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前辈。”
来到棋盘前,林苏再次抱拳道。
“.....”
聪辩不言不语,低头看着棋局,时而皱眉,时而深思,似乎对于一切都漠不在乎。
林苏无奈的摇摇头,心知他还在防备,以防是丁春秋派用的苦肉计。
说起来,他很佩服此人。
在原著里,逍遥派掌门无崖子有两个徒弟,首徒就这这位聪辩先生,二徒弟是星宿老仙丁春秋。
聪辩先生真名苏星河,在师父无崖子被逆徒丁春秋暗算,打下山崖,养伤装死后,摆出师父无崖子的珍珑棋局,以棋局为师父寻找传人。
苏星河精通琴棋书画,医学占卜,疏于武学,不敌精研武功的师弟丁春秋。
所以两人定下约定,苏星河自此不得开口说话,才逃得性命。
苏星河遣散了门下‘函谷八友’等八个弟子后,不但自己做了聋哑老人,连门下新收的弟子,也都让他们做了聋子哑子。
这一做就是三十余年,忠义可见,如此人物,岂能不令人敬佩!
与此同时,苏星河心底也掀起波澜。
他隐居于此数十年,一直以聋哑先生为名,如今江湖中只知聋哑先生,不知聪辩苏星河,没想到被一个来意不明的后辈晚生,一语道破昔年外号,当真意外。
他正装聋作哑,猜测着林苏的来意,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震惊之极,再顾不得作聋哑状。
林苏看向棋局,淡然一笑,开口道:“这珍珑棋局当真玄妙,需败中求胜,置之死地而后生,方可破解。”
此话一出,苏星河浑身一震,这珍珑棋局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
这三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的千百种变化,均已拆解得烂熟于胸,对方不论如何下子,都不能逾越他已拆解过的范围。
但一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是顷刻思索,困扰了他三十年的珍珑棋局,豁然开朗,醍醐灌顶。
他指着林苏,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你竟然一眼看出这珍珑棋局的解法?”
这么多年来,林苏绝对是一个破解珍珑棋局的人,而且是秒解!
震撼,实在是太震撼了!!!
鸠摩智本来不屑于观摩什么珍珑棋局,但听林苏和苏星河的对话,忍不住看了会,很快明白林苏刚刚那句话的意思,眼睛一瞪,心底直呼高明!
置之死地而后生,当先杀死自己的大量棋子,虽然让地方占据优势,但自己却有了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之前推测的那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
但如此下棋的方式,却是大违棋理,但凡稍懂博弈之人,都绝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于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
如此度量,如此气魄!
鸠摩智不禁感叹,主人当真是天纵之才,雄才伟略,他日前途必定光明无限。
苏星河站起身来,朝林苏深深一辑,而后一扬手,指着棋局对面的座位,笑道:“公子请坐!”
“.....”
林苏心底一阵郁闷,只是拿着原著说了句,装装逼罢了,可是看苏星河的举动,大有与他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
突地,他眼睛微亮,自信的坐下。
虽然他对围棋只是略懂,靠真本事绝对下不过苏星河,但山人自有妙计。
手指虚空一划,一道仅有他一人可见的光幕洒下。
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下,从虚拟视频中翻找出原著中段延庆对虚竹的话。
“下‘平’位三九路!”
林苏依言拿起白子,下在‘平’位三九路上。
待苏星河应了黑棋后,又见屏幕里多出一行字:“‘平’位二八路。”
再次拾起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
“好!”
苏星河见猎心喜,脸上神色很是欢喜,大赞一声,回应了一块黑子。
.....
半个小时后,局势已尽,林苏以原著视频作弊,最终赢下了这一盘棋,棋艺之高,令苏星河拜服。
苏星河满脸笑容的站起身来,拱手道:“公子天赋英才,可喜可贺。先师布下此局,数十年来无人能解,公子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
“先生抬举了,在下赢的侥幸,先生棋力亦是惊人不凡,在下佩服!”林苏也是笑着站起身,谦虚道。
“好!好!好!公子不卑不亢,谦卑有礼,甚合我意。”苏星河大笑一声,连道三个‘好’字,面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心道:终于替师父找到合适的传人了!
当下走到一旁的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公子,请进!”
林苏故作不知:“先生这是何意?”
“进去便知。”苏星河高深莫测的笑道。
鸠摩智,木婉清,钟灵,阿紫在一旁看的发愣,听得稀里糊涂的。
到底几个意思啊!
只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
就在几人纳闷时,林苏走到木屋前,沉吟片刻,抬手金光爆射猛地轰出一掌。
咔嚓咔嚓———
木屋开了一个大洞。
林苏心中一动,也不迟疑,举步走了进去,里面是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屋。
只听一个十分好听的男子声音从左边传来:“我等了三十年,已没有多少时候能再等,进来吧!”
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林苏嘴角一勾,举步往左边走去,伸~手在板壁上轻轻一拍,“喀喇喇”一声响,那板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