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可怜的描述,当时那名劫匪并没有戴滑雪帽之类的东西来遮掩自己的面容,所以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名劫匪是个黑人,大概有六英尺一英寸高(185cm),左边脸上有块疤,手持一把左轮手-枪,剩下的细节警方本来想进一步询问,可苏珊娜·格瑞伤心过度,记不太起来了。他们准备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后,再进行问询。
不过警方这边没报多大希望,他们觉得更有希望的是可能有的目击证人,所以已经开通了热线电话,呼吁可能有的目击证人提供进一步的线索。
考虑到麦林顿大道是一条非常繁忙的街道,警方这边认为肯定会有目击证人。
奇怪的是新闻播出去后已经有十分钟了,他们是接到了不少电话,可没有一个人是目击证人——这么快就有人打来电话很正常,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儿童,而且情况听起来很不一样,所以当地各大电视台都报导了这一案件。热心观众们看到后,因为关心孩子的情况,自然会打电话去警局询问案件进展。
林莱听到这儿,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个想法。
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下最终定论,于是先嘱咐了对面有了目击证人的消息就告诉她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林莱托着下巴,沉思了下,就要往外走,还喊道:“南希南希。”
小新连忙开口:“春菜内酱,你是知道什么了吗?我爸爸有时候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林莱说道:“或许。”
林莱没有多说,把小新送到了客厅,就和闻声而来的南希急匆匆地出门了。
留下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面面相觑。
没过一小时,林莱就回来了,她又打了一通电话,确定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证人站出来,就告诉电话那边的布莱克警长,可以将重点放在苏珊娜·格瑞这个可怜的离异母亲身上了。还有他还可以让他的小队成员,去留意下苏珊娜·格瑞或者她的前夫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黑人熟人,这个人的特征和苏珊娜·格瑞描述的比较接近,不过有可能不是左边脸上有疤,而是右边,要不然不是疤,而是其他什么,痣、伤口等。
该怎么说呢,情况如此危急的情况下,苏珊娜·格瑞却还能记得这么多细节,甚至还留意到了对方用的是什么qiang,这本身就值得注意了。
这个案件更吊诡的,是麦林顿大道是那么一条繁忙的街道,哪怕是低峰期,路上都是车来车往(林莱本来就了解麦林顿大道,之前还让南希载她到了案发现场,实地勘察了一遍)。那么劫匪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做伪装地在这种地方犯罪;以及为什么到现在仍旧没有目击证人呢!
因此统合起来,林莱推测是根本不存在这起绑架案,那也就不存在什么目击证人乃至劫匪了。那么,苏珊娜·格瑞所描述出来的劫匪(她在描述这段时,甚至有些平铺直叙),也就不存在,可为了向警方描述,所以她就虚构了那么一个劫匪,为了让这个劫匪更真实可信,她就有很大可能拿身边的人进行取材。
等林莱结束这通电话,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小新对上了视线。
林莱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见他。
小新:“……春菜内酱!”
林莱这才重新看过去:“有什么事吗,巴斯克维尔猎犬?”
小新:??
小新:“为什么我从巨怪变成巴斯克维尔猎犬了?”
林莱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你比巨怪好一点嘛,再说你不是很喜欢福尔摩斯吗,我这么叫你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新一君,你进化了啊。”
小新豆豆眼:“这样吗?”
林莱:“嗯呢。”
小新回过神来:“那案件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
林莱说道:“我想很快就会有最终结果了。”
小新:“这样啊。”
等回头,小新跟着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回他们暂住的酒店,小新就跟工藤优作提起这件事。工藤优作也有些关心案件进展,就打开了电视机看一下新闻,新闻上还在重播之前苏珊娜·格瑞呼吁劫匪不要伤害她孩子的报道。工藤优作又调了其他台,并没有任何一个电视台说到案件的最新进展,比如说绑匪打电话过来说出勒索条件。
工藤优作沉思了下,觉得这个案件有些吊诡。
他沉思过后,又问小新春菜内酱是什么反应。
小新回忆了下,按照时间顺序说了春菜内酱的情况。只是他听不懂英语,所以没办法知道春菜内酱打电话给谁了,又得到了什么信息,他只是觉得最后春菜内酱放松下来了,还说很快案件就有最终结果了。
工藤优作若有所思,他拿来了酒店准备的地图,又去问了问前台,知道了麦林顿大道的具体信息,这下子结合其他信息,工藤优作就有了大致的猜测。
工藤优作微微一笑。
小新见状紧握了拳头:“老爸你不会也知道最终结果是什么了吧!”
工藤优作摸了摸儿子的狗头:“只是个推测。你不要着急,我将我的想法慢慢说给你听。”随后,他说了自己的看法,最后又提道:“我想春菜君第一次打的电话,有很大可能是打给本地警局的,她应该是从那边知道了更多内幕消息,之后就跑出去验证自己猜想了。唔——”
“怎么了?”
“我在想春菜君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她应当和当地警局合作过很多次了,已经到了能和那边建立了比较友好的往来。”工藤优作说着就温和地笑了笑,“看来春菜君比看起来更有人情味。”
她是个天才,却不缺该有的同理心。
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