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问道:“姓名?”
“姬安歆。”
听到这个名字后沈嵘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向姬安歆的目光带着些打量和好奇,但并未多说什么就低下了头,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名册上划过,寻找着姬安歆的名字。
接过木牌,她看到木牌上刻着的数字是二百九十六,而那个沈嵘在名册上找到姬安歆的名字后,把木牌上的数字写在了姬安歆的名字后面。
“木牌拿好别丢了,你可以把行李都扔到里面,会直接传送到你们寝舍门口的。”沈嵘指了指旁边那个金色的传送阵。
“不用了,我自己带着就行。”姬安歆答道。
沈嵘又抬头看向姬安歆,只见她身上除了挂在腰间那把通体赤红的长剑就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行李的物品了,不过他并没有细问,直接叫了下一个。
姬安歆赶忙让到一旁,看着风子宸也经历了一遍同样的流程后,两人一起回到了伊耆从玉的身边。
“你上面的数字是多少?”姬安歆问风子宸。
“二百九十七。”
“我是二百九十六,看来是按报道顺序发的。”姬安歆顺手就把自己的木牌存到了玉镯里,然后帮风子宸把他的木牌系到了左手手腕上。
伊耆从玉带着他们往回走,因为不再着急也不想从学生堆里穿过,他们绕了点远路:“确实是按报道顺序发的,你们来之前大家正在猜这木牌的作用呢。”
“有比较认可的说法吗?”
“没有,往届的分级测试中也出现过不少次排号的情况,但每次作用都不相同,所以现在颜恕正集思广益,带领大家去思考之前从未有过的情况呢。”
“那可真不好想啊,每一届的班导那都是鼓足了劲儿力求推陈出新,可不是这么容易破解的啊。”姬安歆道。
“是啊,只希望这次不要太折腾吧。”
“要是我出题的话还真想折腾一下新生呢,”姬安歆回忆到,“记得我二哥和三哥就跟我讲过,当年他们九五九六届的分级测试就很精彩呢。”
每届新生的班导们都是上一届的优秀毕业生,成绩必然优异,但性格和心态就很难说了,有姬安歆的这种想法的班导不一定是占多数还是少数呢。
“确实,分级测试大多都不平淡。”伊耆从玉点点头。
“要我说,与其猜测木牌的作用不如盘点下八大学堂里存在威胁的同学都是谁呢。”
伊耆从玉轻笑道:“颜恕盘过了,结果发现数量有那么一点点多,干脆放弃喽。”
“我记得之前一直在传,咱们这届有个天资极高的少君,因年少拜师早早从学堂退学,当年盛传他不论实力还是长相都绝不输四支笔甚至更胜一筹,叫什么来着?”
“景宬,曾在北域鸿轩学堂待过一段时日。”伊耆从玉答道,“早些时候颜恕还想打听下他在哪呢,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容颜绝色,奈何不好意思往鸿轩学堂那边凑,只能作罢。”
“当年在狂山试上就没人看清他的长相?”
狂山试的历史已经很悠久了,几经变迁,最初的规则和意义与如今已经大相径庭,不过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它依然是一场四域之间的攀比之争。
现今的参与方为四域的八大学堂,他们会推选出各自学堂最优秀的学生齐聚一堂,在每个科目上都进行比试。对于每届的学生来说,狂山试每四十年举办一次一共举办四次,姬安歆所说的就是一百六十年前第九五九七届的学生们在西域崎都参加的属于本届的第一次狂山试。
每次狂山试举办的时候,四冠中定有不少子弟也会跑去看热闹,一个是想看看和自己同龄的他人水平究竟如何,再一个这也是个光明正大的外出游玩的理由。
“他并没有参加比试,当年有人不满武修组的比试结果便提出了异议,还没等到复议结果出来就差一点点打起来了。我记得当时场面特别混乱,但混乱的中心有两个少君突然就飞到了空中,然后直直地被扔到擂台上,摔得可惨了,很快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打架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姬安歆点点头:“后来听黎述说把他们抛到空中又扔出去的是一把白色长剑对吧?”
“对,黎述当时就御剑朝那把剑飞回的方向追去了,却没快过一个御风而行的前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前辈把一个少君从密密麻麻的人堆里给拎走了。”
“然后就打听出那个少君是鸿轩学堂的景宬?”
“是啊,就连黎述都没看清景宬的长相更别提我们其他人了,能在四百岁之前就学会御剑,即使是我们四皇和四冠也不多见,后来大家也是多方打听,得来的消息就是景宬天资聪慧容颜绝世了,就是谁也没真的见到过他。”
“那位带走景宬的前辈到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位啊?”
“嗯,为打听这位前辈的消息颜恕和叶熙凡努力了挺久的,但还是一点边边都没摸到,也许就是传言中景宬后来拜的师父吧。”
“有道理啊。”姬安歆感叹到,“就是没想到咱们号称通灵君的颜恕出马竟连点儿模棱两可的消息都没打听到啊。”
“若是我们南域的大概还是有希望的,就算有叶熙凡帮忙,北域的消息还是稍稍有点——”
伊耆从玉还没说完就看到姬安歆和风子宸的脸色骤变,低头一看他们两人腰间的长剑都在剧烈抖动,像是急着要出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