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兵。”
雷嵉墨道“老凉王上月已过世,阿尔朵雷霆手段,此消息还未传出,她两个哥哥与她争王位,她必须要我那暗渠替她行不可行之为,知不可知之事,联姻,是联也非联。”
青山疑惑,雷嵉墨敲敲他头“你啊,你啊,老凉王死,阿尔朵必要守孝,联姻是真,守孝也是真,待守孝完后,这天下。”
他抬头看看天“还不知是何模样。”
青山似懂非懂,但也知道无需担心,只还有一事困惑“主子,那你怎么知道圣上会赐婚杳生姑娘,早早就通知阿尔朵公主来。”
两人谈话间已到雷府,小厮将马牵过,递上净手的帕子,雷嵉墨擦过手,待青山跟上,又说道“圣上多疑,年岁大了,从前不信的血脉亲缘,现在也成了安心的良药,祈星族祖训,随天子,逐天下,若背誓,亲友散,九世鳏。上天将天道透露给祈星族,祈星族也畏惧天道。圣上想用血脉将祈星族永生永世捆绑于朱氏王朝,虽是痴人说梦,但总要一试。”
青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雷嵉墨冷笑道“我不过做了这一手准备,没想到圣上竟如此着急,不然与阿尔朵的商谈,不用让步如此之多。”
青山自言自语“还不是因为杳生姑娘嘛,我看就是要你命,你怕也要给。”
雷嵉墨听见,不置可否一笑,佯装不知。
两人分开,青山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还是家好啊,凉州的床忒硬,腰都受不了了。”
第二日,凉州公主阿尔朵进宫面圣,将证明身份的信物,及赠予圣上的宝物呈上,待证实其身份为真后,圣上与阿尔朵不知谈了什么,其后圣上下旨,与凉州联姻,择日完婚。朝野上下,无不震动,此前从未有与凉州联姻之例,凉州野蛮,且并不安分,言官与文臣上奏反对,全被朱松鹤压下,杳生曾被赐婚一事就像个小插曲,没过多久就再无人提起。
赐婚圣旨到大皇子府的时候,朱犀云满脸笑意,以为杳生已同意,待李德福宣完,他脸色骤变,李德福催促几番,他才将圣旨接下,李德福走后,他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倒在地,伺候的小厮女宫不敢上前,他气的直喘粗气,不过片刻,书房内一片狼藉,宫人们跪倒一片。
他贴身侍从,从门外跑来,凑到他耳边道“殿下,密报。”
他狠戾的扫过跪着的宫人,宫人们瑟瑟发抖,他吐出一口浊气“都下去。”
宫人们如临大赦,连忙告退。
那侍从见无人,才说道“昨日凉州联姻之事,是少傅带来的。”
他眯了眯眼“少傅?哪个少傅?”
侍从看他一眼,待他看来,赶忙低头“雷少傅,雷嵉墨。”
朱犀云一把擒住侍从的脖子“什么?你再说一遍?”
侍从艰难的吐出字句“是,是,雷嵉墨少傅。”
朱犀云将他丢在地上,侍从不敢咳嗽,憋的脸通红,朱犀云将那三字反复念道,突狂笑,那侍从跪在地上不敢动。
“好啊,好啊,又是一个‘起死回生’之人,圣女真是好手段。”他几乎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仿佛恨不得将提到之人生食。
“太子殿下此番,不就正中他人下怀吗。”杳生自得的走进来,后边跟随的侍卫拦不住她,手上甚至被小刀刺中,鲜血直流。
朱犀云整理一下衣物,朝屋内的人道“滚出去。”
杳生自顾自的坐下,甚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闻闻,慢慢尝了一下,将杯子放下“上好的大红袍,我那里的可没有殿下这里的好喝。”
朱犀云看她一阵,冷声道“希望圣女能给孤一个合理的解释。”
杳生又斟一杯茶,走向前,放在朱犀云面前,笑的灿烂“殿下日后可亲自问太子妃,少傅如何能够起死回生。”
朱犀云看看茶杯,并未动,紧盯杳生“圣女这般,很难不让人怀疑,究竟是敌是友。”
杳生将那杯他未动之茶泼在他面上,朱犀云拍案而起,大声训斥“你大胆!”
杳生将手中茶水缓慢擦在朱犀云衣上“殿下,那日臣就说过,得罪我,就会有后果。”
朱犀云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我杀你?”
杳生倚坐在太师椅上,毫不在意道“殿下杀我?圣上还在呢,殿下如何杀我?”
朱犀云走到她面前,抓着她衣领将她提起,杳生毫不畏惧,与他对视“殿下,何不冷静冷静,听我说说。”
朱犀云将她放下,杳生拍拍被抓过的地方,“请坐吧,殿下。”
朱犀云闭上眼,冷静下来。
“老凉王年轻时,天下分崩离析,人人欲夺祈星族,祈星族东躲西藏,老凉王曾收留祈星族,当时的祈星圣女,也就是我姥姥,承诺过助天子一统天下,但绝不犯凉州,老凉王真君子,虽不是天子,但未逼迫祈星效力于他,我姥姥留了一颗秘药给老凉王。”
她突然勾唇一笑“但这秘药如何用,何时用,却是我告知公主。”
朱犀云死死看她“你……”
杳生道“殿下不必兴师问罪,我说过,得罪我,就会有后果,我与雷少傅虽有旧情,但早就是过往,不是殿下逼迫,我何必给殿下下眼药。”
朱犀云也知杳生绝不好惹,且自己拿她毫无办法,以后还需仰仗她,生生将怒火压下“圣女性情中人,佳珏此前多有得罪,圣女教训的好。”
杳生见好就收“殿下放心,此番与凉州联姻,是好事,凉州骑兵骁勇,且无论男女皆可为王,据臣了解,阿尔朵公主在凉州的威望毫不逊于她两位兄长,若联姻后,凉州岂不也是殿下囊中之物,于殿下是如虎添翼。”