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除她之外的人全都重新学发音。
至于她自己为什么没有语言问题?
这个只能说感谢穿书大神恩赐了,让她继承了原身的语言系统。
可若是要按照秦朝发音重新编一版,楚昭光是想想就觉得眼前发黑。
救命呐!编不完!真的编不完啦!!!
她想原地躺下算了,她已经是一条加不动班的咸鱼了。
可眼下天幕这一说,全天下都盼着呐,她真的要让所有人空等吗?
咸鱼觉得不行,咸鱼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天幕帮她装出来的档次不能就这么掉地上。
于是乎,咸鱼仰卧起坐,转身向殿内飞奔而去——
“父皇——您的智囊团——啊呸——您的博士团呢?借鱼,啊不,借您的宝贝闺女用用啊。”
楚昭这头为着天幕的雅音忙得焦头烂额。
另一头乡下的村子里,邓陵尚在看完天幕后一言不发地仰头躺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的老妻过来推他:“怎么了,你这是?”
“看个天幕后劲儿这么大?”
听到“天幕”两个关键字,邓陵尚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拿了张包袱皮就开始进屋里乱翻。
干粮?塞一点。
衣裳?也塞一点。
银子?还是得塞一点。
宝剑?这个必须得藏着。
“不是,老头你发什么疯这是?日子不过啦,搁这儿翻来翻去的。”
“天幕它说天下雅音你听见了吗?”邓陵尚停下手里的动作,指着天幕出现的方向,语气激动,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听见了啊,能怎样呢?”邓陵尚的妻子十分不解这暴脾气的老头今天又搭错了哪根筋。
“它今天能说人家天下雅音,它明天就敢换个题目说天下文宗!!!”
“万一,万一,它要是万一说人儒家或者法家是天下文宗,我邓陵尚就是马上闭眼死了都对不起祖师爷啊!”
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
好不可怜。
妻子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柔说出了残忍至极的话:
“可是天幕又不归我等凡人控制,你就算弄出这副要决斗的架势,又能奈它何呢?
”
邓陵尚哭得更大声了:“那我就去咸阳!”
“它天幕不是说那谁是天命之女吗?我就去给她做事(),让我们邓陵墨这一支至少在此世能扬名。
妻子乐了:我记得有个人说过不给他嬴政卖命。
我给他闺女卖命?[((),才不是他嬴政。”老头还挺倔。
“我还记得有个人说过不去咸阳来着。那话是怎么说的?哦,我就是住山上,我跳海里,我也不去咸阳?”
老头拿起包袱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这是?要搞离家出走。”妻子还在逗他。
“不是。”老头闷声闷气道,“我去山上住一晚上,再跳海里游一圈就回来。”
“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性子。”老妻摇头笑了,自顾自去准备晚饭。
老头子喜欢酱菜,待会儿得多装一些带走,省得回头在外头饿着了,又一个人半夜偷偷流眼泪。
邓陵尚出得家门,就见到不少围在院墙外的弟子一哄而散。
远远地,还有不少弟子蹲在树后往他这儿瞧。
见他看过来,一个个仿佛刚来似的,假装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好巧啊夫子,您这是要出门。”
“装什么装,别躲了,一群小兔崽子。”邓陵尚把包袱往肩上一甩,“看看看,看什么热闹。”
“一个个耳朵都快贴墙上去了。也不知道找个镜子自己瞅瞅,耳朵都快给压平喽。”
有那平时惯于耍宝的小弟子凑到身边真诚提问:“夫子,您真要去咸阳吗?”
“不去。”邓陵尚臭着一张脸。
“啊?不去啊?”小弟子脸上流露出肉眼可见的失望之色。
“去跳海里游个泳然后进山里住一晚。”邓陵尚旋即接话道。
小弟子瞬间兴奋起来:“真去咸阳?!”
“哼,老夫说话,何时能有假?”
“好耶!”不少弟子跳了起来。
邓陵尚见此有些好奇:“就这么喜欢咸阳?”
“自然,天下富贵在咸阳,谁不想去看看始皇帝,看看天幕之女呢?”
邓陵尚见到弟子们脸上流露的向往之色,心头一软,觉得这个选择也算不上坏。
却见有弟子补充道:“不过这都不重要啦,主要是谁不想看夫子上山,看夫子下海哪?”
“就是!”“就是!”一堆在旁的其他弟子齐声应和,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邓陵尚一人追着踹了一脚:“没事干是吧?没事干都给我收拾行李去,明早卯时出发,起不来的就都给我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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