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和尚挺阴险啊。
这两人打着打着还往她站的地方滚过来了,孟檀没办法,只得拉着孙八娘往院子里让。
两个老家伙就顺势滚了进来,孟檀拉过竹椅,准备坐下来看这场和尚与道士的世纪大战,结果门内就冲出来一个人影,大喊着:“你们干什么!”
孟檀心里咯噔一下,不好,忘了陈长运和田云香都在家了。
呀,这热闹是看不成了。
为啥就剩他们两个呢,田云香是没事,陈长运是偷摸进了沈万财新开的镖局,正和武师学着武呢,地方离得近,每日都会偷点时间回来陪她。
孟檀表示过不用,但是陈长运就一脸一言难尽看着她,说:“我出去打听了一圈,听说这寡……杏花里的婶子奶奶们特别会打架,还很彪悍,我怕家里有个什么麻烦,回来还能看顾些,二嫂还怀着孩子呢……”
“都给老子滚!再闹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好了,这样容易得罪人,尤其是小人,娘有办法的。]
“上仙!上仙,我滴真心,天地阔鉴!我是真心…请上仙去观里滴,若…说一句佳话……叫雷给劈死!”
[三郎,叫那老和尚和玄清道长进来说话。]
孟檀给竹椅搬到了堂屋前,这时,田云香带着宝珠宝月,都站到了孟檀身后,颇具架势。
孟檀在相面,她特特朝通寂方丈的男女宫和印堂去看的。
然而,才说了两段话,就被‘咻’的一下拉下去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打斗的声音,时不时还伴随着两声玄清老道的骂声。
都这样了,玄清老道还扑腾着手往通寂方丈那边挠!
砰!
“……你们干啥呢!当我娘门前是市集呐?当我娘是香饽饽了,你们倒是在这里争得欢,也不问问我娘的意思,自己就在这里猫打狗叫的!”
那吊起的眉宇,泛着光亮的眼眸,那隐隐的气势,颇有些骇人。
“算了,你也别开口了,你这一串串的话把我娘说得跟圣人似的,好似不去你那观里就对不起谁似的,我娘都不好说话了。”
通寂方丈话到一半,看到孟檀冷下来的目光,突然有些发怵,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
“那是想我娘到你们道观和尚庙吗?你们那是寻吉祥物呢!我娘可还伤着养着病呢,你们再在这里鸡猫子鬼叫,小心我去报官了!”
孟檀笑得前仰后合,陈长运不知道原因,她是知道的。
“虽说上仙是妇道人家,可她有大本事,你们做儿子的不应该阻拦才是,这可是阻拦你们娘修功德啊。”
“闭嘴,你都年纪一大把了,看着比我娘还老,你怎么好意思跪我娘的,也不怕给我娘跪折寿了,好好说话成不?”
不想,长满了杂草的墙头突然冒出一个炸毛的头颅,玄清老道顶着一张猪头脸,口齿不清的争取着。
孟檀:……你好努力啊。
“要早知道是这模样,还不如回村里养着呢,娘你看看大哥这找的地方,就像跟着咱们对着干似的,竟是找事儿的地方。”
[这可不是你大哥跟我们对着干,是娘呐,命不好,这老天爷啊,就喜欢给我们这种人找事,和你大哥没啥关系。]
“娘!你怎么又说这话!”陈长运想着外头的动静,又想着老娘的话,想着怕不是有什么道理,心里难受着呢,转头就是一吼。
“上仙,你可是答应…我了,上仙呐,我们还有…八百两的情分啊!观里的祖师爷,城里的小乞儿,可都……急着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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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妹子瞧着挺有气势的。
“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般无礼——”
说罢,‘砰’的一声摔上了门,那愈发壮实的胸膛起伏着,颇是委屈地看着孟檀,嘴里还怨上了陈长安。
孙八娘也不自觉地站到了孟檀身后,别问,一问,她就觉得,站在这里,安全啊。
陈长运冷笑一声,上下一打量眼前的老和尚,“这位方丈,我既说了,我娘没反对,那就是是这个意思了,你又不是我老娘的儿子,你还能比我清楚了?”
这不,今儿就派上用场了。
“老和尚,你也别在那里念佛了,既然是诚心来请我娘,你听着我娘说的就是了。”
孟檀就没管了。
玄清老道更是倒头就跪,不,叫扑更好,就扑到了孟檀脚下,哭嚎着:“上仙呀,咱们都是道家人,你不能去佛门啊,你看看我——”
“哈哈哈……”
陈长运把两老头儿往地上一扔,一瞪眼,火气是蹭蹭往胸口冒,拳头捏得咔咔响。
陈长运一手拎一个,两个老头儿分开来,脸上哪里还看得出体面时候的样子,都肿的爹都不认识了。
孟檀心里比大拇指,穿来第一天她就发现好三儿阴阳怪气是一把好手,还容易看到本质,就是说话直,容易得罪人。
此刻狼狈毫无神相的通寂方丈恨得咬牙,论不要脸谁比得过玄清老头啊?
孟檀深呼吸,还没开口呢,那头陈长运就看出她的意思来了。
孟檀眼皮一跳,往陈长运眉宇一瞧,哟呵,将星初显了,还有点泛红光,啧,这是凶险并存啊。
场面一度安静。
通寂方丈皱眉,“我只看到了上仙嘴巴动,却不是这么容易让人看懂的,施主你是怎么知道上仙在说什么的?”
就这样,玄清老道和通寂方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气势十足的孟檀。
这老和尚表面瞧着是很随和和气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