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中毒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李在邦心头一紧,他愣了一愣,随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对龙树屏道:
“龙老先生,您这可是折煞我了。古北城谁不知您是神医,连您都束手无策,我这点微末伎俩又怎能派上用场?”
龙树屏老脸一红,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无奈:
“李贤侄,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厚颜来找你。云雁是我唯一的孙女,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李在邦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转过头,对龙树屏道:
“龙老先生,解毒之事我可以尽力一试,但做您孙女婿这件事,还请容我三思。”
龙树屏闻言,眉头一皱,似有些不悦:
“臭小子,我龙氏家族的孙女难道还配不上你?古北城的于家固然有钱有势,但我龙树屏的朋友遍布天下,我孙女的婚事岂能儿戏?”
李在邦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言。
他心中明白,龙树屏的焦急和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和考量。
汽车疾驰而至,龙氏家族的别墅映入眼帘。
李在邦跟随龙树屏来到二楼一间卧室内,只见床上躺着的龙云雁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双目紧闭,身子不时抽搐一下,看起来情况十分危急。
李在邦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搭在龙云雁的手腕上。
半分钟后,他皱起眉头轻声说道:
“毒入肺腑,情况确实危险。”
他注意到龙云雁右手食指上有一个发紫的伤口,仔细检查后,他转头对龙树屏道:
“这是怎么回事?”
龙树屏走到床边,从桌子上拿来一张药方递给李在邦:
“应该是在配药时不小心划伤的。这是配药的单子,你看看。”
李在邦接过药方,扫了一眼上面的药材:
“牛钱子、十慈菇……这两种药材本就有毒性,但加热熬煮后毒素会挥发……”
他放下药方叹了口气道:
“你孙女应该是中了混合毒素。在配药时不慎划伤手指,毒素随血液循环进入肺腑。”
龙树屏闻言焦急道:
“那该如何是好?解毒我不太擅长,还请贤侄指点迷津。”
李在邦沉吟片刻后道:
“医术中的解毒之法众多,但毒入肺腑单靠药物恐难奏效。而且云雁现在情况危急,若毒素攻心恐有性命之忧。”
他起身在卧室内来回踱步半分钟后转身对龙树屏道:
“我有一法或可一试……”
李在邦面露难色,然而龙树屏却心急如焚,催促道:
“李在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啊!”
李在邦深吸一口气,终于吐露了那个名字:
“蒸毒法!通过蒸煮药材来逼出体内的毒素。”
蒸毒法,这一古老而神秘的解毒之术,源自《晶魄灵医书》。
在古时候,瘟疫肆虐,染病之人无法直接服药,免疫力大幅下降,药物难以发挥效用。
于是,医者们便想出了蒸煮药材的办法,让药效通过患者的皮肤渗入体内,从而达到排毒的效果。
龙树屏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关于蒸毒法的传闻。
他深知此法需要患者全身裸露,以便药效更好地吸收。
但想到孙女龙云雁终将嫁给李在邦,他便抛开了这些顾虑,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去安排!”
李在邦紧接着吩咐道:
“再拿一盒银针过来,我先为云雁进行一次针灸,以减缓毒素的扩散速度。”
话音未落,龙树屏已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带着银针返回。
李在邦手中的银针舞动如飞,一根根精准地刺入龙云雁的穴位。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与死神争夺时间。
随着银针的每一次刺入,龙云雁的身体都轻轻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终于,当最后一根银针拔出时,龙云雁的身体停止了抖动。
虽然她的脸色仍然苍白,嘴唇泛着青色,但手指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
李在邦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将昏迷的龙云雁抬入已打扫干净的桑拿房内。
桑拿房位于楼下,只有右侧墙角一个出风口。
李在邦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
龙树屏也按照他的吩咐,将准备好的药材搬了进来,还拿来了一个加热的蒸笼。
“你们都出去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李在邦关上了桑拿房的木门,点燃了蒸笼下的无烟碳。
他迅速将药材用水浸泡后铺在蒸笼上。
很快,桑拿房内便弥漫着腾腾的白色雾气,刺鼻的药草味四溢。
昏迷中的龙云雁也轻轻咳嗽了几声。
李在邦站在出风口下方的墙角处,时刻关注着桑拿房内的变化。
随着雾气越来越浓,视线逐渐模糊,他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衣服湿透。
尽管如此,他仍然坚守在原位,不敢有丝毫懈怠。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在邦感到越来越热,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他深知自己不能离开,必须坚持下去。
他缓步走到木床旁,低头查看龙云雁的手指。
看到鲜血已止,皮肤也恢复了正常颜色,他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