也是妈妈。
所以他从不觉得因为他们毫无血缘关系却享受这份关系带来的好处有什么不对,他们视他为亲子,他自然也把他们看做亲人。
吃完了饭,季南星让管家罗叔送来了一份小区的地图,然后递给了夏君彦:“你自己看吧,但我得提醒你,住在这里的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二十四小时监控防护,你要是被抓了,别说你认识我。”
夏君彦白了他一眼:“二十张天雷符还想不想要了!”
季南星:“一码事归一码事,那是你欠我的。”
要不是他天生阴气重,符箓这种东西根本画不成型,不管他怎么尝试都是画一张废一张,他也不至于因为几张符纸这么‘受制于人’。
他师兄倒是能画,可惜天赋太一般,画一点杂符勉强可以,像是带着攻击力的天雷符一样是画不成型。
他们家有钱,夏君彦缺钱,季南星倒是很愿意高价养着他,把他养做私人符库。
可惜夏君彦不愿意,非要‘自力更生’。
见说不动季南星帮忙,夏君彦也只能靠自己了,晚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正好趁着白天先去补个觉。
季南星是真不打算参与这事,而且夏君彦已经接了平台任务,他自然不会再沾手,于是给夏君彦提供了地形便利后,他就没管他,任他自己折腾去,一个大人,总不至于还让他这个未成年操心。
下午季家大哥季云霆因为忙公司的事没回,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季南星正坐在小花园里一边看恐怖电影一边吃烧烤,家里的厨师在一旁给他现烤着。
闻着家里烟火气,季云霆下了车,将脱下的西装外套递给了罗叔,走到了小花园。
季南星看着来人就是一个笑,那双凤眼微微弯起的样子,简直能甜进人的心坎里:“哥,你回来啦。”
大哥跟他师兄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是一点都不像,师兄像季妈妈,大哥像季爸爸,师兄是俊美类型的,大哥是霸道总裁款的。
这会儿一身简单衬衣西裤,背着光往花园里走来的样子,简直就跟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一个样。
季云霆左右看了看:“不是说带朋友回来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
季南星:“带的是同事。”
一说同事季云霆就懂了,坐到了季南星的旁边,没吃烤串,但接过管家递来的杯子,倒了半杯果汁:“是为了白楼的事?”
对自家人,季南星自然没什么不能说的,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我们家跟孟家没什么生意往来吧?”
季云霆:“我们只专注医药研发,最多涉及一些日化用品,跟他们那完全搭不着半点关系。”
季南星点头:“没关系就好,那种人最好别沾染。”
季云霆:“所以你们要找的鬼婴,可能是孟鸿伟的孩子?”
季南星道:“虽然还不确定,但可能性很大,因为白楼那一带地势原因造成的煞气很大,当初重建又将镇煞狮给打破了,那镇煞狮怕是埋在下面有些年头了,镇煞法器一破,镇压这么多年的煞气成倍反噬,所以重建白楼时才会闹得那么凶,想要白楼能够运营,又不想付出极大的代价,也只有打生桩能镇压了,除了白楼的老板,谁还会做这种事。”
季云霆:“如果不打生桩,当时白楼的困局能破吗?”
季南星点头:“能,就是代价有点大,需要改动整个格局,除了白楼,周边的格局也要改,要将整个道路往旁边延宽数米,其中北侧的居民楼也要全部拆掉,做成宽阔的人工湖或者地势平坦的开放公园,这样就能将煞气往北侧释放出去,再由不绝的人流车海带走,而且还要再请两件法器,一南一北的做守护位,商场才能太平。”
法器这些倒不是太大的难事,但北侧居民楼要改建,并且还不能做商业化处理,就为了白楼这一块地皮,那耗资实在是巨大。
相比较来说,打生桩,用一条人命来镇煞,对那些老板而言简直是零成本不说,若是镇压的人与得利者有着更深更紧密的关系,那生桩活祭之下设下的阵法带来的财富气运将会直接影响到个人,而不仅仅是那一家商场。
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有了紧密联系呢,那自然是怀着他的孩子了,也就是说真正的生桩不是谭书意,而是她肚子里那个注定无法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