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再厉。
这一晚,阮甜在青铜局起起伏伏,伏伏伏伏,辛辛苦苦打了一夜,靠着保星的机会勉强上到了青铜二。
阮甜觉得自己实在倒霉,王者这个游戏纯粹和她过不去,凭什么人家轻轻松松就上了王者,她连个青铜都打不赢,这样一对比,更显得她像是一只可怜虫了。
阮甜又生气又难过,心里还有一丝不服气,她想起阮司曾经说过的话,任何事物都是有规律可循的,只要找到关键点,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她脑中灵光一闪,打开了自己常用的b站,开始搜索王者游戏攻略。
恶补了一天的理论知识,阮甜觉得自己又行了,迫不及待上完课,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王者。
进去游戏,阮甜鬼鬼祟祟猫在草丛里,开始回忆起教学。
按照博主的经验传授,玩好安琪拉其实很简单,只要学会蹲草,卡准二技能,轻轻松松就能上手。
她观察着地图动向,紧张兮兮,屏幕外大气不敢出,终于看到了对面法师走过来,越来越近,阮甜屏住呼吸,二技能提前预判放,结果可能是太提前了,技能刚好落在对方面前,空了。
她自己也因此在草里暴露,被对面抓住机会,一套技能反杀。
“…………”
地图中间,躺在地上的那道红色身影格外扭曲,正如她此刻的内心。
这一把,阮甜又被杀得无比凄惨,依旧是0开头的战绩,垫底全队。
阮甜快要怀疑人生了,她开始深思,或许打游戏真的需要天赋,而她,是最没有天赋的那种人。
她不禁思考,要不要再度卸载王者,就此金盆洗手,吃斋念佛,心如止水。
阮甜瘫在沙发上望天花板,心中隐隐又有一丝不甘心在支撑着她,不知过去多久,静默漫长的客厅,沙发上的人终于一个鲤鱼打挺,垂死病中惊坐起。
阮甜抱着手机面色凝重,咬牙,决定再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
她重新进入游戏,开启或许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把排位。
这次的等待时间也显得尤为的郑重和漫长,走秒声无端肃穆,终于跳进了挑选英雄界面。
阮甜习惯性扫了眼队友id。
前三楼都很正常,唯有五楼的是一串大写字母乱码,看起来像是刚注册的人机号,她不由的心口凝了凝,有种不祥的预感。
阮甜之前在青铜局匹配到过人机,对方玩得比她还菜,见人就往前冲,怎么发信号都不听,一局死无数次。
她心情沉重地选好了英雄,不知道为什么,阮甜总有种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的死倔,又或者主打一个从哪开始就在哪结束。
她愿称之为冥冥中命运的指引。
没错。
她又拿了安琪拉。
游戏进去,这次对线的是一个不认识的英雄,粉色丸子头,武器是把扇子,阮甜没怎么把她放在眼里,径直就上去清兵。
谁知道,对面武器虽小,杀伤力却很足,不小心被她碰到,一扇子扇掉了半管血。
阮甜心头一惊,连忙谨慎起来,只是对方确实有两把刷子,阮甜处处被她压制,可谓憋屈。
屋漏偏逢连夜雨,线清不过,支援自然就比不上对面,上路打起来时,阮甜还在中路打兵,对面法师已经跑了上去,以多打少大获全胜。
他们就这样开启了艰难模式,对面大概发现了她是只软柿子,使劲捏,短短十分钟对方打野过来了三次,次次联合粉丸子头把她抓死,阮甜打到后面缩在塔里不敢动,生怕踏出一步草里就冒出三个大汉,她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
大概是她的操作太下饭,队友终于看不过去,忍不住说了句。
【法师能不能别死了?】
阮甜:“…………”
她也不想啊!
可是对面人多势众,她独木难支,根本打不赢。
阮甜痛苦委屈,呆立在塔下,不敢动弹。
队伍开始逆风,阮甜缩在塔里清兵不敢出去,对面法师和打野四处游走支援,走到哪杀到哪,队友接二连三崩盘,开始追究责任。
【法师在干什么?】
【对面都来几次了】
【一人带崩全场】
【不会玩就去玩消消乐,别来排位坑人】
屏幕左下角的文字一句接一句,阮甜处于风暴中心,被骂得狗血淋头。
她自责内疚叠加,操作越发束手束脚,连技能都不敢往前面放,于是恶性循环,团战打得一团糟,经过几次小范围团灭后,打野开始狂点她的头像。
听筒里传来男人粗犷骂声时阮甜是猝不及防的,她还待在塔下,因为不确定中路两边草里有没有人,她没有视野,不敢出去清兵。
“我草,这个法师是傻逼吧,整局就在塔下面挂机,兵也不知道清。”
“能不能有点用啊。”
“我真服了,匹配到这种队友,带不动。”
……
阮甜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手忙脚乱找到图标,把听筒关闭之后才稍微冷静几分,周围死一般安静,她手有点抖,眼圈压不住的微红,从未有过的委屈包围了她。
方才那道骂人的话还在耳边。
傻逼……
阮甜垂下眼,努力不让视线模糊,手指按着屏幕操作,开始在塔里清兵。
大概是刚才的那番话刺激,阮甜胆子稍微大了点,往前走了两步去清最后那个兵,只是她还没出塔,左边草里便顿时冒出三个人,技能齐齐往她身上招呼,阮甜连闪现都按不出来,直接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