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起来。他悄悄告诉我,“听说啊,皇帝要在逐鹿台建成的时候,办一场夜游宴。”说着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有宴就得有音乐,可是咱们洛阳宫失守的时候,宫里好多乐师不都跑了吗,这一时间哪去找这么多乐师呀。我估计这李昭仪吧,也是想替皇上分忧吧!”
怪不得曹权要笑,突厥本是蛮夷,哪里会懂汉人的雅乐。这一时间想要组织一队乐师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我告别了曹权,拎着剩下的一碗疙瘩面,往晾书局走。
在我迟疑的那个岔路口,不经意间我一抬头,竟然看见了许久未见的景缙。
他就站在那个路口,静静地看着我。仿佛他一直都站在那儿,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一抬头,他就在对面,从未离开过。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景缙率先开口,“听说,你调去了晾书局?”
“嗯。”我低头闷哼了一声。
我觉得有些尴尬,手里的食盒突然有些烫手。我不好意思地将食盒递了过去,里面只有一碗,早就已经坨成一团了的疙瘩面。
我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做点像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