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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你个杂碎,给老子滚出来………”
屋外响起了一声辱骂,以及一阵嘈杂的声音。
无天推门而出,只见他面色憔悴,似还没有睡醒一般。
昨日丹田之中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气旋吞噬了体内所有的玄气,导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回到山上后左思右想,彻夜未眠,身心疲惫的他这才刚刚睡下,就被屋外的嘈杂声惊醒。
朦胧的双眼眯了又眯,这才看向前方。
今日的杂役峰雨雾缭绕,气温也似比昨日低了几分,更让人心情烦闷。
屋外的空地上站满了人群,均是杂役峰的弟子。
半月前被他教训过的矮冬瓜和瘦猴双手叉腰站在人群前方,在看到无天的时候,脸上瞬间狠辣起来。
“杂碎,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上工,居然在屋子里呼呼大睡,以为你还是曾经的外门弟子………………?”
马六一副淫气指使的神态,对着无天就是一顿输出。
“他就是那个被外门贬到这里来当杂役的废物无天?”
“可不是嘛,别看这小子长得人模狗样的,听说他呀,上山十几年都没有生出玄气,十足的废物一个。”
“之前听说他把马六和余平打了,当时我还不信,看这架势,传言非虚啊,如今管事回来了,这两个家伙是仗着后台报仇来了,接下来可有好戏看咯………………”
边上的一众杂役在那小声的嘀咕,对着无天议论起来。
那矮冬瓜和余平两个狗仗人势,在山上嚣张跋扈久了,自然得罪了不少人,碍于马管事的原因,很多人人都敢怒不敢言。
如今这个从外门贬到这里来的刺头居然动手打了两人,也间接算是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因此那议论之中有不少讥讽嘲笑的,满脸戏谑的站在边上想看这个废物被怎样蹂躏。
也有不少之前被马六余平欺负过的人对他心生佩服,如今管事探亲归来,这两货又开始狗仗人势,上门挑衅,他们都在担心无天的下场………………………
本就郁闷的无天,听到马六开口闭口就是杂碎,心中那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几步跨到马六面前:
“说你是条狗还不承认,成天没事就在人前乱吠,这才多久?那天被我打了之后你跪地求饶的场景就忘得一干二净?”
“哇,还有这事儿?马六居然跪地求饶?”
无天话一出口,人群瞬间便炸开了锅,之前只是听说这两人被无天揍了一顿,现在他们才知道,那矮冬瓜当时居然还跪下求饶?
这可真是稀罕事儿,看着马六那满脸抽搐的模样,显然无天说的是事实,各种议论也开始肆无忌惮的随之响起。
“你………”
在众人面前被揭到痛处,马六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言语。
眼中一丝凶光闪过,恶狠狠的看着无天说道:
“你个狗日的杂碎,你今天无故旷工,管事可说了,今天这山上所有的杂役事情全由你一个人做,并且罚你两天不得饭吃。”
“哼!!!”
说完后马六将胸堂挺了挺,一手叉腰,一只脚还在地上不停的颤动,仿佛他脚底下有一只踩不死的小强一样。
无天内心一怔,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这斯自从那天被他揍了以后,见着他都规规矩矩,今天居然敢上门挑衅,原来是他那个管事叔叔回来了,这才有恃无恐的敢上门挑衅。
“还不快去干活,还愣着在干什么?”
见到无天在思索,马六还以为对方被他唬住,盯着一对二筒一般的眼睛催促起来。
眼神下瞟,看着马六那副神态,无天故作恶心的说道:
“原来是主人回来了,不知你主人赏了你几根骨头?吃饱了在这吠得这么起劲。”
“杂碎,你它娘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操你狗日………………”
之前说他被揍得跪地求饶,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现在又毫不避讳的直接说他是一条狗,无天的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旧恨还没有报,新仇又直接拉满,之前是打不过,马福又没在山上,他和余平才隐忍了这么多天。
现在靠山回来了,说无天什么无故旷工,无非是个借口。
说白了就是报当日之仇。
这斯把狗仗人势这个词儿演绎的淋漓尽致。
一番辱骂过后,马六那圆滚滚的身躯就扑了过来,只要无天敢动手,马福就有理由出面收拾他。
………………
见着同伴动手,边上的余平也不甘示弱,当日他可是也被揍了一拳,撩起那麻杆儿手也扑了上来。
出于本能,无天将身体一侧。
只见马六那臃肿的身体一下扑了个空,无天抬起右腿,照着他的屁股踢出一脚。
“砰………”
看似轻飘飘的一脚,马六那两百斤的身体呼的一下腾空而起,足足飘出数丈后,才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啊………”
在发出一声惨叫后,又是“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而此时余平那软绵无力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
想都没想,无天伸手将其捏住,只是轻轻的向下一按,便听得咔嚓一声。
又是一声鬼哭狼嚎。
余平那细长的手臂已经被无天那一下给直接折断。
众人面面相觑,皆泛起一阵寒意。
“面前的人真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