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瑜转回头,一心软,就轻轻出声:“那我吃一颗。”
说完,她再一抬眼,才发现陆知让已经咬下那颗草莓了。
“算了,那你还是自己吃吧,我不吃了。”
与此同时,温书瑜大脑飞速运转着,又联想到上次的“冰糖草莓”事件,她猜测陆知让肯定会把脑袋凑过来,让她去咬那剩下半颗草莓,如果她拒绝,他应该就会说:都亲过了,刚才还亲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跟他吃同一颗草莓。
总之就是诸如此类不正经的怪话……
温书瑜这么想着,脑中就有了跟他一起咬同一颗草莓的画面,呼吸交缠,草莓汁可能会顺着他的唇角滴下来,比单纯的亲亲还要色.情一些。
她自己脑补着,脸颊就不自觉泛起一层红晕。
没想到,旁边,陆知让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凑过来,而是老老实实把刚才那颗草莓自己吃掉,然后很正常地,重新挑了一颗,给她递过来,只是说:“挺甜的。”
“……”
温书瑜皱起眉,突然觉得刚才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很羞耻。
好像她的思想也不健康了。
而且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温书瑜咬咬唇,安静地吃掉他递来的草莓。
陆知让这才弯起唇角,看她一会儿,手背贴贴她的脸,低声说:“怎么还这么烫。”
他翻身下床,“我去把暖气温度调低一点。”
温书瑜心虚地“嗯”了一声。
房间里的确很热,还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让人不自觉联想到刚才种种失控的画面。
她靠在床头又冷静了片刻,拿起手机查阅微信消息。
两个多小时前,许如生给她发来过几l条。
许如生:【我已经找到房子了,搬家公司的效率就是高,还管收纳的,一天就搞定了。】
许如生:【定位:/】
许如生:【新家在这里,离你住的小区好像只有三公里多。】
温书瑜回复完,又顺手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也是今晚发的,在酒吧的照片,许如生穿着低领的小毛衫,浓妆艳抹,周围全是看起来像男大学生的帅哥。
温书瑜不禁感叹许如生的精力是真的旺盛,搬了一天家,而且刚被前男友纠缠得很崩溃,晚上就又去酒吧和一群男孩子喝酒。
陆知让手机刚才也一直在震动,他拿起来看,发现是宠物医院群里的消息。
有个轮休的医生带着老婆去海岛旅游了,在群里疯狂地发照片秀恩爱,引起了民愤。
陆知让抬眸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儿,观察她的表情,思考应该怎么提补度蜜月这件事。
正思考着,他手机在手里震动起来。
周栩打来的电话。
陆知让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皱了下眉。
这人晚上十点打电话,肯定是要叫他出去
喝酒,不然就是已经喝多了酒,过来操心他的婚姻情感状况。
陆知让又想起白天他给的那个信封,完全没打算接,响了两秒就给他挂掉了。
刚挂断,周栩又打过来。
陆知让这次接起来,有点不耐烦的语气:“有什么事吗。()”
周栩那边环境音很嘈杂,他扯着嗓子喊:找你没事,我找你老婆,她现在在家吗??()_[(()”
陆知让更困惑了:“你找她干什么?”
周栩跟温书瑜熟吗?连话都没单独说过吧。
卧室很安静,周栩声音又大。
温书瑜在旁边听到了他手机听筒里的声音,偏过头问:“谁找我?”
紧接着,陆知让转成扬声器播放,周栩在电话里说:“哦,你们在一起啊。是她有个朋友叫许…什么生的,反正就是你们结婚时候那个伴娘。她在酒吧被人打了,我和程世嘉他们几l个也在,顺手帮了一把。”
“我们刚报警了,警察在过来处理的路上,但估计还要带去验伤什么的,我们都是男的,也不太熟,跟着不方便。”
温书瑜愣了下,惊慌道:“许如生被打了!?被谁啊,在哪个酒吧,严重吗,我现在过去。”
周栩:“啊,不算太严重,但也不算很轻。就是被几l个男的,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酒吧的定位我发过去。”
挂断电话,温书瑜一脸严肃,顾不上腰腿很酸痛着,急匆匆起床去换衣服。
情况紧急,她也顾不上让陆知让回避,就在主卧的衣帽间前换好。
陆知让也迅速收拾好,陪她一起出门过去。
好在酒吧也在开发区,这个时间不堵车,导航显示十多分钟就能到。
路上,温书瑜心里就有猜测,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她之前那个男朋友。最近一直在纠缠她!”
陆知让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目视前方认真开车,“前男友吗?”
温书瑜:“差不多。”
“太过分了,居然打女生!”
一向好脾气的她也攥紧拳头,语气嫉恶如仇的。
陆知让附和:“确实。”
“不过闹事打人是违法行为,警察会处理他们的。”
很快就到达酒吧。
大厅灯光昏暗,因为刚才发生过伤人事件,卡座上都没什么人了,音乐也没放,整个空间安静又空荡。
辖区的民警也已经到了,正在跟酒吧负责人调取事发时的监控。
许如生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即使有粉底遮着,仍能看出脸上有一大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