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身陷囹圄,也缱绻不离。
两头金毛狮子竟然停止了前进,瞳仁里浮现意味不明的神态,像在默默观察,几分钟后,它们似乎被“情侣雕像”所感染了,在距离“猎物”五米远的地方趴下来,相互依偎蹭来蹭去。
现场一百多号观众无不瞠目结舌,连那位稳坐的上校也诧异地站起来,顾不得口中脱落的雪茄。
马骞直勾勾地瞅着接吻的两人,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受过危机训练的!”
上校冷哼一声:“垂死挣扎!不着急,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宝贝们刚吃了几只鸡,现在不饿,再等等,我就不信它们不把那两个人给生吞了。”
五钟过去了,潘逸逸坚持不住,脚后跟落了下去,唇似离未离的瞬间,英湛急忙低头补位,他偷瞄了一眼那两头狮子,发现它们毫无攻击意图,只顾粘在一起亲密缠绵。
“累么?”含糊问话间,英湛也未将自己的嘴唇离开。
一声“嗯”从潘逸逸的喉间溢出。
怎会不累?双手反绑、身体僵硬、紧张恐惧,这样下去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十五分钟过去了,人与狮仍旧双双上演言情大戏。看戏的村民们交头接耳,武装分子们在炎炎烈日下东倒西歪,喝水的喝水,扇风的扇风,就等着狮子吃完了猎物,好收尸回去。
那位上校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儿,马骞在一旁拿着扇子一边给他扇风一边观望圈里的情况。
又过了五分钟,潘逸逸站不住了,身子晃了一晃,微微靠在英湛身上。
英湛也感觉累了,他的唇舌开始发麻,僵硬的身体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但他知道狮子不会有耐性一直看着他们接吻。就在他六神无主,一筹莫展之际,越野车上的对讲机传来丝丝啦啦的声音,有人在呼叫。
马骞小跑过去接通了对讲机,跟对方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他又跑回上校身边,趴在他耳边低语:“上校,醒醒。”
上校被唤醒,嘟囔了一句:“嗯,吃完了吗?”
“萨内蒂先生到了。”马骞回话。
上校立即困意全无,精神起来,好像有比看狮子吃人更重要的事情,他起身,命令收兵回基地,只留下四名武装分子和那个马骞看守。
车队远离后,马骞内急憋不住,独自去土坡后解手。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身后还紧跟着一个高个子男人,不过没人注意到他。男人的右手臂上挂了一件衣服,衣服下藏着黑色手槍正顶着马骞的后腰。马骞神色惶恐不敢造次。
男人跟着马骞一起上了敞篷吉普车,紧接着他一掌将马骞劈晕在副驾座椅上,迅速发动汽车,向着铁丝拦网冲了过去!
围观的村民们惊叫着四散,四名武装分子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压倒铁丝网冲进了包围圈,急刹在接吻的两人和两头狮子之间。
车上的男人纵身跳下车,拉开后车门,冲还在麻木接吻的两人大喊:“还没亲够?快点上车!”
听见熟悉的喊声,英湛蓦地转头,眼睛振奋一亮:“笑东!”
尉迟笑东二话不说,将英湛和潘逸逸推上车,然后驾驶吉普车飞速冲出铁丝网,厉声大喊:“趴下,趴下!”
英湛急忙将潘逸逸压倒在后座椅上,将她护在身下。
等武装分子们看清车上的人不是马骞,再开枪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