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们的咖啡已经好,请慢用!”
裴子谦接过咖啡后,意示服务员可以离开了。
他轻抿了一口拿铁,继续述说那天的事情。
“我当时还真以为出现什么灵异事件了,转过头想跟另一个同事说这件事儿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他说我看糊涂了,水杯明明就好端端地在桌子上,根本就没移动!
可我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杯子是被移动过的,但他坚持说我最近可能压力太大看岔了。他还叫了其他几个同事一道过来,大家都说杯子放在那儿并无异常。
我坚信自己是不可能看错的,于是等我回过神来时,决定将这段监控保存下来,却发现这段监控的内容不翼而飞。
找来工作人员修理也无法复原,大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没管了。”
裴子谦话音刚落又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阮先生,你觉得这事儿是不是跟你说的脏东西有关?”
“除了这件事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异常事件吧?”阮苏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裴子谦神情有些犹豫,但还是将那件事道来。
“上周周四晚上,那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大家都已经下班回去了。我像往常一样在档案室查看卷宗,原本明亮的室内忽然光线暗了下来,滋滋作响。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电路故障吧,之前也听其他人说过,所以我也没多在意。
在昏暗的光线下,我听到有脚步声正朝着我的方向一步一步走来。我以为是哪个同事折回来了,抬头看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却是空无一人。
我打开手机灯光,正当我想要查看清楚什么情况时,脚步声又忽然消失了。我开始四周查看,除了刚刚听到的脚步声之外,这档案室里并没有其他异样。
诡异的是,我记得我进来时并没有锁门,而且室内窗户又是关好的,不可能有风将大门锁上,更何况档案室的门是被反锁了!”
裴子谦努力地就想着那天晚上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
“然后呢?”
阮苏纤长细白的勾起咖啡杯的杯把,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拿铁,味道醇香。
“我翻阅过的其中一份卷宗上,有一个案件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红色的印记,我凑近一嗅,那居然是血腥味儿!
明明之前我查看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才离开一会儿,怎么会突然沾染上了血呢?
我当时真的以为我撞邪了,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卷宗确实是沾染了红色血迹,吓得我手一抖,资料散落了一地。
而就在这时,原本被反锁的门忽然又开了!
我当时被吓到,胡乱地将那份卷宗整理好放回了原位,准备干净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走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卷宗的编号。”
裴子谦咬紧了牙床,嘴角抿直,随后继续开口道:“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着,直到天微微亮了起来,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单位。”
“回到那儿第一件事我就去了监控室,想要查看那天晚上档案室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段档案室的监控居然坏了!我不死心,反复查看了好几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我再次走向那档案室,根据昨晚的记忆,找到了那带有血迹编号的卷宗。
结果你猜怎么着?
那份卷宗上除了记录案子的资料之外,血迹居然不见了!”
“那份卷宗上的案子,受害人是不是一个年龄二十岁左右的男生?”
阮苏看着他,想起昨晚李兆案件的时候,有一年轻男子一直跟着裴子谦身边。
裴子谦瞪大了双眼,他查看了那份卷宗的案子,死者确实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大学生。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昨晚我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鬼魂跟在你身边啊……”阮苏挑了挑眉道。
“这、这怎么可能?”
裴子谦还是不太相信这世上有鬼神的存在,不然昨晚阮苏说他被脏东西缠上了,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对方的占卜。
“存在即合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裴警官,那男生的案子是怎么结案的?”
裴子谦想了想,这个案子当时在M大学闹得沸沸扬扬,还上了社会新闻,只要有心去查都会知道的。
“那男生是为情自杀的,女朋友跟他提出分手,他坚决不同意。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发尖锐,直到有一天有人发现那男生从学校天台跳了下来……”
阮苏指尖轻轻点了点咖啡杯一旁的桌面,问道:“负责这件案子的人是谁?”
裴子谦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们部门的一个前辈,叫张明。要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看普法教育节目,就一定会知道他的。
他为人正直,又很照顾我们现在晚辈,大家都很喜欢他。不过他马上就要退休了。”
“哦?这样啊……”
“看来这位张明警官很受大家的尊敬呢。”阮苏眼神闪过一丝讥讽。
“是啊!我刚来警局的时候,很多不会的地方都是他耐心地指导我的。对我来说,他就是亦师亦友的存在。”裴子谦赞同道,并没有发现阮苏的变化。
阮苏没有想要现在就揭穿这“正直善良”的张明,他转移了话题。
“裴警官,想来你也听说过,这鬼魂若是还留在阳间啊,要么是枉死心有不甘,要么是心有执念不愿转世投胎。
那你觉得,这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