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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捋起一只衣袖,凑近小南香的脸颊,带着挑逗的语气,极不正经地说道“疯女人,你听到了吗?我弟兄们要我尽快了结你。奶奶的,你今天可触二爷我霉头了。原本,今儿个赶集,少说得巧拖个十块八块大洋。现在倒好,被你这么闹僵下去,空手而归。
对我荣门买卖来说,只要出门,就得有收获,否则不然,自己窑冦将定遭天外之灾。
我二东成发誓,只求财不杀身,看在你是女流之辈情分上,跪下给爷爷我磕几个响头,咱们俩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如果连这个条件都不答应,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口吐白沫,你的人也来不及救你。我二东成手里的家伙事,也不是吃干饭的。”
“别跟她废话,二哥,赏她一喷子(给她一枪的意思)!兄弟们等了十多天才等到一个,逢集,就这么被这‘虬丝毛’(臭女人的意思,荣门买卖江湖黑话)给搅合了,太晦气了吧?不如‘弄’死她(江湖黑话先奸后杀称之为弄),杜绝后患。”
刚才领头逃走的那个人,继续在二东成耳边鼓动着。
二东成扬起脸,咂咂嘴嘴,拿枪的一只手稳稳地抵住小南香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抓住小南香的肩膀带着憎恨的情绪,咬紧牙关的说“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是一匹野马。让你低头认罪实在是为难你,但我可以选择成全你。
有什么要交代的,我二东成不是无名之辈,给你一个最后说话的机会。记住,这可是你自找的。我二东成可是给了你求生的机会的吆。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弟兄们,你们可得记住啦,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周年。有人看上她的,把她买个熟悉的地方,记得清明节那一天,给她上坟烧些纸钱哈。哈哈哈”
二东成一阵快意的笑过之后,手上有些用力的动作。
小南香知道万分危急,她不能在寄希望和二东成耍嘴皮子,获得反败为胜止住二东成施暴的机会。趁二东成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用嘴吹响了求救的信号。
“呜呜”
口哨响起,看热闹的人,胆小的都捂着耳朵,有的人闭起眼睛,等待“咔吧”一声枪响,貌美如花的女人即将倒在血泊之中。嘿嘿,小南香才没那么容易死。只听得小南香鼓起腮帮,对着天空,扬起脖颈。
呜呜,两声长长的口哨连吹过后,一圈人的身后,突然间出现两匹黑色飞马。
它们从人群头顶飞过,越过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流入海,落地在小南香的面前。
只见的马背上的两个人,犹如两只雄鹰,从天而降。一个人一只脚踩在二东成的肩膀上,另外一只脚飞起“啪”一下子将二东成手里的盒子炮踢飞。另外一个人,落地转身,只见得她身上的黑色披风,悬在空中飞舞,一声吆喝“炸”
一群人顺势倒地,手捂胸口,口吐鲜血。
包括那些看热闹的一部分人,也被殃及。
“什么功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有人手捂胸口,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再问身边的人。再看看一只脚站在二东成肩膀上的那个人,在飞起一脚踢飞二东成手里的盒子炮之后,一招倒拔罗汉松,两只脚在空中合并,像一双老虎钳,深深地夹住二东成的脖颈,顺势将二东成的整个人随着她的一双脚,在空中划弧。
然后,在半空中松开双脚,将二东成惯性从自己的一双脚上跑出去。
“噗通”一声,二东成直身屈腿,被重重的砸在店家用门板搭起的摊位上。顷刻间,那些放在门板上的货物,犹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飞舞。姑娘、女人、小女孩用的胭脂花粉,冰雹一样的散落在地,引得路人疯抢。
按理说,两个黑衣人走到这一步,应该收手了吧!
怎么可能,只见得她们俩背对背,马步站立。
紧跟着一招落腰固肾,双手从身体外围,随着两腿下蹲,双手合并至丹田,做好继续运力至手掌的准备。同时,两个人从嗓子眼里,报出一个字“呀!”。
双腿用力踩下去,地面瞬间开裂。看得在场的人,瑟瑟发抖!
“啊哟,气力无比,武功盖世。两位,奇女子也!”衣老者头发花白,他拄着拐杖,被几个晚辈搀扶着,不由得感叹起来。“老朽有生之年,算是开了眼界。功夫了得,功夫了得!”
他的晚辈生怕惹出事端,急忙低声奉劝老者“老太爷,您老还是少说为妙。江湖格斗,谁是谁非,休得置身其中。走吧,别看了,我们回家!”
随着奇女子齐声“呀”一字从口中吐出,荣门买卖的十多个人,身上的家伙事,一杆杆从他们的倒地的腋下,肩膀上,地上飞起。
紧跟着,像听从指挥一样,全部稳稳当当落到两匹大黑马背的竹篓子里。
看得在场的人无法置信。两个黑衣人收起招式,接下来纵身飘起,直飞自己的两匹马的马背上,也不管小南香是死是活,尽管从众人头顶飞走,她们俩的脚,几乎掸着看热闹的人的头顶,吓得众人纷纷躲避。
谁都害怕他们俩掉下来砸到自己。
想多了,人心惶惶的当口,只听得“驾”的一声,如同寺院里的古钟,发出的既深沉而又震撼人心的波频,使得听到声音的人,个个如同被震荡得摇晃起来。人们惊恐万状的同时,定下神来。却见得两个黑衣人,飞奔而去。
什么人,用的什么门派,什么招式,没有人说得出。
于是,所有人将目光再一次落到小南香身上。却原来,小南香在对着两个人远去的马家荡方向,怀抱双拳“多谢大侠鼎力相助,小女子大恩不言谢!”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