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午膳?
钟宴笙也不是真心留人说话的,萧弄一走,就尽快打发了这几人,急急忙忙地把卫绫和冯吉叫过来:“东西可准备好了?哥哥似乎发现了,动作得快一些了。”
卫绫欲言又止了下,揖手应声:“已经送来了,陛下现在要过去看看吗?”
钟宴笙眼睛一亮:“快带我去看看。”
为了不被发现,钟宴笙特地挑了个离兰清殿远一些的偏殿。
到了偏殿,钟宴笙屏退了其他人,自行推开门一进去,眼前映入一片红。
是两套精致的吉服,绯红如霞,金线隐绣,披红挂彩,亮眼却不俗气,是赶了许多日,才剪裁绣好的。
钟宴笙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两把。
前段时日底下人又来催他立后,他说心中已有人选,可不是糊弄人的。
朝臣们不是忧心萧弄擅权专政吗,那结姻亲不就好了,总能叫他们放心一点,别成天都心惊胆战的。
虽然有那么一咪咪心思是为了让下面人安心,但更多的还是出于私心。
否则他就不会把萧弄的衣裳偷出来,叫人比对着尺寸赶制出这两套婚服了,毕竟按照礼制,大婚时钟宴笙得穿衮服的。
可是他很想跟萧弄如寻常人那般成婚。
就是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
萧弄嘴上总是开玩笑般催促钟宴笙履行婚约,但成为一个皇帝的皇夫,还是不太一样的。
钟宴笙摸着质感极佳的婚服,心尖尖一动,有些想试试这套衣裳合不合身,低头解了腰带,把身上的绣龙袍解下来,挂到一边,披上大红的吉服,胡乱束了束腰带,就跑到镜子前仔细打量。
卫绫做事细心周到,猜到了钟宴笙会一时兴起换衣裳看,命人在殿里放了好几面高大的铜镜,都经过精细的打磨,立在桌旁,一共三面。
钟宴笙走过去,可以清晰地在各个角度看到他穿着吉服是什么样的。
铜镜之中,少年姣好的眉目又长开了些,大红的袍服衬得眉眼愈发昳丽,腰肢被勒得窄窄的,虽然身形偏瘦弱了些,胜在细长匀称,钟宴笙转了两圈,还是感觉有点不对,专心瞅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嘀咕咕:“哪儿不太对呢……”
“腰太宽了。”
正观摩着,身后陡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随即腰上一紧。
钟宴笙吓得浑身一抖,毛都炸了,惊慌失措地睁大了眼,在镜子里与熟悉的幽蓝色眸子对上了视线。
萧弄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他腰上,顺着纤瘦的腰线,不紧不慢地摩挲:“底下人不知道,我们小陛下的腰究竟有多细。”
钟宴笙呆了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早就暴露了,闷着脸红着耳尖推他的手:“你、你故意吓我,放开我。”
“哪有。”
镜子里,身后的人低下头,像只黏人的大狗,唇瓣贴着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本王可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只是小陛下看得太专心,都没察觉到。”
略一停顿后,钟宴笙看到镜子里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的人抬起头,视线滚烫而灼热,隐含着几丝迷恋,缓缓道:“这么好看,迢迢看入迷也在理。”
钟宴笙被他说得浑身发臊:“我、我没有入迷!”
“嗯。”萧弄十分从容地改了说辞,“是本王看入迷了。”
他不
正经说笑时嗓音总是带着笑的,看起来好像很认真,又像只是玩笑,可钟宴笙听出来,萧弄没有在说笑。
正是因为萧弄不是在说笑,他的脸才控制不住地热起来,与绯红的婚服相映红。
“这些日子,就是在偷偷准备这个?”
萧弄抱着害羞成一小团的小美人,笑着将他抱起来,放到桌上坐着,双手抵在两侧,将他圈在怀里,埋在他怀里深嗅了一口,芬芳的气息如幽兰,他的目光愈发灼热如火:“迢迢,在这里重新穿给哥哥看看。”
钟宴笙紧张地揪着袖子,被他充斥着侵略性的目光盯得睫羽乱颤,咬着唇:“不要……”
坏狗,肯定不怀好意。
他哪儿好意思在这里脱衣服,万一萧弄要做什么,他一偏头就能看清镜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本王的衣裳少了两件。”萧弄被拒绝了也不恼,唇瓣在他喉间轻轻擦过,抵着他的喉结细细地嗅闻,“不穿给我看,就把衣裳还回来。”
微凉的呼吸与滚烫的唇同时擦过敏感的地方,钟宴笙禁不住又缩了缩,小声道:“我马上叫人拿来还给你……”
“不行。”
萧弄微微笑了笑:“要么现在就还,要么本王就扒你衣服了。”
钟宴笙脸色大变,想要爬开,可是他的力气哪儿敌得过萧弄,轻轻松松被按回来,腰上一松,腰带便被解开了。
镜子里的少年同意被解开了衣袍,足踝紧绷着,胸膛不安的微颤。
萧弄的动作慢慢悠悠的,钟宴笙感觉自己像个端午的小粽子,在被他一层层解开,脸烫得厉害,一低头就是萧弄解他衣服的手,偏开头又在镜子里清晰看到萧弄是怎么剥他的,只能闭上眼睛,又被萧弄亲过眼角,强迫他睁开眼:“乖乖,很好看,睁眼看看。”
钟宴笙身上一凉,衣衫被剥开,萧弄将他剥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剩,他被迫睁开眼,三面镜子皆映出了雪白细腻的肌骨,仿佛有三个萧弄在一眨不眨,目光幽深地望着他。
他被看得脊骨发麻,惊惶无措之下,只能故作镇定地踢了萧弄两下:“可、可以了吧,我、我想回去了。”
萧弄非但没有放开他,反倒捉住他的脚踝,不轻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