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黄素芬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一只粉色荷花锦鲤粉肚兜,面色潮红,半羞半喜地偎依在李福印怀中。
她年纪轻轻,已经丧夫好几l年,每晚孤枕难眠,早已寂寞难耐了。
尤其是前一阵子赵昱凯旋回来之后,李蘅还没离家时,她更觉得煎熬极了。
虽然赵昱冷漠,李蘅又装老实,可他们到底是小两口,就算两个人在外面一点痕迹不露,但只站在一起也够叫她浮想联翩的了。
特别是赵昱,容颜盛极也就罢了,腰还长得那么好,窄腰劲瘦,看着便有劲儿。上一次她去清尘院,正碰上赵昱练完剑,出了汗一身的汗,薄薄的夏衫沾了汗水贴在身上,腰间肌肉线条优越,她当时看着腿便有些软了。
李蘅是真命好,那么好的男人给李蘅得了去,虽然说只有三年,但也够她羡慕的了。
黄素芬心里真是恨得慌,同样是武安侯府的儿郎,而且是一母所生。赵昱就那么出色,而他兄长呢?病秧子、短命鬼!
病秧子死了也不让她太平,韩氏还让她守节,不许她改嫁。
韩氏在她面前原本就端着长辈的架子,从李蘅闹着和离,春妍那个小蹄子当着赵昱和韩氏的面戳破她的心思后,韩氏更是变本加厉,就没给过她好什么脸,还叫她无事不许出门。
好在赵昱大发慈悲松口了,让她时常带佟黛娘出来。
佟黛娘想来是对赵昱还抱有希望,虽然跟着她出来,却没有胡乱勾搭什么人。
而她就有些肆无忌惮了,可能是关在武安侯府里太久了,也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碰过情事。总之,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但她也不想控制自己,左右,她这辈子不可能和赵昱有那回事,那她还留在武安侯府做什么?还不如趁着能出来的时候,赶紧为自己找好下家。
要不然,等赵昱哪日改了心思,又不让她出门了,她岂不是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
不过,她也不是全然不挑的,改嫁的人家便是她下半生的依靠了,她肯定要选个富庶的人家。
李福印与她搭话时,起初她欲拒还迎,实则是想看一看李福印的家境人品如何。
李福印的样貌还不错,为她花银子也挺痛快。
打听了几l个人之后得知,李福印时常来这家茶楼。能常来这里吃茶的,几l乎都有点家底子。
再一个,上京城内寸土寸金,李府就在上京城内,靠着东城门不远,宅子是三进的,算是不小了。
李福印的父亲在朝中为官,具体官职并不知晓。李福印之前娶过一任妻子,因病过世了,膝下也没有孩子。
正好她是丧夫,也没有孩子——她从未打算带孩子们走。当然,赵昱也不可能把两个孩子给他的。
她本身出身也不是很高,又是庶出的。
名义上养在嫡母膝下,其实还是姨娘带大的,因为从小活在嫡母的阴影下,她也是有些厉害在身上的
。
早些年的时候,赵昱还不曾崭露头角,武安侯府也着实没落了,赵家大郎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才娶了她。
要不然,侯府是不可能娶她这样的庶女进门的。
进了武安侯府之后,有韩氏镇压着,她也确实收敛心性,藏起姨娘教得那一套,安分守己了几l年。
如今的她就好似干涸了几l年的土地,早裂出了一道一道深深的沟壑,亟待一场甘霖雨露的滋润。
大略确认过李福印的身份、家世之后,她便没有再矜持了。她深谙机不可失的道理。
李福印身形样貌和家世她都满意。
她离开武安侯府,家中父亲和嫡母是不同意的,毕竟她留在武安侯府,黄家也能继续在武安侯府这棵大树底下乘凉。她改嫁了,赵昱怎么可能还照顾黄家?
但她不可能终身留在武安侯府守活寡的。
她也仔细盘算过了,没有人撑腰,以她的姿色和家境,改嫁给李福印其实还是有些高攀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更想要牢牢抓紧李福印了。她甚至许了李福印会带不少嫁妆嫁过去。以她目前的情形来看,李福印算是一个很好的归属了。
可和李福印有过几l次鱼水之欢后,她又有些犹豫了。
李福印看着又高又壮的,怎么就好似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呢?前几l天表现尚可,还算让她满意的。
可今日,就拿方才的第二次来说,她才有了点感觉,李福印就草草了事了,还不如她那个早死的病秧子亡夫。
她靠在李福印怀中,身心都空得很。夫妇过日子是天长地久的,这才几l日,李福印就这么不中用。等真在一起过个几l年,岂不是……
她想到这里,又不太想嫁给李福印了。
或许她不应该这么冲动的做决定,再多看一看别人,选一选?
“方才你太大声了,我一时没能把持住。”李福印自觉面上有些挂不住,小声找着借口,又道:“你且等我歇一会儿再战。”
这几l日天天和黄素芬在一起,铁打的身子也吃不住啊,他有些累了,状态不太好,今日回去须得好生补一补。
“啊,你还要来啊……”黄素芬惊呼,脸埋在他怀中,实则心中是喜悦的。
李福印见她如此,又有些意动了,低头要去亲她。
外面忽然传来叩门声。
两人俱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个时候谁来敲门?”黄素芬小声问,接着便起身到地上去捡衣裳:“快穿好了。”
她心中觉得不对,这是茶楼的上房,他们又没约人来,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