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可够?”
林莱肯定道:“这确实是个要紧的问题。”其实芭洲岛算是个宜居岛屿,只是位于南海极南,吕宋、真腊都比它要离我朝近,如此一来,就算她想要从闵州这边雇佣人过去,大家总得考虑它离故乡那么远,不舍离故土朝它而去的事情。可要是就近雇佣人的话,那成分可就复杂了,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牵扯到些不必要的外交问题,而且那样的话,管理起来也比较麻烦。
林莱将她的想法一说,林海云只说了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比起远离故土,吃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还不舍得离乡,那就是他们给得还不够多。
林莱笑了:“是这样没错。”
当然,在迁移人口上芭洲岛前,她还得处理好芭洲岛上的历史遗留问题,此外,还得对芭洲岛好好规划一番。
这么一来,林莱就又忙了起来。
等花无缺隔了一个半月回来时,林莱是没那么忙了,就是林园里多了个不速之客。
小鱼儿见到一如既往风采过人的花无缺,也是愣了下,接着他反应过来:“你要在这里杀我吗?那你可得先踏过林无忧的尸体!”说完,他就溜进了内堂。
林莱懒得理小鱼儿,走到花无缺跟前:“辛苦你了,先去洗漱吧。晚间,我在水芸榭中摆宴为你接风洗尘。”
“好。”花无缺乖乖答应,只是没有动身,依恋又不舍地看着林莱。
林莱伸手捻了捻他的耳垂:“去吧。”
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躲进内堂的小鱼儿没看到这一幕,等他看到林莱走进来,就双手环胸道:“看来他很听你的话嘛,林无忧,都到了会枉顾师命的地步了。还是说我们的无缺公子也懂得柿子挑软的捏?”
林莱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你就是闭上嘴,去掉脸上的疤,也不能叫人相信你就是江枫之子呢,小鱼儿。”
小鱼儿:“……”
林莱已经拿到了江枫的一幅肖像画,还是从当年仰慕江枫的一位名伎手中拿到的。古人自画像都更多取意境,尽管如此,江枫这幅肖像画还是能叫人看出他确实不愧是“玉郎”江枫,陌上人如玉。
咦?
林莱又瞧了眼那幅画上的诗词,确实是这首词,她也是顺着想到了情报中几次提到过的“玉郎”一词。林莱进而想到了江玉郎,在原著中,江玉郎是江别鹤的儿子,和他爹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坏种,然而在这个世界中,江别鹤好像并没有这么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来着。
这是和原著的不同之处么?是不是值得深究呢?
林莱若有所思,不等她继续展开联想,就被气鼓鼓的小鱼儿出声打断了思绪。
小鱼儿皱着鼻子:“为什么我爹偏偏和花无缺是同一个风格的美男子?”
林莱心说:‘这个问题你问反了,该是无缺为什么那么像江枫。’
想来是移花宫就是照着江枫为模子,培养花无缺的。
林莱又看了看手中的画,有点睁眼说瞎话,又有那么点真心实意地说道:“其实仔细看来,你和江枫还是有那么些相似之处的。”她说着还伸手遮住了小鱼儿脸上的疤痕,“嗯,有那么些。”
小鱼儿没好气道:“你不用那么勉强的。”
林莱直笑:“不勉强,不勉强。”
她突发奇想般说道:“我给你修修仪容吧,小鱼儿。”
林莱本身就很擅长易容术,只是一直以来没机会施展,现在这不就有个大好机会嘛。只是她这边对江枫没有很具象的认知,想要把小鱼儿朝江枫的方向靠,还是有一定难度,更何况江枫应当不止相貌上佳,还得气质亦佳。
这个嘛,林莱觉得到时候小鱼儿学花无缺就可以了。
小鱼儿想说什么,林莱就不容他拒绝地将他按到了椅子上。她又叫侍女们将梳妆桌搬来,还有她放在逍遥斋的易容工具,还有各色胭脂水粉。
这个过程,需要一定时间。
足够花无缺在朱鲤馆洗漱完毕了,他焕然一新到逍遥斋时,看到眼前的画面还愣了愣,等问清楚他无忧姐是怎么一回事后,他就有些惭愧地说:“是我没能从碧蛇神君那儿问到江琴的真实身份。”
小鱼儿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林莱叫他闭嘴,又去安慰她家狗狗:“我是觉得这样更有趣,还能整一整小鱼儿,一举多得。”
小鱼儿:“?!”
花无缺:“?”
林莱先卖个关子,她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给小鱼儿易容成了江公子。她还叫侍女另准备好了一套衣服,从头到脚,接着叫小鱼儿去换上。这套服饰很是飘逸,小鱼儿穿上后更显得他是江公子了,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大咧咧的,就像是他自己说的,穿上龙袍不像太子。
林莱不容他置喙道:“小鱼儿,收敛你小恶人气息,学一学无缺。”
小鱼儿总算明白了:“我才不要!你还不如杀了我!”
“你不学?也好。”林莱说完却是拍拍手,很快,就来了两位一看就很严厉刻板的嬷嬷。
“这两位嬷嬷,曾在宫中做过数十年的教养嬷嬷,被她们调-教出来的人,无论身份是什么,都被赞礼仪绝佳。”林莱给小鱼儿介绍完两位嬷嬷的身份,又看向她们:“这次也有劳两位了。”林莱能请来她们,有他们家白头套的面子,还因为他们家给的实在太多了,她们拒绝不了。
两位嬷嬷中年长的那一位站出来应道:“此事只管交给老身。”
小鱼儿瞠目结舌。
他倒是想溜走,可接下来他武功被封,那些小玩意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