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带着几分侮辱意味,昳丽的面容上笑容刻薄。
“记得回家躲在被子里再做梦哦。”
他施施然离开。
那男子立在原地,感受着周围投来的似有若无的目光,只觉得面颊火.辣辣的疼。
他也参加了选秀,可惜落选了,今日也是乍然得知臻公子的得宠,自觉他起码身份胜过那臻公子,也觉得可以如那林侧君一般,不必参加选秀也能进宫,这才刻意吹嘘了几分。
——可他又未曾直白地说要入宫,那余昀又装什么清高呢!
是,他是想要被陛下看中,想要飞上枝头,可他余昀难道就不想么?!
便是容颜再甚,也总有老去的一天,而他余昀的的确确就是落选了!别提什么生病体弱,选秀前生病就是运道不好,体弱就是有碍子嗣,他余昀就是没那享福的命!
在脑里骂了半晌,那男子方才舒缓了脸色。
*
将余昀叫来的是他的闺中好友。
能和余昀交朋友的,大抵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闺中男子,也被家里宠得有些混不吝,21了也没嫁出去,也就家世尚可、无人置喙罢了。
那人见他过来,便凑到他耳畔,低低道:“余昀,要不要去偷偷看一眼陛下?”
最后两个字,他声音放得极轻,也就余昀与他相熟,从口型里辨出了意味。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好友:“......你脑中有疾?”
好友却笑了:“方才我一直在这儿听着,觉得宫中的贵人们有意思极了。”
“君后素来沉稳贤德,有一国之父的风范,我便不说什么了。只那得宠的林侧君、臻公子,还有其余几位,竟都安安分分地赏花,一点也不争风吃醋,这可真稀奇,比我娘后院的小爹们还乖。”
“你说,这些人这般听话,是否因为......因为那位太不出奇,他们便懒得争了?”
余昀被他带歪了些,竟真的思考起了这个可能。
只是转瞬,他又回过神来,起身边走:“要疯自个儿疯,总归脑袋是你的我管不着。”
他虽骄纵,到底还记挂着母亲与姐姐们,不愿生事。
好友遗憾叹息,也不再多言,又找了堆人凑热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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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昀本以为此事便到此为止。
谁知凡事经不起念叨,那御花园外竟传来了一道尖利的嗓音。
“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