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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孟檀很快恢复了正常,害怕减少了点,也明白了孟檀的意思。
“樱桃啊,你的意思是这事不能摆到明面上接的话,老天不承认你,是会惩罚你的?”
孟檀疯狂点头,累死她了,早知道穿成一个哑巴,她就练习手语……啊,不对,会手语古人也不一定能看懂啊。
孟檀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几个便宜儿子,只有他们能听到她的心声啊,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陈三叔婆叹气,“那这事就不能找你了,下回若是有事,我一定寻你,对了,孩子满月你记得来啊。”
孟檀又点头,陈三叔婆这才走了。
陈长安和陈长运晚上下田回来,孟檀又转述了这事。
“那这事得让二郎也回来听着。”
陈长安看向陈长运,“你去田家村,把你二哥叫回来。”
陈长运应了一声,转头跑了出去。
田家村离大定村不远,来回也就一个时辰的样子,但现下已经是傍晚,陈长运不一定能回得来。
估摸着要在田家歇一晚上。
果然,月上中天了,陈长运也没回来。
翌日一大早,陈长安做了点朝食,说来,陈长安真是孟檀见过的最不像古代传统男人的男人了。
人不都说,君子远庖厨,但陈长安不,非但如此,做的东西还怪好吃。
印象里,原身自己做的饭好像也就能吃,毕竟穷苦人出身。
孟檀忍不住好奇啊。
[大郎,你在书院还做饭吗?书院没有人做吗?]
这几日一直是陈长安做饭,虽然有她脚趾伤了的缘由在里面,但是这两日脚趾已经好多了,按逻辑说陈长安兄弟应当会想要她做饭的。
但这俩兄弟啥都没说,要么陈长安做,要么陈长运做,看样子还都挺熟练。
“有,但有时儿子会馋,便自己学着了,借的都是书院的厨房。”
哎哟,看不出来这还是个吃货啊。
[不都说君子远庖厨吗?你同窗不笑话你吗?]
“娘还知道君子远庖厨,果真是遇着奇遇了,这句话乃是孟子劝诫齐宣王需行仁政所说,并非要君子不下厨。”
陈长安温温一笑,眉宇甚是温柔,隐隐冒着粉光,孟檀仔细看去,忍不住乐得拍大腿。
陈长安一脸疑惑。
[大儿啊,你要走桃花运了,这回回书院的路上就能遇着了。]
“……娘,莫要胡说,不用担忧我,三郎也到了说亲的年岁了,娘合该担忧他才是。”
陈长安一下羞得红了耳尖。
孟檀乐不可支,陈大郎一向温和有礼,这一面可不多见,这反差绝了。
让人觉得一下子有了烟火气。
陈长运和陈长生两兄弟就是这时候进的院子。
陈长安狠狠松了一口气,娘换了性子后,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用完朝食,一家子都在商量。
“族里现下也就五六十号人,从前战乱的时候,许多先祖都死在了外面,三叔公这回,怕是想着要给这些祖宗立长生牌,银钱怕是要多些。”这是陈长安。
“咱也不是主支,就是出,也没有三叔公家多。”这是陈长生。
“二哥,可不是这样论的,大哥是秀才,族里供了多少,再说,以后大哥考上了,咱们再是旁支,也是主支了,这钱咱们估计得和三叔公他们家出的差不多。”
陈长运瞥了一眼自家二哥,感觉自从二哥去镇上做小生意以后,人就有点精明过头了。
陈长生讪讪,看了眼陈长安。
陈长安则是看向孟檀,“娘怎么看?”
哈,听得正起劲的孟檀愣住了,这里头还有她的事?
[我说了也不一定管用啊……]
“娘的名字也是在陈家族谱上的,陈家没有别族那样严苛的规矩,做媳妇婆母的自然可以提意见,只要你说得有道理。”陈长安又说。
孟檀重新认识了一下陈氏这个家族,先不说这事能起什么作用,就说这思想,在这个时代蛮前卫。
怪不得她那天的话,陈长安会接受这么良好。
[我觉得老三说得有道理,但是现在陈三叔公家说来也是主支,你们不能比人家出得多吧?]
[不过,不一定是祖坟风水有问题,我觉得,你们可能不用出这个钱。]
三兄弟齐刷刷看向她。
孟檀摆摆手。
[只能从你们兄弟面相里看到点端倪,再细的东西娘还得见着陈家其他人才能看出来。]
陈长安皱眉,陈长生很平静,只有陈长运欲言又止。
他觉得,娘但凡能看出点什么来的事情,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商量定了,陈长安便去了陈三叔公家。
事情很快商定了,旁支一家五百文,陈三叔公家自己出二两银,陈长安出了一两银。
林林总总加起来,总共五十两左右,这可是一笔巨款,放大定村,是可以起一座青砖大瓦房的。
准备起坟那日,陈三叔公请的风水先生也到位了。
这位先生一身玄黑道袍,头戴混元巾帽,手里拿着一把拂尘,盘着四方步,长长的胡子,睥睨似的眼神。
嗯……别说还挺专业,一看就觉得道法高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