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高城的恼火和顿悟
高城听了陈凡的话后很是恼火，还把陈凡轰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砸了起来，把自己关在里面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
但陈凡也没回去道歉。
这个问题其实是高城的心结。
许三多有自己的心结，伍六一有自己的心结，他高城，自然也有自己的心结。
这些心结打不开，他们各自的人生就都有各自的烦恼。
所以陈凡并不认为自己故意这样说有什么错，
不过陈凡也知道此时此刻高城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就没有再留在里面了，而是溜之大吉，反正他要说的事，晚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果然，这一天晚饭后，高城叫住了他：“那个.陈凡你今天中午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混支烟抽抽。”陈凡随口撤了一个谎。
高城上下打量着陈凡，审视着，很是狐疑，显然，他是不相信的。
陈凡也知道他不相信，不过他也不想继续撒谎了，所以他转移话题道：“连长，演习对手的情况还是没打听出来吗？”
“没！”高城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其实这种事，不用陈凡提醒，他自己就会去打听，而且不但是他打听，702团全体上下，只要稍微有点儿人脉的，都动员了起来，到处打听。
但全都一无所获。
首先是老a那一支部队本来就很神秘，整个军区就没几个人知晓。
其次，这一次演习保密级别很高，哪怕是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准外传，所以也打听不到。
陈凡抽出一支烟递给高城，他自己也拿了一支点上，两个人一边在七连的小道上吞云吐雾一边聊着。
“连长，这件事有点儿古怪啊！”
“是啊。”高城点了点头：“我们参加的演习不知多少了，从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一次一样这么神秘，连对手都不让我们知道？”
“连长，这会不会是上面想敲打敲打我们？”陈凡吐了一个烟圈，循循善诱。
“敲打？”高城先是一怔，继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我们702团这么优秀的部队，上级为什么要敲打我们？”
“连长，也许就是因为我们太优秀了呢？”陈凡说道，很快他又补充道：“或者说，正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自己太优秀了，所以上级才需要敲打敲打我们！”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怪论，不可能的！”高城对陈凡的引导不以为然。
陈凡扭头看了一眼高城，张了张嘴，但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暗暗在心里一叹。
此时此刻，他忽然理解了上级领导的良苦用心了。
之前他看士兵突击的电视剧，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钢七连这个连队这么优秀了，上级为什么竟然要拿他开刀？
但现在，他忽然有点儿明白了。
优秀是优秀，但优秀也是相对的，钢七连比起其他连队，的确是优秀了，但他跟那些信息化部队相比，却又差太远。
而如果真的要启动改革，钢七连这样的连队，阻力其实反而是最大的，因为他们肯定认为自己已经那么优秀了，已经做得那么好了，为什么还要改革？
我都世界第一了，凭什么还要我改？
但改革这个东西，如果是从那些二流部队入手，效果又会大打折扣！
所以――
陈凡轻轻叹了一声。
“年纪轻轻地叹什么气？”高城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