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晏,坐。”
书房面积不大,中间摆了一张长桌,任老爷子在主位坐下,对他和颜悦色:“荣晏,有什么话直说。”
任荣晏拉开椅子坐下,笑了笑,开门见山道:“爷爷,我手里有一瓶效果神奇的药,能保证您度过这次难关,您敢用吗?”
刚落座的父子四人,齐齐看向他。
任毅先开口:“荣晏,你这药...”
“爸,我年初受重伤,腿差点被锯断,不止断了骨头,神经筋脉全都断了,许家当时给我请了国内最好的医生治疗,可医生当时都断定我落下了残疾。”
“我两三个月后重新站了起来,一点后遗症都没落下,您真的以为是纯粹的好运降临在我身上吗?”
任家父子都是聪明人,他能康复如初,并不是纯粹的好运,而是有好药相助,只不过这件事不能被外人知晓,所以才对外隐瞒的。
“荣晏,你方便告诉我们这药的来源吗?”任老爷子问了句。
“爷爷,这个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这药来路正,我跟提供药的人没有达成过任何违法且对国家社会不利的协议。对方赠予我这瓶药,是因为我们有些纯粹的缘分。
”
任荣晏不打算编故事,也不想撒谎,他相信长辈们会尊重他的意愿,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刚已经明确说了不能告知,任老爷子他们也都自觉不再多问,任钦开口问了句:“荣晏,这药一定能帮助爸平安度过这次手术?”
“能。”
任荣晏斩钉截铁回答,“只需要服用两滴,术前一滴,术后一滴,不仅能保证爷爷这次康复,还能保爷爷往后二十年身体无恙。”
“这么神奇!”小叔任聚双眼微亮。
“我当时也是服用了两滴,如对方所说,一个月整康复痊愈。”任荣晏半真半假的回答。
任家三兄弟齐齐看向老爷子,等着他做决定,任钦问他:“爸,您怎么考虑的?”
“荣晏一片孝心,老头子我自然不会辜负。”
任老爷子不怀疑他的药,之前许德光他们来家里做客,当时他们仔细聊了当时荣晏救许光磊的事,以他当时的伤势,能重新站起来真的是奇迹。
当时他们也以为是好运惠顾他,现在才知道他是用了神药,任老爷子不怀疑这药的药性,也相信孙子是真心诚意的关心他。
“荣晏,这药你带在身上吗?”任毅问他
。
“在。”
任荣晏将兜里的药瓶取出来,递给他们看,“这药味道又苦又腥,难以下咽,服下后身体会很快有反应,伤痛病灶处都会刺痛,要疼一天,第二天就不会再疼,自己会明显感觉身体舒服很多,跟吃了神药大补汤一样,全身都有活力。”
刚刚季落有仔细告诉他一些反应细节,他挑了些重要的告知。
这药品外表很普通,但他们都是识货的人,仔细多看几眼就发现这瓶子很不寻常,是极为罕见的贵重珍品。
任老爷子拿着瓶子看了几眼,再问:“荣晏,这什么时候用?”
“定好手术时间后,提前两天服用一滴。手术后醒来再服用一滴,半个月就能康复痊愈。”
任老爷子点头,将瓶子递回给他:“这药你先收着,明天就去跟医生确定手术时间,定下来再用药。”
“爸,宜早不宜迟,既然荣晏这里有好药,我们就提早安排吧。我现在就去找廖医生,让他将手术时间定在后天,今晚上就服药做准备。”任钦跟他商量着。
“好吧,依你的。”
任老爷子同意,又嘱咐三个儿子:“今晚上荣晏进来说的话,以及他手中的好药
,除了我们五个,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晓。”
“爸,我们知道的。”
任家三兄弟明白这神药的重要性,这东西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手术过后的事,你们提前安排遮掩下,我也会配合。接下来两个月我都会在屋里低调养病,外边的事情,老大你去处理。”任老爷子提前安排着。
“爸,这些事您别操心,我会安排好的。”
任钦说完就起身,重重拍了下侄儿的肩膀,“荣晏,大伯代表全家感谢你。”
“大伯,我也是任家的一份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任荣晏没敢居功,这天大的功劳其实都是他媳妇的,他之所以没跟长辈们说实话,也是谨慎起见以防万一,将来若是被人发现察觉了,所有的风雨危险都由他来应付。
任钦外出给廖医生打了个电话,确认好了手术时间,进来又跟老爷子说了声。
“爷爷,既然确定了后天,那现在服药吧。”任荣晏又将药瓶拿了出来。
“好。”任老爷子同意。
任毅起身去外边拿了白开水和勺子进来,任荣晏倒了一滴到水里,他闻着这浓郁的腥味都蹙了蹙眉头,又提醒了句:“爷爷,这药很
苦很腥,比胆汁还苦,一口灌下去。”
“老二,去拿点蜜饯甜食来,再给老爷子泡杯糖水。”任钦安排着。
“用不着。”
任老爷子摆了摆手,接过孙子手中的药,一口就全灌了下去。
“唔...唔...”
那苦腥味充斥在口腔鼻尖,任老爷子差一点吐了,不过紧闭嘴巴忍住,又立即灌了好几杯水下去。
等那股味道压下去后,任老爷子身体都打了个冷颤,“这一口药,差点把老子送走。”
任荣晏面皮抽了抽,抿唇笑:“良药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