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吃得都很开心。
当然了,如果旁边不是一直有人在哭,她们会更开心。
“谁啊?哭这么久是破产了还是咋的?”
园林室友忍不住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看起来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女生一个人在喝闷酒。
云听夏也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盯着那人,一下就觉出不对来,“有点眼熟啊这人!”
她这么一说,本来还没什么兴趣的另外两个室友都猛地扭过头。
付蓉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好久,终于把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天台姐么!”
熟悉的外号一入耳,云听夏瞬间恍然大悟,“是齐美娜啊,灯有点暗我就没怎么看清。”
她回忆了一下,发现她上次看到齐美娜似乎是......去年的事了?这么久没见,她都要把这人忘了。
“欸,好像有个男的去搭讪了......等一下,他开始动手动脚了!是骚扰!要不要报警啊?”
“叫保安过来比较快吧?”
她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决定先凑过去把两个人隔开,要是那男的再纠缠,再叫保安也不迟。
云听夏个子最高看起来最有气势,所以她率先打了头阵,冲上去就把那个猥琐男推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
() 她台词还没说话,却见学长已经带着几个保安气势汹汹地走来,礼貌地将男人带走,然后熟练地给齐美娜补偿了两个小吃。
云听夏被殷勤的保安们挤到一边,和室友们瞠目结舌道,“处理速度这么快的?”
“难怪你们酒吧生意这么好呢,这钱活该你们赚啊!”
“倒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学长摆了摆手,让保安下去,“主要她是我们这儿的vvip,要是她因为这事以后都不来了,那我们酒吧损失会很大的。”
“......有钱真好。”
此时,处于议论中心的齐美娜仍是旁若无人地喝着酒,一边喝酒一边抽抽噎噎的,就没停下来过,看得云听夏都有点怕。
“她这么喝下去真的没问题吗?”她看向学长,“她以前来也这么喝?”
“不清楚啊,我只知道她以前总带着很多朋友一起来,今天突然一个人......是和朋友闹矛盾了吗?”
他抓了抓头发,“这么喝着也不是个事儿啊,你们应该都认识她吧?能不能带她回去啊?”
“认识是认识,但我们也没熟到那份上。”云听夏挠了挠脸颊,试探性地弯腰碰了碰齐美娜的肩膀,“喂,还有意识吗?别是喝懵了吧,还认识我是谁吗?”
齐美娜醉意朦胧地看向她,愣了一会儿,打了个酒嗝。
“你、你是....”
她酡红的脸颊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晃了晃,随即眯起眼睛凑近云听夏的脸,像是这样才能看清一样。
云听夏有些受不住她身上的酒气,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
“你是......你......”她眼眶里突然涌出了更多泪,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写成那样的......我想回家,想回家了......我要我妈妈......”
她一句话说得含含糊糊的,室友们离得远都没听清。
“她说什么了?”
云听夏也只听清了最后一句,“她说她想回家,想她妈妈。”
想回家还不简单么,直接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来接不就行了。
她拿起齐美娜放在桌边的手机塞她手里,“那你现在给你妈妈打电话吧,让你家里人开车来接你啊。”
“不、不要......”
齐美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眼中的惊惧一闪而过,直接把手机都丢了出去。
“我不要!她根本就不是我妈妈!不要!”
她尖叫着,伴着尖锐凄厉的哭声,吓得身边的几个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学长任劳任怨的把她手机捡了起来,叹气,“所以说,运营一家酒吧也不容易啊,像这种完全失去意识的醉鬼你根本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云听夏揉了揉耳朵,刚才就她离齐美娜最近,感觉耳朵都差点被震聋了。
“看这样子,应该是和她妈妈吵架了,或者被打了也说不定。”
“有可能,我以
前和我妈闹矛盾也不敢回家。”付蓉从兜里拿出手机,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我记得她在朋友圈说过她不住宿舍的,是在学校买了个房子住,要不然我们直接把她送过去?”
审计室友叹了口气,不是很赞同这个选项,“她醉成这样,说得不好听一点,万一到了家以后不能自理出了什么状况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们是不是要负责啊?”
“那......我们现在给她喂解酒药弄醒?”
“解酒药见效能那么快么?”
“先喂呗,等送到她家也差不多该醒了,等她醒了我们再离开?”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于是云听夏又凑到醉鬼旁边,扯着嗓子问她,“你住哪儿了?我们把你送回去!”
桌上的酒都被学长刚才收走了,所以齐美娜想喝也没得喝,只迷迷瞪瞪地坐在那儿,听到云听夏这么问,就报了个地址。
付蓉最先在导航里搜索起来,随即皱眉,“你说错了吧?我们市压根没这条路啊,你家到底是在哪儿啊?”
天地良心,她付蓉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很平和的,没有夹杂一点个人情绪。
但齐美娜偏偏像是被问候了全家一样,突然又激动起来,哭着喊着说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