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将孟檀和沈金珠二人安置在一家医馆后便跟着捕快走了。
围观了一场玛丽苏的孟檀:……
看不出来大儿还有霸总的气质啊。
“咳咳……”
孟檀回头,和尴尬不已的沈金珠对上。
场面寂静了那么两秒。
“其实你嗓子没事的。”
“……孟婶子您会说话了?!”
气氛再次安静了。
孟檀不尴尬,沈金珠尴尬了,真真是没人比她更倒霉了。
但凡每到她不堪的一面,不是撞见未来相公,就是撞见未来婆母。
这回还是俩。
沈金珠觑了眼孟檀的神色,瞧见孟檀面上没有对她算计人的不满,心中舒口气。
虽说前些日子孟婶子同她说了好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可说起来是那样,做起来就不一样了,现下看来,孟婶子倒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想到方才陈长安出去时安抚她的样子,沈金珠莫名放心,面上还有点羞意,她总是也有靠得住的人了。
“婶子,不如同我回家一趟?”
孟檀看向沈金珠,瞧沈金珠眸光微微闪了闪,闪过两分算计,细细一思,就明白了沈金珠的心思。
怕是想要让她去吓沈万财呢,害怕沈万财不处置方姨娘。
听到方财主的名字,她就知道这方财主是那方姨娘的兄弟,估摸着和沈金珠有仇,所以沈金珠就下狠手了。
沈金珠其实不怎么相信身为亲爹的沈万财,瞧着外面风光,实际上也活得小心翼翼的。
孟檀叹息一声,点头:“好,你吓着了,我送你回去也好。”
坐上马车,孟檀暗自掐了掐日子,出声道:“两家已经说定了,原本前几日我是要带着大郎上门提亲的,大雁都打好了,但是叫一些事情给耽搁了。”
“我瞧五日后日子不错,届时你爹可在,我同大郎上门。”
这本是不该跟沈金珠说的,但沈金珠一听,那忐忑的心瞬间便落到了肚子里。
孟婶子围观了全程,但是并不反感她的这些手段。
孟檀目的就是这个,瞧沈金珠舒展的眉眼,笑道:“能有护着自己的能力是极好的,但千万不要以身做饵,命只有一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金珠颇为受教,转眼间二人已经到了沈家。
二人坐下喝起了茶,沈金珠才觉后怕,瞧着孟檀没有打探的意思,心下一阵慰藉,倒是慢慢述说起这其中的缘由来。
“不怕婶子笑话,家家都有本难念得经,但是我家里,却有许多本……”
原来是方姨娘起了心思要争夺家产,认为最大的阻隔是沈金珠,要是没有沈金珠,她儿子是长子,自然能顺顺利利拿到沈家的财产。
就起心思想算计沈金珠的清白,想让自己兄弟方财主得手,到时候就是沈金珠再不满,也要为了方家算计过活。
可惜叫沈金珠发现了,先买了勾栏里某一一家花魁引诱方财主和另一公子哥打起来,叫方财主散了许多财出去,还伙同另一公子哥做局,骗了方财主许多地和商铺。
一时,方财主萎靡不振,逼着方姨娘在沈万财跟前讨要好处,叫方姨娘在沈万财面前失了宠,又故意透露两分对方财主有意思的信号。
方财主也不知是蠢,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竟然真信了,就这般走到了沈金珠的圈套里。
孟檀咋舌,“乖乖,你这般算计,该是万无一失,你爹也定会收拾方姨娘,你还叫我跟你来做什么?”
说完,孟檀立时捂嘴,她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果然,沈金珠尴尬了一瞬,便笑了起来,亲起身给孟檀福身请罪,“我还以为我这点小谋算能瞒过婶子,不想还是叫婶子看透了,可叫我心里忐忑,果然是我年纪小,日后还要叫婶子多教教我为人了。”
呀呀呀,这心眼子,九曲十八弯的,她还没怪罪呢,沈金珠先怪上自己了,倒叫她没话说。
“我随后一说,倒叫你当真了,起来起来。”
孟檀伸手扶人,心里暗衬,这沈金珠,和陈长安那浑身心眼子的,真是绝配。
闻言,沈金珠就势在孟檀身旁坐了下来,“那婶子可要多待会儿,我一个弱女子,独木难支的,一会儿叫人欺负了,您可得护着我点。”
孟檀眨眨眼,拍了拍沈金珠的手,笑眯眯,“好说好说。”
沈家还能有谁欺负沈金珠啊?
除了沈万财就是沈万财。
她怎好管人家家事的?
沈金珠似乎也不是要她一个准确的答复,只同她闲聊着,约摸半盏茶的时辰,外头热闹了起来。
是方姨娘,闹的是自家兄弟的事情,来道歉来了。
“大小姐,你就饶了我那兄弟吧,大家都是亲亲戚戚的,别伤了和气啊。”
沈金珠同孟檀一道支起身子,孟檀是想听八卦,有些隐秘事她不好探听,比如沈金珠刚才说的这些,但是能探听的,关于自家人的八卦,她是很想听的。
沈金珠则是看向守在门口的绿意,绿意机灵,走了过来,小声道:“方才刘二来报,说是他们一干人员都没用上,就吴三娘两口子和陈秀才一道把这事儿就给办了。”
“也不知陈秀才是怎么办的,竟是叫那方财主的家和庄子都被抄了,不知是搜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了,人给下大狱了。”
“消息传来好一会儿了,估摸着是方家乱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给方姨娘报消息。”
“知道了。”沈金珠一笑,看了孟檀一眼,面上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