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难啊!
李家的儿女们,对于此事最有发言权。
他们是一步一步看着李母是怎么苦撑起这个家。
然后又看到跟他们家差不多遭遇的贾家,陷进了另一个沼泽。
秦淮茹碰到了问题,有如今的李家能帮忙解决。
可当时的李家呢,李母虽然没碰到她这样的问题,可经济上的困难也几乎压垮了她作为一个人尊严的脊骨。
为了借到一捧粮食,李母也如同今日的秦淮茹一样跪过、磕过。
孩子们夜里听到李母的呜咽声,眼泪也无声的流下。
日子变好了,也始终忘不了那些年的苦困。
那样的日子,绝不会再落到他们头上,李家的孩子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起誓。
。。。。。。
翌日。
借着巡视车间的功夫,李想来到秦淮茹所在的车间。
巡视完,主任的小办公室里,一支烟递了过去。
“老哥,我们院里有个嫂子,昨儿上我们家来找我妈哭,说是上班都快大半年了,一点儿技术都没学到。”
李想就跟唠家常似的,半真半假的把话题带出来。
高主任抽烟的动作一顿,听他这么一说,就猜到了李想说的这人是谁。
“你说的是秦淮茹吧,我也侧面打听过,这个女同志。。。”高主任嘴巴往下一撇,摇了摇头。
“她怎么了?在我面前老哥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总不能学你这样,回家这么回我妈吧。”
李想学他的动作,逗笑了高主任。
“她的师傅对她的评价很差呀,不好好学还尽会偷懒,就这都算了,毕竟是女同志嘛体力有限,不好拿男同志跟她们比,可她还喜欢嚼舌根,说别人的坏话,本来我还不信,结果还真被她师傅预料到了,跑到我面前告刁状。”
这秦淮茹的师傅行啊,显然是个中老手,早就预料到了秦淮茹接下来的动作,所以先一步倒打一耙。
“老哥,这人工作是什么样的我不予置评,但是在生活中,我们大院里的人都能替秦淮茹作保,是个本本分分的人,看这样行不行,不管是在情理上,还是工作成效上,两个明显有矛盾的人,再强行搭在一块,肯定是要对工作上有影响的,现在整个轧钢厂都在提倡增效、提率,这好好的一个员工大半年了,都没有任何成长,也没发挥出效益,到时跟别的车间一对比,你脸上也不光彩不是,所以你看。。。”
李想说着,又递过去一支烟。
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他这话相当于在点高主任了,人生活中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只听这个师傅的一面之词。
而且两人还都到你面前告过状,一方已经说了想换师傅,再强行绑在一块,只能是矛盾越来越大。
李想不是很理解,现在这种师傅和徒弟非要绑死了在一块儿的作法。
据他了解,何雨柱另外一个徒弟,胖子也是这样的,明显两人谁也看不上谁,相处之间那叫一个假。
胖子也是上面指派给他的,何雨柱就很不喜欢,不想教。
可没办法,绑死了的师徒关系,你就是不想教,人还是得跟你后面叫声师傅。
师徒之间,得要一个诚心,一个诚意。
愿教,想学缺一不可。
前面两点,高主任可能没有那么在意,可事关到自己的脸面,他还是要关注的。
由己点推算他人,这下子算是缓过味来。
高主任想想也是,这再笨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至于最基础的零件不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