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嵉墨想看看她,杳生死死将脸埋在他肩上,又道“你回来时虽然净手了,但是我还是闻到了笔墨的味道,你把穴位图画给阿珠了是不是。”
雷嵉墨的心,像在酸梅子酒里泡着一般,又涨又酸,他的小姑娘啊,他真不知道怎么办。
雷嵉墨哑声道“是。”
肩头被浸湿,他的心疼痛起来“别哭了,那我不走了,我让青山去。”
杳生在他怀里抽泣,他手足无措起来,往日的分离,杳生从未这般。
他想看看杳生,使了力,将杳生脸抬起来,杳生泪眼看他,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又没入锦枕中。
杳生抽噎道“不,你必须去,我知道你要去干嘛,青山去只能周旋一时,若不是你必须去,你也不会走。”
杳生缓了缓心绪,又道“我,我只是这段时间和你待在一起习惯了,一时不舍,才哭的。”
雷嵉墨揩掉她眼角的泪珠,心疼道“我保证很快回来,也会给你写信,好不好。”
杳生点点头,雷嵉墨亲了亲她的眼角,一直哄着杳生,直到将杳生哄睡着。
雷嵉墨轻轻掩住房门,又吹了暗哨,阿珠不到三秒就出现
她行礼“主子。”
雷嵉墨点点头,道“圣女今日可遇到什么事?”
阿珠想了许久,才道“今天圣女情绪一直挺好的。”
雷嵉墨看她一眼,阿珠后背一紧,赶紧道“有一件很小的事。”
雷嵉墨面无表情道“说。”
阿珠道“傍晚用过膳以后,我们在屋里插花,圣女手被刺破了,流了一点血,然后她情绪低落了一会儿。”
雷嵉墨又问“她说什么没有。”
阿珠道“我闻到一点若有若无的香味,问了一句,圣女回了我一句‘没有以前那般香了。’就没了”
雷嵉墨让阿珠继续回去睡觉,在院中站了许久,杳生身上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了无说她体弱,若不好好治,病根深重,是早衰之命,但现在开始调理着,也与常人无异,但是今夜她那么黏人,就像……。
他闭上眼,情绪有些难捱,就像,时日无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