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曜有些不乐意,不高兴道:“你懂什么。”
“爸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抓住一个人的胃,再说了他叔叔都把他托付给我了。”
“你懂什么叫托付吗?”
裴汀不懂什么叫托付,他只懂电话那头的人很像被脏东西上了身,沉默片刻,缓缓道:“我懂。”
“我祝你们百
年好合行了吧。”
裴曜一下就不生气了,咳了咳有点不好意思道:“哦,这个还没那么快,你以后再祝。”
裴汀沉默片刻,“啪”地一下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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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裴老师什么情况?”
片场,苏安坐在摇椅上,叉着西瓜,压低声音心痒痒问道:“老实说嗷,裴老师三天两头跑过来送饭,比张导的妻子送得还勤。”
“你们真没点什么?”
幽采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吊着威亚飞来飞去的章年,好像没听到苏安说的话。
苏安啧了一声,也扭头望吊着威亚的章年道:“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还没裴老师好看。”
幽采像是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扭头点了点头道:“裴曜好看的。”
苏安:“好看?好看你都不吃裴老师送的饭。”
幽采皱了皱鼻子,小声道:“我没有不吃。”
苏安偷偷问:“你跟裴老师到哪步了?”
幽采想了一下,很有些骄傲道:“我们已经好到了能一起用一个浴缸的地步。”
苏安:“……”
他啃着西瓜,唏嘘地道:“得了,小手没牵,小嘴没亲,两兄弟一起泡浴缸,活脱脱社会主义兄弟情。”
两人都不急,一个每天跟田螺姑娘一样勤勤恳恳送饭,一个每天到处搂矿泉水给对方喝,只有他这个边上看着的急得要死。
两人都面对面坐在一块了,眼神有时都对上了,一个脸红到爆炸,另一个也只会递矿泉水。
递水的时候,两人的指尖都碰在一块了,脸红到爆炸的那个人还能立马收手,绝不往下再碰。
隔壁的张导老婆送饭,两人甜甜蜜蜜挨在一块,你一块肉我一口汤,相互喂着吃饭。到了幽采这里,就是幼稚园午餐管饭,按时按点送来,两人坐在一块,就是最出名的狗仔来拍,都拍不出丝毫暧昧火花。
苏安啃着西瓜,含糊道:“你对裴老师有没有感觉啊……”
话还没说完,幽采又扭头去看吊着威亚的章年。
苏安:“哇,你别说你喜欢章年那一款的……”
幽采忽然站了起来,朝着正在吊威亚拍戏的章年走去。
苏安稍稍直起了腰,纳闷道:“诶,我还没说完话呢——”
忽然,片场内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呼,只见吊着威亚的章年在半空中的绳索突然剧烈晃动了几l下,紧接着骤然朝着堆砌着一堆车间机床道具猛然坠落。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场内几l乎没人反应过来,只能一脸惊恐地望着剧烈晃动后的章年极速坠落向沉重的机床道具。
“嘭”地一声巨响,激荡起无数细小尘埃,一道身影极速掠过,硬生生拽住威亚绳索将坠落的章年接住紧接着两人双双滚落在机床旁。
“草——”
苏安傻眼了,刚喂到嘴里的西瓜啪地一下就掉了下来,看到巨响过后,一个黑发脑袋冒了出来,像是
拎着小鸡仔一样,力大无穷将脸色惨白的章年拎着出来,然后晃了晃脑袋,走过来困惑问他:“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有没有感觉?”
苏安一个激灵,连忙惊魂未定地摸着幽采的脑袋和胳膊,检查着伤口,结果发现幽采想了一下,立马龇了一下嘴,迟钝地表现出一副好痛的样子。
苏安脑袋都快气冒烟了:“装,你再装,把牙给我收回去——”
“我又不是裴老师,眼又不瞎!”
他算是发现了,每次一掰甘蔗或者是磕到伤口,只要有人在,幽采总会装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人一走,立马就会收起表情,恢复原本沉静的模样。
也只有裴曜会信。
幽采有点不好意思地把牙收了回去,老老实实站着给苏安检查一通。
除了衣服脏了一些,脸上被划出了两条印子外,没什么大碍。
片场的人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手忙脚乱地围着脸色惨白的章年,还有几l个人一路小跑过来找幽采,问有没有什么大碍。
这件事把片场的人都吓得不清,张导火冒三丈,立即勒令停工,让道具师再次重新检查。
章年除了膝盖上有些磕碰,身上也没有大碍。当他惨白着脸缓过来后,再次看到不远处的机床,仍旧被吓得一声冷汗。
他一拐一瘸地走到幽采面前,心有余悸地跟幽采郑重道谢,并且郑重承诺哪怕幽采以后进了娱乐圈,哪怕要跟他炒CP,他都会尽心尽力地炒得火热。
苏安:“???”
这矮子在说些什么?
他满脸黑线,刚想说发什么颠,要炒也轮不到你个矮子炒,结果就惊悚看到幽采盯着章年,沉思了片刻,然后朝章年招了招手,示意章年到角落,他有话要说。
一瘸一拐的章年颤颤巍巍,视死如归地跟着幽采走到一旁。
谁知道脸上贴着创口贴的幽采只是偏头对他认真道:“等晚上我朋友来了,你能跟他说两句话吗?”
“我们都很喜欢你。”
章年两眼一黑,颤颤巍巍道:“不是,幽采,我的意思是我只配合你炒CP,没有要以身相许搞三人行的意思。”
幽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