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同志,要买早点吗?新鲜出锅的包子花卷和馒头。”
天亮时分,季落提着一筐子来到县城车站门口卖,她平时都不来这边卖的,今天是故意来送某人一程的。
班车都还没发动,此时要坐车的人都在车站门口等着,有很多都没吃早饭,见有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等买,大家几乎都围过来了。
“季落,你在这里做什么?”
惹人厌的声音终于来了。
蹲着卖货的季落侧头,见陶兰背着一袋行李,手里头还提着其他东西,季家其他人没跟她同行,态度冷淡:“这里又不是你家,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
陶兰此时也看清了,她在这里卖包子,看着这满筐子白面包子花卷,她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下,嘴里口水直流。
“给我来十个。”
陶兰依旧是以前那副颐指气使的姿态,毫不客气的朝她伸手讨要。
季落淡睨着她:“先给钱。”
“你个贱蹄子,你是三天不打就忘了老娘...”
“啪!”
季落蹭的一下起身,反手一个巴掌,将她满嘴的粪给扇回了嘴里。
“贱蹄子,你敢打我!”
尖
锐刺耳的声音震得其他人眉头都皱了起来。
“啪!”
季落又一个巴掌挥过去了,这回打了耳光后,还对着她来了一脚。
她很清楚陶兰这人的本事,先发制人反击:“你这个老贱蹄子,你这些年对我非打即骂,在家里天天把我当旧社会的奴隶丫鬟对待。”
“你上次为了钱将我卖给脑瘫傻子,我还被你打成重伤去鬼门关走了一趟,我努力考到的国营厂工作,也被你女儿给顶替了,害得我现在不得不摆摊养活自己。”
“我辛苦赚点小钱,你还要来占便宜,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可随便捏吗?”
“这些年积累的仇恨,我还没跟你算呢,你今天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那我就成全你。”
周容彦这些天有请人盯着隋江波,昨天隋江波派人去了趟牛角湾见陶兰,陶兰今天突然来坐车去市里,正是他授意的。
季落知道陶兰今天这一走,以后很有可能回不来了,她必须在她离开之前为原主讨回点利息。
所以,这回在报复收拾陶兰时,她是没有手下留情的。
刚随手在角落里捡了根木棍,此时追着陶兰一阵
狂殴,她也不打对方的脸,专抽她的肩膀后背及屁股肉多的地方。
她也想一棍子闷在陶兰后脑勺报复,但不想手里沾染这条命,不想因为她搭上自己美好的一生。
“住手!你快住手!”
被打得到处乱窜的陶兰听到隋江波的声音,犹如见到了救星,激动大喊:“隋哥,救我,快救我,季落这个疯子要打死我了。”
见隋江波来了,季落下手更狠了,快速追上去,一脚踹在陶兰屁股上。
将她踹了个四肢朝地。
季落将人踹翻后,脚可没停,继续一脚接一脚的踹,瞥了一眼走过来的隋江波,张嘴就给他们将帽子盖上:“你个贱婆娘,一天天在家里嫌弃我那个渣爹季三林是个窝囊废,原来是在外边勾搭上了野男人啊。”
“你这个野男人倒是人模狗样的,难怪你每次出门都要抹粉打扮,回到家里喜气洋洋吹嘘,今天总算被我抓到现行了吧。”
“以前每次进城,你都不让季三林和两儿子跟着,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我知道了,你根本不是来城里见什么亲戚,就是来跟你的姘夫私会的。”
“我呸
!真是恶心巴拉,天天骂人贱蹄子,我看世上最贱的就是你,你个死老贱蹄子。”
“今天我就跑回牛角湾,告诉你家那两个老东西,还有季三林,让他们都知道你在外边偷人,一大早跟野男人在外边约会勾搭。”
说完,又一脚踹到陶兰尾巴骨处,踹得她疼得差点咬到舌头。
“这位同志,你误会了,我跟陶兰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我跟她是表亲关系。”隋江波立即过来解释。
“你拉倒吧。”
季落甩了个鄙视的眼神给他,指着地上疼得直抽气的陶兰,“她以前是我名义上的后妈,她娘家的情况我一清二楚,她娘家所有人我都认识,陶家根本没有你这样的表亲。”
“我跟陶家不是亲戚关系,是跟另一边...”
隋江波要解释,可季落根本不想听他撒谎说废话,直接打断:“你们什么关系,我根本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已经跟季家断绝关系了,跟他们不会有任何来往。”
“陶兰这个贱婆娘疯狗,季三林是管不住她的,季家也没人能压制住她,她只听你这什么表亲的话。”
“我麻烦
你管好她,不要将她放出来祸害人,不要让她像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
“你要是再放她出来,纵容她再来欺负我,我还会去报警,再次送她去公安局喝茶。”
“哦,还有她女儿季美妮这个疯子,她也只听你的话,你也将她看牢点,教她眼皮子别那么浅。”
“她平时抢我的东西,我不跟她计较,上次她冒名顶替了我的工作,我也只是请糖厂领导开除了她,她下次再抢我的东西,我就送她去公安局蹲着。”
“你们也用不着拿她现在婆家的地位来压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把我惹恼了,我就豁出这条命去报复她,我倒要看看她婆家还愿不愿意要她这个名声扫地又无耻不要脸的媳妇。”
说完,甩了个厌恶的眼神给陶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