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婴之类的东西吗?
殷渊猜想着,毕竟只有这东西才会这样叫。
然而奇怪的是那东西只这样叫了一声,后面就没什么动静了,就好像那一声只是殷渊的错觉。
这东西愈发地难缠起来,它没有神智,也感受不到痛苦,也就是说攻击基本上就是无效的,也就是殷渊的体力强大到恐怖的程度,换了一般人拖也被拖死了。
殷渊想砍伤对方的关节,但是随着男人身体的躁动,攻击性也增强了许多,殷渊很难找到时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怪物伤口处凸起的东西似有若无地在妨碍它的攻击一般。
男人的那只眼睛再度睁开,不知怎么的开始频繁地眨眼,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活的一样。殷渊顿了一下,抬手就往那只眼睛刺去。
没刺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男人居然躲开了。
殷渊当机立断,手臂一抬,男人的面具,包括面具后的脸都被狠狠划开,鲜血四溢。
面具碎裂开来,殷渊透过缝隙勉强窥见了它的上半张脸。
那是一张极俊美的脸,受伤之后笑得更诡异了,一闪而过的舌尖舔了舔淌到唇边的血。
殷渊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
男人的伤口和面具很快就开始恢复,匆忙之中殷渊只来得及注意到对方的眼睛好像是糊起来的。
很经典的副本中的怪物形象,基本能确定不是玩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渊觉得刚刚对方的脸并没有被他划开。
那被他划开的脸的后面,好像还有一张脸。
列车里殷流云飞速地跑了过来,他刚刚也去帮忙了,终于集齐了大部分乘客的头发。
“头发齐了!”他大喊道,匆忙把东西塞给他爸。
他自己的头发还没给他爸,时间紧张,他直接上手薅了几根。
萧观南看的头皮发疼,制止的手伸到一半:“哎,用不到你的其实……算了,拔就拔了吧,你以后要是秃了,演戏形象不过关的时候别来找我噢。”
“哪有那么容易就秃。再说我有钱,大不了植发。”殷流云不在意道。
萧观南顿了一下,也回想起了殷流云曾经的无意识炫富行为。他悲伤道:“你就不能让我忘了你有一件十几万的外套的事吗?”
殷流云莫名:“我也没提啊?”
他挠了挠头,下意识地补了几句:“而且我也不止有那一件啊?”
这种正式场合需要穿的贵一点的衣服,他爸给他买过不少来着。
萧观南瞳孔地震,而后安静地闭上了嘴,低头拿着头发开始鼓捣,殷流云在他旁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用不到我的?”
张臧拍了拍殷流云的肩膀,解释道:“放心吧,就你,八辈子都变不成那样式儿的。”
萧观南安慰殷流云道:“没事,你俩不是一个类型的,别放心上。”
完全没插上话的殷流云
:?
他刚刚是被嘲笑了吗?
说得跟你俩能打过殷渊似的。
他正想着,眼前的车窗忽地狠狠拍上一只手,车窗登时被震碎,众人都慌乱起来:“快趴下!”
那只手掌中间睁开了一只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就锁定了殷流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而后眯了起来,像是在笑。
猝然被这样的东西盯着,殷流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大脑空白一片。
幸好那东西很快又卷入了和殷渊的打斗之中。
“……那是玩家吗?不可能吧?”钱和风震惊道,声音都有点抖。
如果是怪物的话众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但那东西如果是玩家——如果是和他们一样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变的,那就很恐怖了。
“你没事吧?”钱和风问道,毕竟殷流云虽然名声在外(?),但一直都表现得像个新人,他不自觉地就把这人当普通人对待了。
“还好。”殷流云道。
他缓和气氛道:“我勉强算个演员嘛,其实我将来要演的角色里有这种类型来着,说不定因祸得福,有了这个体验正好之后能把这种角色演好呢。”
萧观南探头道:“你演这种角色吗?跨度也太大了吧?观众会出戏的吧?”
“你弄好了?这么快?”何川问道。
萧观南点头:“现在就等殷渊给信号了。”
他接着询问殷流云道:“你演跨度这么大的角色的话,会不会很有难度啊?”
众人都默契地没有说出他们大概率没法从游戏里出去的事实。
殷流云想了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点头道:“……会吧。”
毕竟他刚刚转型,演技确实不行来着。
那边张臧突然道:“能联系到令哥了!我刚刚把这个怪物的照片发给令哥了,看他那边怎么说,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贺楼令的异能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所以他和人相处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他那边很快发来了消息,张臧皱着眉读了出来。
“令哥问我们是不是出门没看今日运势,怎么这么背能遇到这玩意儿。”
“你告诉他不要搞封.建迷信这一套。”萧观南头也没抬地道。
正巧这时候贺楼令的视频电话弹了过来,张臧点开,贺楼令正好听到了这句话,气笑了:“我迷信?你看看你自己的异能再说呢?”
他顿了顿,直接说正事:“这东西纯恶,我感觉到的气息很混乱,你们最好把它搞死在这,如果这真是未来的东西也算提前去除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