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成功把消息传递了出去,可现在这一切都提前的样子,还是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托大了。
根据报警的时间来看,大概最迟都得有半个小时,该怎么拖延时间呢?
她思绪万千,面前的□□主不悦地瞥了眼一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不知道有人报警吗?
当然知道,他们邪/教徒遍布各地啊!
可他唯一做的,只是提前了他们的祭祀时间,为什么?
当然是看这些仍旧心怀虚伪的善意的教众们,迷途知返了!
“开始吧!”邪、教主说着,突然把手中的火把递到了一姐手中,“你去点火。”
一姐一愣,有些惊讶:“我也可以吗?”
“当然,”他意味深长道,“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一姐心猛地下沉。
出事了。
她沉默几秒,在对方无声的催促下,接过火
() 把,一向冷静的眼底带上了担忧。
她没有资格选择不去,可就这几步的距离,她……
“快点啊死娘们,你到底是不是我们教众?”
“对啊,可别是什么卧底吧,我们这么松散的组织也要有卧底?”
“哈哈哈说什么胡话,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需要软蛋警方卧底的存在?”
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眼底的凶意却越来越浓,他们在提醒一姐,用他们罄竹难书的过去。
一姐捏紧了火把,在周围教众的催促下,深呼吸,展颜笑了下:“第一次,有些害怕,大家都这么说,我就不怕了。”
她一步步地,仿佛很有仪式感地往前走。
她在想怎么才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在船和礁石之间,还搭了一个木制的木板,并不算稳妥,走起来摇摇晃晃的。
一姐在想,要是自己装作掉水里……
“这个地方水不算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鲨鱼。”
像是猜到了她内心所想,那位邪/教主突然出声,似乎在告诉一姐,不要打歪主意。
一姐心沉了下来。
突然,一姐瞄到斜前方,一个白毛青年盘着腿坐在了一艘只能容纳一人的小船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白毛青年她尤其的熟悉。
那介于青年和少年间的脸,以及那疏离淡漠的气质,让一姐当场愣怔住了。
“你还在等什么?!”
背后的催促声让她抓紧做出选择,可她脑海中一直是那道身影,她揉了揉眼睛,还是看见了!
“你们……看见周围有人了吗?”
她并不抱希望,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出幻觉了,不然这么大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没有人注意到?
一个信徒哈哈大笑:“这周围不是都是人吗?快点!”
“你要是不行,那就也跟着上去,换个人来点。”
一姐面不改色:“急什么,我只是怕计划被打乱而已。”
她又一次看向那个好像别人都没有注意的身影,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宫浩初,对方眼底茫然,显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完了,真的出幻觉了。
一姐沉默极了。
不过是潜伏一趟,竟然还潜伏出精神病了,难道她最终的宿命应该是去病友群?
胡思乱想间,那个白发青年好像扔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下一刻,海浪骤然翻涌起来。
“怎么回事?”邪/教主撑着小船,看着突然翻滚的海浪,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他当机立断:“不点了,先回去!”
一个信众皱眉:“可是……”
“火烧算什么,我们既然在大海寻求主的降临,那让他们被海浪吞噬才是最终的目的!”邪/教主说着,掌着舵就要把船开走。
海面更加汹涌了,那个迟疑的信众也不再犹豫,跟上邪、教主的步伐,宫浩初两人见他们不打算管一
姐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捣乱:“等等等等,还有人没上来!”
邪/教主勃然大怒:“滚开!你……”
可是来不及了,海水中像是骤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挤压着海水,形成了一层又一层的翻天巨浪。
巨浪汹涌地拍打在礁石上,下一刻,那些祭祀品们全都不见了踪影。
邪、教主瞳孔皱缩,声音近乎嘶哑:“跑!主吞噬了祂的祭品,祂终于要降临了!”
他是虔诚的,但也是惜命的,他需要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欣赏主的降临!
翻滚的海水在黑暗中像是黑水一般,甚至连那努力将人质高高抬起的小触手都很难发现。
谢默宇用生无可恋来形容都算轻了。
该死的万度!早说让他变成原形躲了他不躲,完事了被发现了又轻描淡写地来一句被发现了提前行动把他扔了出去。
啊?啊?!
他是手/榴/弹吗?扔出去就是行动了?
他能做什么行动?万度他也没说啊!!!
谢默宇焦躁不已,偏偏还不敢问!
他委委屈屈地变大,干脆掀起一场海浪遮挡身形,然后尽可能地把人保住。
不是他人好哈,反派没有心。
因为路德希好像发现了他那边没有他的许愿人,开始疯狂cue谢默宇,要求谢默宇想方设法把这群人都送到橘子里去。
全部。
all!
谢默宇没有办法,他真的想有一个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